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英雄冢。
王诚彻底迷失在温柔乡中,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让他不知疲倦地鞭挞着身下的人。
从白天到晚上,从中午到深夜,他所有的精力终于耗尽,才停止了这项活动。
就在他眯眯眼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王大哥,醒醒!醒醒!”
王诚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出现一张绝美的脸。
弯弯的柳叶眉,挺而翘的琼鼻,一双钩人的媚眼,樱桃般的诱人红唇,诠释了什么叫做“世间尤物”。
“沈姑娘?!”
王诚差点被吓的起床,惊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沈媛媛道:“我是宝芝堂的人,我来死人谷很奇怪吗?”
王诚想想也是,可随即想到这不是在床上吗?沈媛媛怎么会跟自己睡一块儿?还赤身裸体的?
沈媛媛一对洁白如藕节的双臂搂住王诚,道:“王大哥,你刚才真厉害,媛媛没想到王大哥这么爱我。”
等等!
王诚凌乱了,他刚才不是跟潘萌做的吗?怎么变成沈媛媛了?
潘萌人去哪儿了?
他忍不住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是梦!是一场只属于咱们两个人的梦!”沈媛媛脸贴着王诚的脸道。
她看着王诚的双眼,然后身子压在王诚身上,那光滑、细腻、柔软的快感登时让王诚防线失守。
又是一场雨来袭。
如果说刚才是一场暴雨,那这次便是一场细雨,一个狂放霸道,一个润物无声。
许久,细雨停歇。
王诚疲惫不堪,这次是真的疲倦了,整个人的身体都软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问。
是梦也好,是现实也罢,既然已经做了,就不可能当作没发生。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敢做不敢认的人,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实事求是,这是他的人生信条。
只是,一想到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他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那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诚哥,原来你心里还装着其他女人,枉我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你!”
突然,穿着一身粉色罗裙的徐雅出现在床边,满脸泪水地看着他。
王诚被吓的不轻,本来已无力起身,突然麻溜地坐了起来,道:“小雅,我……”
徐雅一把打断他的话:“别跟我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这是你跟我说过的!”
“我……我没想这样的。”王诚低下头。
“哈哈!你没想这样?这么说是别人在逼你?有人逼你吗?”徐雅声嘶力竭道。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男人。”王诚苦着脸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徐雅脸上露出悲愤。
“吟!!!”
突然,她拔出手里的宝剑,一把横在自己的脖颈儿。
“小雅!不要!”
王诚几乎条件反射般向那柄宝剑抓了过去,但还未碰到,他自己已经先软倒在床上。
徐雅看着赤身裸体的王诚,尤其在看到堂堂气血大成的古武士,如今竟连坐都坐不起来,脸上更是露出死意。
“呵!难怪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说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男人的话,尤其是一个在床上的男人。”
“小雅!是我错了!你把剑放下来,只要你把剑放下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想再听你的花言巧语了!你这些话都留给其他女人吧。全当我徐雅这颗心喂了狗了,下辈子你我不要再见!”
“小雅!要死也是我该死!你有何错?你把剑放下来好吗?”
“你真的爱我吗?”
“我怎么可能不爱?”
听到这话,徐雅终于把剑停下了,泪眼婆娑道:“可是你的爱不是给我一个人的,我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自私的小女人!你放过我吧!”
言毕,手中的宝剑往脖子上一抹,但宝剑还没有划出半分,一只手抓住剑柄。
徐雅摇头哭道:“诚哥,生不能同时,死当同穴,我先去了!”
她就要一剑了解自己,手中的剑却是被王诚夺了过去。
“死也应当我先死!”
王诚握住剑柄,但下一刻,剑砍过了徐雅的脖颈儿。
一颗脑袋从脖子上抛飞了出去,诡异的是,脖子都被斩断了,竟然连一点血迹都没流出。
王诚冷笑:“你的魅惑之术确实堪称完美,但你千错万错,不该用小雅来欺骗我。小雅性格刚烈、坚韧不屈,哪怕她自己去死,也绝不会让我跟着一块去死!”
话音刚落,周围出现一阵波动,像
是水面被一块巨石重重地砸下。
“轰!!!”
王诚脑海仿佛炸了一样,眼前一黑,他跌坐在地上。
过了许久,他都没能起来,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精神却是被耗空了一样。
灵魂出窍!
