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我伸出左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随即起身喊道:“三师兄...三师兄。”喊完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包子和豆浆,我迷迷糊糊得伸手抓向早餐,不小心打翻了柜子上的豆浆,但是并未在意,起身寻找三师兄,房间并不大,没有看到三师兄的身影。
“咔嚓!”门应声打开:“醒了?”三师兄望着我说道:“吴警官随后就到。”说完便走向了另一个床头柜去拿他的黄布袋,就在这时,我看见刚弯下腰的三师兄突然停住了,脑袋朝着豆浆洒落的位置看去。
我以为是因为我洒在地上的豆浆引起了三师兄的不满,于是说到:“对不起,三师兄,我刚睡醒有点迷糊,拿早饭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把豆浆洒了一地。”说着,我就准备用纸去擦洒在地上的豆浆。
“垂象已至。”三师兄说着这话的时候摆了摆手,同时拉着我往豆浆洒落的地方走去。
洒落在地上的豆浆看上去就像下面是坎卦,上面是山卦,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理解,便疑惑地看向了三师兄。
“蒙,物生必蒙,故受之。”三师兄意味深长得转头看了我一眼,顺手拿过我手上的纸巾,蹲下将地上洒落的豆浆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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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真是辛苦你们了,你怎么知道昨晚一定会出事?居然就在附近租了个宾馆,就像早就知道了一样。”开着车的吴警官,头也不回的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正在闭目养神的三师兄缓缓说道,听闻此话,吴警官便笑着说:“小严啊,年纪轻轻不好好读书,整天就跟着你二师兄他们瞎晃,听苏放说,你在道观也呆了有一年多了,有没有学到什么本事?”
“天机不可泄露。”我也学着三师兄的口气回了一句。
吴警官听闻此话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说完便一脚油门离开了宾馆楼下。
一路无话......
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警车驶进了XX汽修厂的大门。
吴警官刚将车停在修理厂左边的办公室旁,一下车就透过集装箱似的办公室中间的窗户,看到了正在吃泡面的汽修厂老板,“吴警官,你来了。”修理厂老板一边放下手中的泡面,一边快速绕到办公室的侧面,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满脸笑容得伸出了双手握住了吴警官的右手:“你们终于来了,最近发生事故的车太多了,我们都快忙不过来了,如果不是你特别下令,这个车可能要五天后才会开始修。”说话这位好像是汽修厂的老板,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头发枯黄,长着一双桃花眼,眉毛就像是在眼睛上方横放着一把西瓜刀,曾听大师兄说过:‘眉粗恶煞心奸险,见人一面假和情,执拗枭雄性凶暴,典刑不免丧其身。’大致的意思就是假情假意,表面温和,实则凶残,最终可能会有牢狱之灾,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贵,黑色为主黄色图案为辅的休闲装。
只见他说着便挥了挥手,我们就看到一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着职业装,腿上穿着红黑相间的高跟鞋,高跟鞋擦得反光,腿上穿着崭新的巴黎世家,身材高挑,前凸后翘,戴着长方形的黑框眼镜,长得和三上悠亚有七分相似,性感的身材加上可爱的脸庞,真别有一番风味,看起来大约二十岁左右,左臂夹着文件夹,右手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从办公室内迈着妖娆的步伐向外走来。
“朱总,东西放在哪里?”随即停在了修理厂老板的身边,提了提右手上的黑色塑料袋问道。
朱老板一把接过女秘书递过来的塑料袋,快步走到警车旁打开后座,便放了进去。
“哎呀,老朱呀,都是老朋友了,这么客气干什么?”说着,吴警官便将朱厂长拉了过来,当朱场长被拉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他手上的黑色塑料袋已经不见了。
三师兄并没有理会他们这一系列的表演,张口便淡淡的说:“取车。”吴警官听到三师兄的话,便问到朱厂长:“老朱呀,出事的面包车在哪里?”
朱厂长刚听完吴警官说的话,脸色一变,眼里似乎透出一丝恐惧:“在修理厂后最里面的停车区放着,你们自己去拿。”说完便转头对着秘书继续说到:“小亚,去储物柜里面将最右下角的钥匙取出来,拿给吴警官,快去。”听完,秘书就转身往库房走去。
就在这时,吴警官转过头,一脸严肃的对我们说到:“事发当天,也就是前天晚上,你们走后,我叫人将你们的金杯车拖到老朱这里进行修理,嫌疑犯的面包车,由我安排的拖车,拖到专门保管与各类嫌疑人有联系车辆的停车场,昨天我同事把面包车里所有物品,以及与嫌疑人有关的信息全部整理到了证物室,车上的尸体放到了解剖室,当天晚上停车场守夜的大爷发现,那辆面包车应急灯老是自动打开,他以为是车祸导致线路搭桥,便拿着手电筒去查看车辆情况,刚到面包车旁,大爷说他就看见面包车里坐着一个小孩,大爷用手电筒往里一照,车玻璃反射的灯光先让大爷眼睛一闭,再睁开发现车里什么
都没有,车子的应急灯也停止了闪动,大爷以为自己眼花,便揉了揉眼睛,转身向值班室走去,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后方传来儿童的声音,听大爷说,他听到了一句:‘爷爷,你看到我的妈妈了吗?’然后大爷猛然转身,用手电筒照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发现了一个半透明,只有一米三左右高度的人影,光线穿透而过,大爷说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拔腿就往值班室狂奔而去,随即向上面报告了此次情况,上面接到电话后,便通知了我,上面知道你们和我在一起,便让我带着你们来看看什么情况,所以连夜将面包车送到老朱的修理厂。”
朱厂长站在吴警官的身后,默默地听着吴警官说完,便向吴警官问到:“这两位是?”
