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甜觉得浩子没救了,撇过头懒得和他解释。
怎么能有人又蠢又坏还没文化呢?
我看着他也挺头疼,捏了捏眉心,正想打发他走,只见浩子忽然拍了一下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
“还有件事关于周大平家的,村里人一直在传!”
我来了兴趣,追问他什么事。
浩子猥琐地朝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掏出两百块给他。
他拿了钱,笑得更猥琐了。
“村子里都在传周大平家里被诅咒了……”
我皱了皱眉,“你是说周鑫鑫的事?”
浩子摆摆手,“这只是其中一件,周大平家好像犯冲似的,他爹娘也是在周鑫鑫出事的那年相继离世的。”
“本来他们七十几岁的老人,年纪这么大死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他们的死相太恐怖了。”
余甜追问道:“有多恐怖?”
浩子顿了顿,又是猥琐的一笑。
哎呦我去,还搞超前点播这套。
没办法,我又掏出去一百块,没好气地说道:“只有一百了,都给你了!”
浩子收了钱,才继续说道:“他们老两口是一夜暴毙的,那死相就和裹了层皮的骷髅一样。问题是,两个老人虽然人不咋的,但平时身体好得很,根本不可能突然就死了,而且还是这么诡异的死相......”
“所以村里都在传是吴桂芬这个女人用了妖术,所以才把周大平家害成这样的……”
“吴桂芬确实带着村里人赚了不钱,但是村里人都不敢接近她,主要是这个娘们太邪门了!”
他越说越邪乎,再说下我估计吴萍都要变成妖女了。
“那吴桂芬也是在周鑫鑫出事之后才突然变成这样的?”
“是啊,原本那娘们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鹌鹑,周鑫鑫出事之后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邪性得很。”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除非......
我眯起眼睛,除非她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
浩子走后,余甜问我怎么看。
我垂下眼睑,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一头雾水。”
然后我们开始复盘刚才浩子给的信息。
余甜回忆着刚才浩子说的时间线,“周大平家的转变是从周鑫鑫出事开始的,紧接着是吴萍性情大变,然后是周大平父母暴毙而亡。”
说这些是巧合似乎有些勉强,一家人在同一年或死或伤,以我的经验这类事件不能什么都往巧合上想,必须建立在事件的关系。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我猜测道:“会不会是周大平一家被人诅咒了?除了吴萍其他人都出事了,会不会是被拐卖的吴萍心生怨恨用咒来报复周大平一家。”
“可是周鑫鑫是她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她怎么会诅咒自己的儿子呢?”余甜皱眉问。
“吴萍是被拐到周大平家的,在这种情况下她对周鑫鑫未必有母爱,反而可能会觉得他的存在是她耻辱的标签。”我摸了摸下巴,反问余甜,“话说真的有这种咒语吗,能诅咒死全家的那种?”
“动动嘴皮子就能灭门,小日子还研究生化武器干什么?”余甜抽了抽嘴角,觉得我这个问题很无厘头。
她摸了摸下巴说道:“不过倒是真的有个诅咒人的巫术。”
我一脸好奇,“什么巫术?”
余甜回答道:“厌胜之术,这是古代鲁班术的一种邪术。被施术轻者疾病不断,重者家破人亡。像是汉时的“巫蛊之祸”,汉武帝的宠臣江充派人把木头人埋在宫殿里,使得武帝和太子刘据骨肉相残。”
“家破人亡”这个词倒是挺符合周大平家现在的遭遇的。
我心下有了计较,从余甜的表情来看,她应该是有了和我一样的想法。
我和余甜再次返回周大平家。
余甜说厌胜之术通常会把厌胜物放在房梁上。
于是我找了一个折迭楼梯爬上房梁,果不其然,和我们想的一样,房梁上有东西!
主梁上并排地钉了七根样子奇怪的大铁钉,每一根都锈迹斑斑的,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
“这上面又七根铁钉!”我低着头看向站在下面的余甜,“是你说的厌胜物吗?”
“是棺材钉。”余甜眯了眯眼睛,“这个施术之人真是歹毒,他想用棺材钉钉死这一家人的生气,用了这个邪术,住在这屋子里的人一个也活不了,都得变成躺棺材的死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结的什么仇什么怨?
余甜又递给了我一碗糯米,让我把糯米铺在那七根棺材钉上,过了一会糯米冒出一团黑气,整碗糯米瞬间变成黑色。
等糯米不冒气了,我才从楼梯上爬下来,拍了拍手掌,说道:“施术之人必然是跟周大平家有大仇,不然不至于下这么大的咒吧?”
“你还觉
得是吴萍做的吗?”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我自己半小时前的猜想,因为这厌胜之术属于无差别攻击,对于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人都有效,我想吴萍不至于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吧?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还有谁和他们家有这样的血海深仇?
我问余甜:“有办法找出施术之人吗?”
余甜想了想,说:“想要破解厌胜之术就两个办法,一是烧掉厌胜物,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二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让施法者受同等之苦。如果用了第二种方法,我们只要察觉到村子里谁发生了意外,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施术之人。”
“如果这样的话,那施术之人岂不就要,,,,,,”我的手在脖子上划一下。
余甜:“放心,我已经用糯米先除掉了棺材钉上的煞气,这样就算施术的人遭到反噬也不致死。”
我把心放回肚子,然后按照余甜说的,在七根棺材钉上压了一面镜子。
这些都做完之后,时间还早,加上早上走访的也差不多了,于是我们打算回房间补个觉休息一下,当然是回各自的房间。
我的身体刚贴在床上,手机就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
是微信提示音。
我困倦地拿起手机,划开手机界面,原来是我让彭一凡查的信息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