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还带着点刚起床的暗哑，说话之间的热气都喷洒在许棠的耳廓。
带起她身上的一阵酥麻。
“哥哥...”她嘤咛出声。
衣摆下面的手或许是抵着大理石池面太久，手指微凉，和许棠自己腰上的体温简直是两重天。
沈确宴刚起床身上还有些冲动，但也只是指尖在她小上衣的下摆处摩挲了几下，然后回到腰上。
手掌慢慢转着圈，“宝宝，你怎么哪里都软？”
许棠身体都发软，靠在他身上才勉强站直，小手按在沈确宴还在乱动的手上。
“别动了...”许棠嗓音颤抖着，都快要哭出来，“我腿软。”
像是验证了沈确宴刚刚那句话一般。
“也行。”他大手扶稳女生的腰，微微弯腰把自己的脸往前递着，“那你亲亲我。”
许棠脸烫得要命，眼尾红着，“刷完牙好不好？”
沈确宴哼笑一声，喉结滚动地格外明显，“我等着。”
许棠从未觉得晨起洗漱如此漫长，身后的人像是怕她站不稳，手一直搂着她。
另一只手懒洋洋地刷着牙。
两人一起洗漱完，许棠拿起旁边的水乳轻轻拍着，沈确宴还是第一次和女生一起生活，觉得新鲜。
从镜子里面盯着她抹脸的动作，“怎么还不好？”
许棠瞟他一眼，江市的冬天气候干燥，要是不细心护理是一定会起皮的。
她眼神落在沈确宴冷白的皮肤上，手心张开问着他，“你要不要来点？”
刚刚还嫌弃步骤麻烦，耗费时间长的人直接低头，把脸递到许棠手边。
许棠把自己刚刚倒多的水乳拍在他脸上，悄悄笑着，一点不浪费，她简直小天才。
刚抹完她趁着沈确宴闭眼，准备弯腰从他胳膊下面钻出去。
结果这人像是长了另一双眼睛一样，直接伸手拦住了许棠的去路。
一阵失重，许棠被他掐着腰抱上了洗手池上面正面对着他。
沈确宴微微眯眼，盯着她瞎晃的小脚丫，威胁着她，“再跑腿打断。”
“知道啦。”许棠一点不怵他，手穿过男生的脖子软软抱着，紧跟着红唇就贴在他的嘴唇上。
“啵”一声，在洗手间里面回响着。
“现在可以了吧？”许棠小声问着，刚刚的主动已经花光她所有的勇气和脸面。
沈确宴手撑在女生身体的两侧，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声音嘶哑，“我忍了这么久，怎么够？”
许棠想要骂他不讲信用的话被堵在自己嘴里，后脑勺被沈确宴按住，加深这个蜻蜓点水的吻。
声音暧昧缠绵。
即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许棠依旧还是要回学校，谁让她不像沈确宴一样大四，几乎一个学期都没有什么课。
她本来还想亲眼看着沈确宴下厨，以前在许家的时候她也只是见过他帮许臣肆打下手。
结果她站在冰箱前，里面只有饮料，一点新鲜的蔬菜都没有，两人退而求其次选择点外卖。
“你自己都不吃饭的吗？”许棠咬着筷子问他。
“外面吃。”沈确宴很是认真，“反正住哪里都一样，就是个休息睡觉的地方。”
“不行。”许棠义正言辞地盯着他，“外面不健康，过几天我陪你去超市。”
沈确宴笑出声，“不知道是谁天天点外卖，江大旁边几家都要让你吃熟了。”
“那是因为...”许棠仰着头辩解着，“江大食堂太难吃了！”
她眼神盯着餐桌对面的人，慢悠悠地拿起手边的可乐，她想起刚刚冰箱有一整层放着的都是可乐。
性子里潜藏的那点叛逆被激出来，她小声嘟囔着，“喝可乐的男生身体不好。”
“你说什么？”
沈确宴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捏着许棠脆弱的后颈，“小孩子从哪里学的？”
许棠脚丫子踩在他的拖鞋上，慢悠悠地点着，“网上看的...”
被戳中某些本能尊严的人却不放过她，弯下腰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不用担心，我天赋异禀。”
许棠脸倏地涨红，小手拍在沈确宴的脸上，把人推远了些，“谁担心了？”
男生眼尾上挑，好像格外愉悦，嗓音都带着点坏，慢条斯理地睨着她慌乱的小眼神。
“哥哥还以为你担心以后的生活呢。”
——
因为不是下课的点，宿舍楼下人迹稀少，许棠也就任由身旁的人攥着她的手。
正把手从沈确宴大手里解放出来准备上楼的时候，大衣的领子忽地被人拽住。
她回头去看他。
“你就这么回去？”沈确宴微微挑眉，看着无情离开的女生。
许棠呆呆地“哦”了一声，“不然呢？”
沈确宴捏着她手感软糯的脸颊，语气怨怼，“人家别人谈恋爱分开的时候不
都是要亲一口？”
“还亲？”许棠瞪大了眼睛。
先不说她本来就因为吃饭时被沈确宴最后那句“担心以后的生活”，反呛一口而怀恨在心。
就说他们从起床，到洗漱，还有吃饭出门的时候亲了多少次，嘴都肿了，他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许棠故意装作一脸无辜，“我没听说啊，你又是和谁在一起的时候听说的？”
沈确宴没想到能被她反将一军，连忙想要把人拉回来解释，“我没有...”
结果许棠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晃眼就已经跑进了楼里面，门口的宿管阿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生怕他追进去。
“同学，上次就是你来送衣服吧？”
沈确宴也认出这个阿姨，想着以后拐带许棠出来少不了和她打交道，轻轻点头回应。
“上次我还以为你是人家的男朋友，结果看这架势，现在还没追上呢？”
沈确宴话堵在嗓眼里，他觉得这位大姨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他哪里像是没追上的样子。
“那你可得抓紧了，这小姑娘老吃香了，昨晚还有人来楼下给她送东西。”
“？”沈确宴看见大姨手边放着的巧克力盒子，掏出手机，直接对着许臣肆的聊天界面打着字，手指格外用力。
“许臣肆，有傻狗送你妹妹礼物，我帮你处理了。”
那边倒是回得很快，“谢了，回去请你吃饭。”
某人非常自然地把手机收起来，“阿姨，她是我女朋友，以后这种其他人的劣质东西直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