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中环大道一片狼藉,失去控制的车辆横七竖八的停滞在街道中央,路边随处可见被遗弃的随身物品。“这群混蛋真是过分,不知道洛城的市民怎么样了?”柯铭和王正阳慢慢靠近了中环广场,看着周边碎裂的封锁带和遗弃的警盔,他们知道已经临近真理之眼的大本营了。
门口的守卫并没有向二人确认身份,这倒是省了很多事,柯铭没有急着向中心的EMP装置走去,开始向周边进行调查。‘业余人士,这群人真是太业余了,没有任何防备,下水道这样的出入口都没有进行加固。’看见这样的守备,柯铭心里既窃喜,又有几分疑惑:真理之眼的人现在的倚靠就是EMP装置,但守卫在这里的人都来自东南亚帮,没有任何的欧美面孔。‘要么真理之眼的人及其相信这群东南亚人,要么,这里是个烟雾弹。’“走,咱们不能久留。”柯铭怕露出破绽,叫上王正阳一起走向了中心的EMP装置。
这里倒是多了十来个守卫,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长刀,围绕在一圈铁丝之外。“看样子,这群东南亚仔都是做好必死的决心来守护这个EMP装置。”柯铭现在并不打算硬碰硬,一来是现在针对EMP装置动手毫无胜算,二来他们还不能确定这个装置是真是假。“走,我们去后面看看。”
中环广场的背后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数百个铁丝网围在一起,将还未屈服的居民们当成猴子一般对待。“来,来啊,想吃么?你能抢到就吃!”第一个被蛊惑的女子现在成了这群屈服者的首领,举着半碗泡面在众人的头顶上晃悠。“铭哥,她不是东南亚人,为什么会在外面?”王正阳看了这场景,忍不住想冲上前去救人。“别动!你现在过去,就是把所有人往火坑里推。咱们这次没有任何准备,别冲动!”柯铭低声喝止了他,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当时要是没有冷静下来,别说我们,就连那群无辜百姓都要遭殃!”柯铭这次是真的发火了,王正阳要是再出格一点,很可能就暴露了二人的行踪,即使能逃出去,东南亚帮的守卫也会比之前更加森严。“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情况,要是有下次,你就别再跟着我。”甩下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的进了船舱。
“正阳,别说柯先生,就连我都很生气,你要是做了这种没把握的事儿,让别人都因你而死,谁都不好受。”陈雅雯很了解柯铭的心情:“你当时的所作所为直接掌握着其他人的性命,有什么闪失,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王正阳垂头丧气地坐在甲板上,一是因为自己差点铸成大错,二是因为自己仍然没有成长起来。“好了,正阳,铭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以后你只要冷静行事,铭哥不会这样。”罗琳娜正坐在一旁安慰他。陈雅雯跟着进入了船舱,敲开了柯铭的房门。“柯先生,我知道您不是因为正阳太武断而生气,您是害怕自己带着他走上绝路吧?”柯铭点了点头:“正阳做事确实武断,但这不是重点,现在真理之眼闹得这么厉害,我很怀疑他们现在的行事风格和某个人越来越像。”
这倒不是空穴来风,真理之眼的行事风格虽然偏激,却不会这样折磨人群。现在围守在EMP旁边的人全是东南亚帮,这让柯铭怀疑:到底是这个组织的风格变了,还是另有原因?
荃湾码头旁
“快说,你们当时遇到的人有什么特征?”紫衣女子发现了被绑住的三个东南亚仔,对于这种猪队友,她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再不快点说,你们就在海底喂鲨鱼去吧。”“我……我们也不清楚什么啊boss,我们只是跟着迪姆过来找那个人,没想到他被救走了。对了,那两人都说的普通话。”听到这里,紫衣女子在面具下笑得非常灿烂。“行了,杰克,你把他们送回基地,我有点事要处理,你们要是看见我的标记,直接在旁边就可以找到计划。”
“柯铭,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要见面了。”紫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游艇上的众人开始为食物发愁了,“饮水暂时没这么紧张,但是食物却比我想的还要少。”胡月不敢贸然靠岸,既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也是想把白子赟这个谜一样的人给控制住。“行了,咱们先试试看能不能抓点鱼,等明天我和正阳游上岸去找找食物。”柯铭脱下外套,拿起一支鱼叉就跳下了海。
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运气没想象的那么好,柯铭很勉强才抓住两只剥皮鱼,配合着船上所剩不多的罐头,众人仅仅混了个半饱。“铭哥,我们明天真的还要回洛城吗?”“是的,咱们明天上岸,不要过分接触真理之眼的人,我们去看看普通民众怎么样了。”柯铭想了解一下普通民众现在的情况,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组织这些人一起去反制真理之眼。
现在的洛城已经被一个铁栅栏给分成了两片,一边是火光冲天戾气十足的“自由斗士”,另一边是努力修缮房屋,保卫自己家园的斗争市民。二人选择穿另一身便服混入其中。“老哥,不好意思,我们好几天没吃饭了,能卖给我们一些食物吗?”他们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刚逃出魔爪的难民。“小兄弟,你们拿着吃吧,现在咱们这里的纸币已经花不出去了,大家都
在以物易物。”在这次EMP波及后,所有行业都停摆,警察们仍然尽力维护秩序,但无奈的是现在人手严重不足,他们也没办法完全保证市民的安全。“快,抓住那个扑街!”一个东南亚人正在街上四处逃窜,身后跟着一群手持棍棒的年轻男子。“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是那群恐怖分子,我只是来旅游的!”但这群人并没有听进去,他们将自己失去家园和工作的愤怒全部倾注在这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