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心见状,急忙蹲下身子探向萧汝伊的鼻息,还好,呼吸是正常的,只是有些薄弱。
就在这时,东婉琳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我可没碰她啊,我就是跟她说了会话,她就突然睁大眼睛大口喘息着倒了下去,你们都看见了吧。”
户部侍郎的女儿崔茗悦连忙喊道:“郡主,您方才找萧小姐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呢,您非要拉她到一边谈话,谈了什么我们可不知道。”
东婉琳顿时有些恼怒地看向她:“你这女人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萧汝伊动手呢,我又不是没长脑子,这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对谁动手?”
冷焰心正在细心给萧汝伊检查着身体,扒开眼皮,便看见眼球有些上翻,随着时间的流逝,萧汝伊的呼吸甚至越来越微弱起来。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这应当是惊厥之症,只是萧汝伊此前身体虽有些不足,但也没有此方面的症状啊,怎么会突然就发病呢?心烦意乱之间,耳边还一直传来东婉琳等人的争吵,冷焰心忽然沉下脸色,低吼道:“够了!不要吵了!”
“人命关天之际,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去请御医来救命,反而围在这里争吵,可有半分世家贵女的样子。”冷焰心看着众人低头垂眉,只顾互相推卸责任的样子,气得面色都铁青起来。
众人被她的怒火吓得一愣,想要反驳却发现没有立场,只能面面相觑地安静下来。
冷焰心深吸一口气,走到东婉琳面前:“郡主,既然你说你没有暗害萧汝伊,那么就请你现在派人去请御医来治病,想必你一定有办法又快又好地请到最好的御医。”
东婉琳面色微变,没想到竟然会被冷焰心如此指使,倒显得她像个丫鬟了,她心里不忿,便拒绝道:“凭什么,本郡主才不要听你的吩咐,除非你跪下来求我。”
冷焰心眼一眯,上前一步扣住东婉琳的手腕:“郡主若是有脑子,就该知道现下导致萧汝伊晕过去,最大的嫌疑犯就是你,你若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就更应该请来御医证明自己,否则,萧汝伊若是有事,你以为萧家真的会袖手旁观吗?“
东婉琳闻言心里一怂,萧丞相可是连她的祖母都说深不可测之人,也曾经告诫过她,惹谁都不要惹萧汝伊,现在闹成这样,尽管她真的只是想找萧汝伊深入交流一下,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她终于松口:“好了,本郡主看在萧小姐的面子上,这就派人去请御医过来,只是事后,你可一定要给本郡主作证,将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别人听,否则别怪本郡主对你不客气。”
冷焰心冷冷地看她一眼:“萧汝伊若是没事,郡主自然也无事,我只会据实说话,才不会添油加醋暗害他人。”
东婉琳脸色一变,但还是忍下了这口气,便命侍女带着长公主府的信物去请御医。
冷焰心见状,还是回到萧汝伊身边细细诊治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她并不好直接为萧汝伊诊治,这才寄希望于御医派人前来,但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便试着用各种手段小心地为萧汝伊保持着身体活力。
不一会儿,东婉琳的侍女便匆匆赶来,众人心里一松,立刻迎上前去,眼巴巴地看着背着药箱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来了之后却不先去看病,反而急匆匆地走向东婉琳:“郡主安,可是郡主出了什么事,才派人来请老夫。”
冷焰心皱眉:“这位大人,这地上躺着的病人你不看,一来就向位高权重者献媚,岂不是丢失了医者的本分。”
那御医闻言,一愣,随即便板起脸来:“你这小娘子胡说什么呢,老夫是御医,自然该以皇室人员的安危为重,郡主派人相请,我先问过郡主,有何问题?“
东婉琳面色一沉,这老头真是把她架在火上烤,顿时也有些不满道:“好了,张御医,本郡主无事,请你来是让你为萧丞相的女儿诊治的,你快点看看她是什么问题。”
张御医闻言,这才收拾起不满的情绪,走到萧汝伊身边,细细把起脉来。
冷焰心看着萧汝伊的面色,心里有几分焦急,见张御医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顿时忍不住催促道:“张神医,可有诊断结果了?”
张神医睁开眼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才撇着嘴说道:“你这小娘子急什么,老夫还会害她不成,依老夫看来,萧小姐这是被人下毒了,老夫这不是在斟酌药方吗?“
冷焰心瞪大眼睛:“张御医,你没把错脉吧,萧小姐这么明显的惊厥症状,你说她中毒?您再好好看看吧,行医治病,可不是随意之事。”
张神医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年轻的女子给打断发言,顿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老夫是御医还是你是御医,老夫诊治这么多年还能有错吗,中毒就是中毒,你这小娘子乱说什么呢。”
冷焰心看着张神医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里越发地觉得不踏实,早知道来的御医是这等水平,她就自己上了,谁能想到这么明显的惊厥症状,这张御医竟然看不出来呢。
她上前一步:“张御医,我方才已经查过了,萧小姐眼白上翻,有斜视之兆,加之时有呼吸微弱,甚至呼吸停顿的迹
象,而且血液流通顺畅,并无其他异物,您还是再仔细诊治一番吧。”
张神医闻言顿时大怒:“你这小娘子才活了几年,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说了中毒就是中毒,你若是不信,就去找别的御医诊治,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今日可只有老夫一人当值。”
东婉琳见状,便站出来说道:“冷焰心,你让本郡主去请御医,本郡主请来了,诊治结果也有了,你却一味阻拦是想干嘛,我看不想救萧汝伊的是你才对吧,她若不在了,你才好上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