吴警官打开手掌掌心朝上,指了指三师兄“这位是,青城山,全教,真武门,第26代弟子,何开明。”转身又指向我:“这小子也是。”我满脸黑线得看着吴警官,心想:“多介绍我几句要死呀?”
“幸会!幸会!早就闻名何道长的大名,简直是如雷贯耳,我对何道长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朱厂长话还未说完,三师兄便朝前快步走了过去,原来是女秘书将钥匙取了过来,三师兄刚接过钥匙便对着朱厂长说到:“带路。”朱厂长听完三师兄的话后,双手就像摇拨浪鼓似的,连连摆动:“给你们说了,在停车区最里面,我不去!我不去!”
吴警官差异的看着朱厂长,问到:“老朱啊,你不是最喜欢结交各种类型的人吗?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和何师兄增进增进感情?”
朱厂长闻言,心有余悸的说到:“老吴啊,你是不知道,昨天半夜你们领导就给我打电话,说将一部面包车暂时寄放在我们修理厂,当时我正在办公室和小亚交流工作,便让住在宿舍的学徒去将车卸在院子中间,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听到这里,我环绕四周,整个修理厂的构造,大门是高三米左右的蓝色铁门,进门大约有一千平左右的空地,进门左边办公室是用临时集装箱搭建的,进大门正对面是用厂棚搭建的修理厂,进门右边则是高三层的员工宿舍,靠办公室这边的场地停了大约十七八辆豪车。
我还在想着,便听到朱厂长继续说到:“学徒卸完车后,将钥匙放在了办公室门口的洗手台旁边,告诉我之后,就离开了,今天早上那个学徒辞职了,我追问他什么原因,他不肯说,我便以学徒工作期限未到,不给他发工资来要挟他,他不得已说出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经过。”
随后朱老板便将学徒对他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对我们说到:“朱总啊,昨天晚上,把我吓惨了,我刚把车卸完,把钥匙放在你办公室门口旁的洗手台上,放好之后,就回宿舍了,刚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半夜被一阵尿意憋醒,起床去上厕所,刚上完厕所后回来,我看到停在场地中间的面包车应急灯似乎被打开了,我想着这样开一晚上,岂不是要亏电,就下楼去将双闪关掉,结果刚到车边,我正准备打开车门,就看到了车里的小孩子,虽然说车窗玻璃是全黑的,但是我依然看清了后排座中间坐着的小孩子,我以为是哪个师傅的小孩,半夜不睡觉跑到车上乱按开关,便一边呵斥,一边拉开后车门,车门刚打开,根本没有看到我刚刚看到的黑影,我发誓,我绝对看得清清楚楚,当时吓了我一跳,转身就跑回了宿舍。”
朱老板拿出一盒烟,给吴警官发了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眼神中开始透露出一丝恐惧,对着三师兄压低声音得说到:“我本来听他说的这些东西是一句不信,但是我本着好奇还是打开了监控,我把时间调到凌晨四点,监控里的面包车确实是开着双闪的,大约四点半左右,我就看到小李从宿舍楼里走了出来,这期间和他给我说的过程一样,之后他刚跑进宿舍楼,我就看到车辆的双闪关闭了,车灯关闭之后,我看到从车辆上飘下来一个小孩子差不多大的黑影,围着面包车飘荡了起来,看到这里,我立马就关掉了监控,然后叫人把车拖到了停车区最里面。”
听完朱老板说的话,吴警官转头不好意思得对着三师兄说到:“何道长,昨天晚上才麻烦你,今天可能又要辛苦一下了。”说完便再次转头对着朱老板说到:“老朱,今天晚上修理厂不能留任何人,包括你,你自己安排一下。”
朱厂长听闻此话,一把将钥匙塞到三师兄的手里,立马叫来经理,对着经理说:“从现在开始!所有员工,全部休假,在下午之前,我不想看到还有任何一个人留在修理厂,包括你!”朱厂长说完此话,便迅速拉着女秘书钻进了奔驰车里,一路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