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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谢劲:你的梦想,老子怎么敢让他碎

可是现在——你亲手把我的梦想撕成粉碎。

这句话她明明说的很轻,但却跟个重石一样狠狠的砸在了谢劲的心尖儿上,让他近乎疼到痉挛。

眼泪滚烫的涌出眼眶,砸在了被他捏到死紧的那支录音笔上。

她说她最喜欢谢劲。

她说他才是她最大的梦想。

她说他亲手把她的梦想撕成粉碎。

他拼命想要成就她的,却在无知中狠狠的伤透了她。

他甚至无法想象,她在抓着录音笔说出这一句话时那绝望到极致的样子……得有多疼。

谢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这段录音中抽身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卧室里推着轮椅出来的。

最后他打开冰箱,把里面剩下所有的酒全部拿出来,不要命似的抄起来一罐一罐的往喉咙里灌。

那种被焦灼的痛却还是始终无法消散半分。

反而跟枯火遇到了烈酒似的,猛的炸碎了心口。

被捏扁的空易拉罐皮被扔了一地。

安静的客厅里一片狼藉。

谢劲手里还抓着最后一罐。

手腕搁在轮椅扶手上似断线般的垂着。

他就那么的。

安静的。

痛着。

忽而。

他猛的把手里那支易拉罐用力砸在了墙壁上,抓起手机打开门往外冲。

*

温书缈一夜无眠。

薛烟在陪着她。

进入手术室之前她的脸色很差,医生都有点担心,问她要不要先调整一下,把手术往后挪挪也行。

温书缈说不用。

她视线看向外面入口的方向。

那里空荡荡的。

她沉默的把视线收回。

谢劲那么爱护她的手,她怎么能让他失望。

她不是那种会随便任性放任自己的人。

谢劲太了解她了。

知道她的犟骨不会跟轻易跟任何人任何事情妥协。

他更加知道,他拼命守着的,她同样也会拼命不让他输。

他们对彼此都了解的太过透彻。

最终。

到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温书缈都没有看到那道她最喜欢的身影。

门被关上。

手术中的红灯亮了起来。

薛烟坐在长椅上等。

想着温书缈最近的情绪状态,虽然她什么都没说,看着又哪儿哪儿都正常,但是薛烟就是知道她痛。

姐妹那么难受,薛烟这小炮仗的性子能忍?

她沉声骂了句谢劲这个混账东西之后点开微信戳到许凉舟微信。

气愤令她打字咣咣飞快:“你是不是跟谢劲那个混账东西在一起?”

——“缈缈的复盘手术都开始了,他说分手就能干净利落的连面都不出,真够潇洒的啊。”

——“在一起的时候爱的死去活来,呸!男人?全部都是个拔diao无情的王八蛋。”

一大串发完。

薛烟舒坦了。

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儿总算是弄出来了。

许凉舟手机震动个没停,拿出来一看劈头盖脸的,愣是没给他一点儿反应的机会。

他缓缓的打出了一个:“……?”

结果出现的却是一个超级显眼的红色感叹号?

薛烟把他拉黑了?

劈头盖脸的把他连坐的骂了一顿就给他拉黑了???

许凉舟静静盯着这个感叹号挺久。

磨着牙笑了。

“薛烟,你他妈真够可以的啊。”

不但会上人、骗人,倒打一耙也玩儿的挺溜啊。

拔diao无情?

他们两个到底谁他妈是无情的那个?

薛烟把许凉舟微信拉黑之后就把手机塞包包里了,安静的等着温书缈出来。

说真的。

她其实挺怵这手术室的。

也不喜欢医院。

但是人生从来不会因为你的不喜欢就会心软的放过你。

正走神着。

这层楼的入口那处儿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慌张声。

谢劲按着轮椅冲过来。

他满头大汗,呼吸都在剧烈的起伏着。

背部伤口也因为汗渍而泛着要命的疼。

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看起来甚至有些不修边幅的那种狼狈感。

他却根本不理。

只是看着薛烟问:“她还要多久出来。”

“不知道。”

“医生说她状态挺不好的,具体要看在手术中的进行情况。”

顺利就快,不顺利就慢。

薛烟瞧他那样儿,忍不住问:“你不会就是一个人这么弄着轮椅冲过来的吧?”

谢劲没吭声。

眼睛看着手术中的字样儿,就跟那里等。

他就是那么不管不顾的冲过来的。

可以叫车的,但他当时根本顾之不及,满脑子都是温书缈的那两句。

——“我最喜欢的是谢劲。”

——“可是现在,你亲手把我的梦想撕成粉碎。”

就跟年少轻狂发了疯似的,只想凭着自己的满腔热忱狂奔到她身边。

路上人没多少,但个个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一个男人,按着轮椅不要命的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

谢劲想。

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他也能凭着自己的能力不惧所有困难奔赴到她身边。

虽然可能会迟了点儿,但他可以拼。

薛烟:“……”

……她想撤回刚才骂谢劲的那堆噼里啪啦的字儿。

怪不得温书缈不让她骂谢劲。

她说谢劲是最好的。

薛烟恍然大悟。

无论谢劲怎么跟她狠心绝情说分手。

她始终都在相信他。

不曾动摇过半分。

无论他违心跟她说出多狠的话,她仍旧坚定不移的信任他。

薛烟不由自主的挠了挠脸。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刻骨铭心到让人可以盲目奔赴的爱情啊。

——

这场复盘手术比上次要做的久。

温书缈出来的时候人是醒着的,打的局部麻醉,医生上回给她打了安稳的药剂。

因为她有抑郁症的病例,手术时打安稳睡着之后会不受煎熬抑郁症病人的心绪。

但这次,温书缈主动要求不打。

她全程清醒着所有关于谢劲的一切。

然后,一出手术室。

她真的就看到了谢劲。

“缈缈……”

他喊她名字的刹那,温书缈顿时就笑了起来,由于长时间的手术,她喉咙有点干涩:“你来了。”

谢劲按着轮椅过去:“疼吗?”

“不疼。”

她用还挂着吊瓶的那只手去扯他的衣服。

“谢劲。”

“我们和好了对不对。”

谢劲就瞧着她笑。

那种心脏热烈的跟她的一起跳动感,让他清清楚楚的感觉自己在活着,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别过头,缓慢的磨了下后槽牙。

再对上温书缈那张瞧着就乖到极致能骗人的脸。

最终他俯首仰望她。

仰望——

那是他曾经觉得是一个最卑微的姿势,他向来不喜欢。

但对她,他甘愿臣服。

做她的信徒。

浑然天成的痞气劲儿跟溺在骨子里的纵,明明是在这样一个场面,却生生的把他的桀骜性感破出格的勾杀到了淋漓尽致。

“你的梦想,老子怎么敢让他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