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煌见张非铃留自己单独说话,也是满心狐疑。xiaoshuocms.com疑问道:“非铃,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张非铃听岑煌不似前番叫自己小名玉文,反而是叫了大名非铃。可见,他对自己接任大帅之职确实心生不满。眼眸一转,便上前拉住岑煌的手。
娇柔玉手,软弱无骨,轻轻一握,岑煌整个人舒服的一颤,冷漠的脸也变得满是笑容。
落凡一旁看得清楚。张非铃看样子是要用美人计了,能屈能伸,也算是个人物。
张非铃拉着岑煌的手,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道:“岑大哥。玉文如今无依无靠。这才想起大哥以前对我的好。如今父兄皆不在,诸位统领年纪又大了。想来,布衣军未来也只能靠大哥才有出路。玉文女儿家,无德无能,也不敢久居这帅位。以后,若将布衣军交到大哥手里,到时候还要求大哥护我安稳。”
说话时,张非铃往岑煌怀中一躺,哭了起来。
怀抱美人,岑煌兴奋到了天上。以前,张非铃可是态度冷漠,甚至连一个手指头都不让自己碰。如今竟投怀送抱。看样子,张家这场变故让她懂事不少。
而且,张非铃说得对。其他统领年龄都大了,只有自己才是布衣军未来的希望呀。若张非铃真当了布衣军统帅,自己再娶了她。那自己不就名正言顺成了布衣军真正的主人了。
岑煌抱着张非铃,喜得眉毛也跳上了天,更是认真安慰道:“玉文你放心,大哥一定帮你。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二人拥抱了片刻。岑煌这才依依不舍,神情兴奋地离开了房间。
岑煌离开后,张非铃看向落凡,也是羞得面红。急忙解释道:“我看岑煌似乎不想我当布衣军之主。而他的玉哨是布衣军不可缺少的力量。我只好出此下策。公子切勿误会。”
落凡倒不在意,点头道:“做大事,不必拘泥小节。一时示弱,也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过,我有一句话要和玉文分享。你要记住,财色名利能笼络住的人,绝不可靠。这种人能依附你,也随时能背叛你,用他们只能用一时。真要成事,还是要团结周围正义和勇敢的人。”
张非铃点点头:“多谢义兄提醒,玉文铭记在心。”
……
风百年和其他五位统领等在院中,也在猜测张非铃他们到底在合谋什么。不多时,便见游国章几人面色凝重,缓步而来。只看他们这严峻的面色,便知有大事要发生。
风百年抬头看去,傲慢道:“张非铃跟你们说什么了?还至于背着我们讲话。若没有要紧事的话,那我们也该回山了。”
游国章四人,本来也是打算祭拜完便走。但现在情况变了,张非铃要当大帅了。那这布衣军还是张家的,他们就必须留下给张若虚守灵了。
游国章也是得理不饶人,当即恼道:“走?你这是什么话。风百年,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你别忘了,创建布衣军的老祖宗是张家。如今大帅离世,我们这些部下理应给他守灵,亲自送大帅入土为安。你这么个大人了,这点礼数也不懂吗!”
风百年不屑耻笑道:“哎呦,游国章,你这里跟我们这装什么孝顺呢。大帅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带人来救呀!哦,人死了,你想起给他看病抓药来了。我们可不比你神火军队,整日游手好闲。我们军中要务繁忙,就不多奉陪了。”
如今有了张非铃这个挡箭牌,游国章也算有了底气。冷笑一声,不屑道:“恐怕以后军中要务,便无需风统领挂怀了。”
风百年停住脚步,回头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话就说,别跟我打哑谜,我可没那个闲心陪你玩。”
游国章掏出张若虚的遗书扔给风百年,得意道:“你自己看。”
风百年接过来便和其他五位统领一起看了起来。
看完信,风百年也气得眼睛一紧,龇牙咧嘴怒起来。见他直接将信攥成一团,指着游国章怒道:“不可能。这信是从哪里来的?”
