苏放心中暗骂了一句,接着便开始给严建军说着自己正在处理的事情,并详细的说了自己目前发现了那些东西,最后补充道:“这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门派里派发下来的,所以说我就想着自己处理了,算了算了,老三不在就不在,我自己想办法。”
苏放说完之后,电话那头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静,没过一会儿,正当苏放想要问严建军为啥不说话的时候,便听见严建军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自己得不得行?需要我来帮你不?”
虽然苏放手上拿着电话,但是依旧对着空气摇了摇头:“不用,不用,小问题,目前看来不过是仙家罢了,只要找到是谁,正常处理就行了,出不了什么问题的。”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这边也正好有点事情要忙,有什么问题打电话,我随时都在。”
“好。”
“嘟嘟嘟。。。”
挂下电话的苏放叹了一口气:“哎!老三也不在,倒是还有个不那么麻烦的办法,就是找其他的地级内门的卦师问问情况,但是问了的话,我们就没面子了多嘛,别人还以为老三算不出来呢。”
人就是这样,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罗豪家里都快崩盘了,而苏放也只是为了面子,而没有选择去问其他的道友。
接着苏放转过身,对着一脸期待的罗豪说道:“那个,稍微麻烦点,卦象上看不出来,我就按来按追踪法则。”
(所谓追踪法则,并不是只有道教秘术中的一些追踪术,像苏放这种类型的风水师,地师,也会一些简单的追踪法,所讲究的便是以气引气。风水中,讲究藏风聚气,而这个气,则是可以流动的,同理,不仅是地上有气,天上有气,人的身上,乃至一些动物,精怪,僵尸,魔,身上都是有气。)
(而这些气,是与本体相通的,就像一些电影中一样,道士或者邪修,将某人的头发抓住,以黄符控制小人,这其中,便是以气来进行作用的。)
罗豪当然不太懂苏放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能明白苏放应该是有办法,于是缓缓松了一口气,跟着开始再次朝着卧室走去的苏放说道:“感谢,谢谢,有我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嘛?”
苏放此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在听到罗豪的话后,缓缓转过身,一脸诡异笑容的盯着罗豪,笑嘻嘻的说道:“嘿嘿,还真有,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罗豪看着苏放的表情,心中涌现出了不安的感觉,同时又苦恼自己为什么那么多话,但是苏放已经将话说到这里了,罗豪当然又不好反悔,于是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苏道长,您吩咐。”
苏放抬起头,看向了厨房的方向:“你去放一盆血出来。”
“啊?”
罗豪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反复确定:“我?”
“嗯!”
“我的血?”
“嗯!”
“一盆?”
“搞快!”
“苏道长。。。哎哟,我这。。。我尿毒症啊,不能有伤口啊,没法恢复啊,伤口恢复不了,如果坏死了,要截肢,而且,一盆血,一盆到底是多少啊?”
罗豪说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呓语。
苏放白了他一眼,将声音放大了些许:“我给你说哈,你这个尿毒症,确实是治不好,但是,后期可以换肾多嘛,况且现在,我们要解决当下的事情,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不是要你一盆血,一碗就行了。”
“啊?”
“哎呀,半碗也行,赶紧去!!!”
罗豪哭丧着脸,一脸不情愿的走进了厨房。
苏放撇着嘴,并没有进入卧室之中,而是一直盯着厨房的位置,在听到一阵金属相交的声音之后,便快步朝着厨房跑去。
站在厨房门口的苏放看见罗豪此时右手正拿着一把尖刀,想要去戳自己的手指,但是似乎并不敢下手。
苏放看到这里,微微一笑:“好了!”
罗豪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放,不太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放一边朝着罗豪走去,在来到罗豪身边之后,轻轻的将对方手中的尖刀给取了下来,同时对着罗豪说道:“你小子哈,不需要鲜血,我是逗你玩呢,看你一天天的不老实,还开车去撞别人。”
说到这里,苏放顺势将左手放在了罗豪的头顶,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一用力,直接拔掉了罗豪头顶的一缕头发。
“哎哟!”
罗豪吃痛一声,而苏放则白了他一眼,扭头出了厨房朝着卧室走去。
这次苏放在来到卧室门的时候,直接便钻了进去,但是在他进去之前,深吸了一口气,憋着进入了房间。
只见苏放在进入房间之后,整个人便不再是懒洋洋的状态,而是迅速先跑到已经被掀开的床垫旁边,一边看着地上的刺,一边用另一只没有拿着头发的手翻着身前的黄布袋。
很快,便见苏放从黄布袋里取出了个类似厨房中用的撒盐,撒味精一样的
小瓶子,并且小瓶子的顶部,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孔。
接着苏放便将右手拿着的头发全部抿在嘴皮上,先扯下嘴巴上的一根头发,将头发中带着头皮的那一段,缓缓的穿进了瓶子上的小孔之中。
并且在每穿好一根之后,便会摇晃两下,瓶子里的不明粉末状灰层便会粘在发丝带有头皮的那一层。
虽然看起来这工作如此细致,并且这样繁琐,但是在苏放的手中却是另一番场景。
只见他右手拿着的瓶子不停的摇晃,左手又不停的从嘴角扯出头发丝,迅速并精准的插在正在摇晃中的瓶顶。
“唰唰唰!!!”
随着瓶子的摇晃,很快,一堆头发便被全部插在了那个瓶子之上。
紧接着,苏放就像是撒盐一样,将右手的撒盐器伸出去,在一根根的刺上面疯狂的摇动。
而随着苏放的摇动,头发带着一些白色的灰层,缓缓的平铺在了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