刚才他竟然经历了灵魂出窍,差点把他那魂魄都弄碎了。
灵魂出窍是一件极其凶险的事,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再也无法返回肉身,便是修为达到出窍境,也存在一定的凶险。
如白天阳气正足,魂魄承受不住至阳之气,会被灼烧而死,唯有纯阳境的真人,魂魄才能在白天于人间行走。
哪怕是在夜里,出窍境的魂魄也只能做到离体二三里,而且还不能长时间离体,鸡鸣之前必须回来,否则可能永远回不来。
似王诚这般修为只有御物后期根本无法自如地进行灵魂出窍,除非被某种极强的外力强行扯出,就像他现在这般。
这是极其伤害魂魄的!
睁开眼,并不是那间香艳的卧室,而是他先前才进门的那处客厅。
厅内装饰古朴,左右两边各摆放了两张紫檀木的椅子,对面主座也放了两张,墙上挂了一幅一人高的画。
画的是一位女子,一身白衣,手持一柄利剑虚刺,回首望去,赫然就是剑法中比较有名的“苍松迎客”。
然而,白衣女子的眼神却是情意浓浓,能直入人的心灵深处。
王诚起身,他没有再去看这幅画,刚才就是因为看了一眼,他才陷入了那片幻境。
“请前辈现身!”
“没想到你竟破了我的“惑心术”,看来这大周又出了不少奇才!”
话音刚落,那幅画忽然一阵扭曲,从里面走出一位白衣女子落在主座上,容貌跟这幅画上的人一模一样。
这女子自是极美的,但看不出具体的年纪,说是二八芳华,但又有妇女的成熟,说是半老徐年,却又有少女般的羞涩。
她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面纱,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王诚抱一拳礼:“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他不敢失礼,眼前这位白衣女子必然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也是这口狐狸洞的主人——那位妖王。
白衣女子冷冷道:“哼!我白九娘的手下可没有留情二字,你以为破了我的“惑心术”,你便能活着离开这里?”
她看上去在生气,但是语气之中充满着无法掩去的魅惑。
出手更是毫不留情,一点道理都不讲,直接探出一只玉手抓向王诚。
王诚顿觉浑身动荡不得,周围的空间仿佛在极速收缩,压迫的他浑身骨骼“嘎嘎”作响,任他有万斤巨力都无法挣脱。
千钧一发,一块玉佩状的令牌出现在他掌心,正是那块敕令符。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王诚默念“金光神咒”,所剩无几的念力一股脑地涌入敕令符中,口中大喝:“急急如律令!”
顿时,敕令符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金光熠熠,煌煌天威,不可抗拒。
这赫然就是一道天雷!
这道天雷瞬间让王诚摆脱了身上的束缚,直奔那主座上的白九娘。
白九娘的速度很快,但这天雷天生就是克制它们这些妖兽精怪的,不论她怎么闪躲,这道天雷始终追着她。
眼见就要被劈中,她身前突然多出一道白色身影。
“啪!!!”
天雷打在那道白色身影上,一把将他击飞,连带着白九娘“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墙上。
白九娘抱着白衣人落在座位上,低头愣愣地看着对方。
这是一位男子,满头白发,但是容貌非常英俊,儒雅中透露着勃勃英气,成熟中又流露着年轻人的张扬。
连一向见惯了电视剧中的帅气明星的王诚在见到这人时,心里都忍不住道上一句:“帅!真帅!”
白衣男子胸前出现一大片血迹,正是被刚才那道天雷所伤。
他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痛苦,反而带着微笑,安慰着泪眼婆娑的白九娘:“莫哭!再哭就不美了。”
白九娘紧紧地搂住他,哭喊:“为什么?谁让你替我挡的?”
白衣男子抬手擦干白九娘脸上的泪,道:“我造的孽,自然由我来承担。”
“都是那个贱人!都是那个凡人女子!她死了也不让我们安身!”白九娘近乎咆哮。
“怪不得芷溪,是我贪恋红尘,负了人家,合该有今日之劫。”白衣男子平静道。
“别再跟我提那个贱人!”
白九娘怒火中烧,“刷”地一下转头看向王诚,怒吼:“都是你这个人类!你给我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