眼见风百年恼火,游国章也算出了口气,得意笑道:“大帅,早知道四大家族会对他动手,便提前写下了遗书。字迹、印章都没有错。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随意找人验看。信上写得很清楚,布衣军统帅之位不是张莫然便是张非铃。你呀,够不着边!”
风百年怒哼一声:“哼,张莫然死活不知。张非铃只是一个毛丫头,她怎配做我十万大军的统帅。就算有遗嘱,我与众统领也绝不承认。”
其他五位统领也同是面色愤怒,站在风百年一边。他们这几年在生意上,一直得风百年的好处,心里早换了主子。连张若虚他们都不太在意,更何况一个张非铃了。
游国章见对方蛮横无理,大声斥道:“什么你的部队!整个布衣军都是张家的。你别忘了,布衣军的老祖宗是张家。五百年前,天下灾荒。张家老祖张三通救助四方灾民。最终受百姓们一致推举,这才建立的布衣军。张三通传授座下十大弟子,各一门神通。从此布衣军便有了十部人马。布衣军所有武学全是张家老祖传授。包括
你们风家的武学,也都是张家老祖传下的。张家是布衣军所有人的恩人,咱们也世世代代发誓效忠张家。你敢说布衣军是你的部队,简直是忘祖背宗。”
风百年不屑道:“哼,忘祖又如何!五百年都过去了。布衣军各部统领早换了几十波,哪里还是当年的布衣军。再说了,布衣军也伺候张家五百年了,这账也早还清了吧。况且,现在张家并无能人,也是时候改换能主了。”
游国章又指着怒道:“大逆不道!你简直毫无顾忌。当年,你父亲为非作歹,以致于你风家败落。你也流落街头,成了个人人喊打的野小子,若没有张帅照顾你们风家,指点你学习武艺,你小子能有今日。如今翅膀硬了,便不认祖宗了。真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小畜生。”
风百年也是大怒,直接掏出背后开山大斧,喝道:“老东西,你敢骂我!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你们这些老掉牙的老东西,早不能适应这个时代了。你想找死是吧,那我成全你。”
游国章也从护卫手中拿过铁扇,指着风百年争锋相对,骂道:“早知道你小子不是好东西,跟你父亲一样是个祸害。打就打,你以为老夫会怕你这个小畜生。”
两边人马当即吵了起来,各拿着兵器对骂。听到动静,落凡和张非铃快步而来。
来到当场,张非铃哭求道:“各位叔叔伯伯停手,不要吵了!这是父亲的丧礼,恳请诸位叔伯,莫再吵闹,以免惊扰我父亡灵。”
然而,场面争吵得激烈,根本无人听一个丫头的话。而风百年见机回头,对身后两名威武站着的副将,小声吩咐道:“待会儿我闹起乱子,你们两个趁乱杀了张非铃。如此,张家就死绝了,到时候布衣军自然是我们的了。”
这两位副将一位斑发高瘦,蓝衣持剑,名叫修颜。另一位彪悍高猛,黄袍扛刀,名叫商英。他二人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高手,更是风百年最得意的犬牙。听到风百年的吩咐,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不远处的张非铃,脸上同时露出了歹毒的冷笑。
风百年打定了主意,便毫不犹豫提起巨斧冲向游国章那面,试图激起械斗。
眼见风百年要闹事取势,落凡猛一喝:“弓箭手,何在!”
一声冷喝,张府屋顶、四面院墙,突然出现数百蒙面弓箭手,将所有人重重包围!眼见四面围兵,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风百年停手,看向落凡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落凡冷道:“义父灵堂,岂容尔等吵闹。当真欺张家无人了吗!谁再多一句不和之言,我便将他当场击杀。”
场中布衣军众人无不恼火,十大统领更气得个个脸黑。这不过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竟敢在张家埋伏他们十大统领,更敢如此耀武扬威。
而他们虽然恼怒,却也不敢真动手。昨日,敢动手的木帮和东来门的下场,谁都知道了。这小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真跟他叫板,说不定真难活着离开了。
眼见,十大统领都板着脸不敢说话。此时,风百年身后的副统领修颜,却是面露不屑,更直接走上前,提起手中宝剑指着落凡开始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