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你们那边就公事公办吧,该怎么处理他就怎么处理。”他淡淡的说道。
陈警官点了点头,冲一旁的警察挥了挥手,接着这贺玉竹便直接被押了出去。
贺玉竹的叫喊声和痛骂声回荡在整个楼道里面。
会议室里面的各位都面面相觑,大家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这么一场好戏。
有位董事讪讪地笑了两声,这人便是刚才在下面全力附和贺玉竹的那人。
他见情况不对,又急忙转变的态度。
走上前来巴结贺玺:“贺总,你没事可再好不过了,这段时间公司的各位董事可都十分的担心你,还好你现在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贺玺勾着嘴角笑了笑。
他自然知道在自己来之前这会议室里面的状况,也知道面前的这个老狐狸并不是能信得过的人。
可贺玺从来没有将希望寄托于他的身上。
贺玺只是冷冷地看到这位董事一眼,对他的讨好并未做任何的回应。
“各位董事,今天的股东大会就到此结束,你们要是有谁对这总裁之位有所异议的话现在也可以提出来,大家都可以好好的说说自己的意见,我自然会以公司的大局为重。”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继续说道:“倘若不是今天的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原来大家居然对我有这么多的意见。”
贺玺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面一些人的脸色也格外的难看。
尤其是刚才在下面附和贺玉竹的。
贺玺也不想和这些人计较。
毕竟有些人是什么货色他心中很清楚得很。
这次反正已经将幕后的真凶给抓出来了,他也没打算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在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之后。
贺玺便直接解散了这次会议。
很快,这会议室里面便只剩下了贺玺和时胭两个人。
贺玺转过身来看着时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胭便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
刚才人比较多,时胭也在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她怕自己会影响到贺玺。
可看到心爱的人能安安全全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时胭根本就做不到那么平静。
她将头埋在贺玺的怀中,眼泪止不住地往外面流。
时胭小声的抽泣着,她哭的声音很小,显得格外的隐忍。
这几天的不安与焦躁也终于在这一刻化解了。
看着怀中的时胭,贺玺也心疼极了。
他伸手揉了揉时胭的头,轻声说道:“胭胭,对不起,这件事情我原本也想告诉你的,可是那贺玉竹在我身边安插了很多人,而且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机会和你说。”
贺玺的双手搭在时胭的肩膀上,他俯下身来看着时胭。
伸手替她揩去了脸上的眼泪。
“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吧!是我做得不好。”
时胭死死地咬着下嘴唇。
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贺玺的计划,现在他也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时胭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哭。
她哽咽着,声音有些嘶哑:“没事……我知道这些都是你的计划,只是我自己太笨了也没有看出来……我没有怪你。”
贺玺轻轻地抿着嘴角,低头在时胭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揉了揉她的头:“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其实他在病房里面躺着的时候也十分的揪心。
看着身边的亲人和时胭每天都为自己担心,他的心中也十分的过意不去。
只是这次贺玉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倘若不是他反应的及时一点的话,有可能就真的地在这场车祸之中丢了性命。
最后那样做也只是权宜之计。
他也知道时胭最近这段时间的压力很大。
这些贺玺都明白,他的愧疚也十分的愧疚,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弥补。
时胭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次的这件事情也让她明白了贺玺在自己心目中的重要性。
倘若贺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她都不敢想自己到底会怎么样。
好在最后还是有惊无险。
时胭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着贺玺。
“只要你没事就好,另外的那些都不重要了,对了……”
她眨了眨眼:“这件事情你还没有和伯母说吧,她现在的情绪也很不稳定。”
贺玺勾着嘴角点点头:“我刚才已经让助理去和母亲解释了,她现在应该知道了。”
听到贺玺这样说,时胭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伯母这段时间也累着了,你也得好好安慰她。”
贺玺笑着应了下来,他忽然挑了挑眉,将头凑到了时胭面前。
“那天你们的对话我可是听到了。”
时胭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贺玺在说些什么。
“啊?”
贺玺低头笑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时胭:“说是订婚冲喜的时候。”
时胭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她不满地撇撇嘴。
“当时那只是权宜之计,而且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哪有什么冲喜之说?”
贺玺伸手摸了摸时胭的脸:“胭胭,说实话我当时在旁边听着也挺感动的,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不过我也很开心。”
他知道时胭非常地在乎自己,要不然也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这种荒唐的事。
“不过……”
时胭歪着头看着他:“不过什么?”
贺玺慢慢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以后可不能再答应这种事情了,我母亲当时应该也是太担心我了,所以才会给你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不希望你一直……”
贺玺的话还没有说完,时胭便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别说了,我心里有数的,”她说,“如果你以后再敢瞒着我,我可就直接转身走人了,理都不理你一下。”
贺玺笑着摇摇头,一双眼睛里面也满是笑意。
他也没再继续纠结下去,而是自然而然的将话题给扯开了。
毕竟说这些确实没意思。
两人又在这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原本打算一块儿去看看贺母,安抚一下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