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缈诧异不解的看着他。
谢劲一条胳膊懒洋洋的横在靠背上,一条胳膊伸长了去把那车调酒器皿拖了过来。
搁她身边,动作熟练的拿着那些东西调起酒来。
不锈钢摇杯被他晃的响,比例他轻车熟路的根本不用看似的把鸡尾酒跟其他的酒兑比好。
整个动作真的简直不要太帅。
就谢劲调个酒的这功夫,旁边已经围过来不少莺莺燕燕的。
在这种场所,那些眼神就跟狼盯肉似的,直勾勾的露骨的要命。
甚至有些胆大的直接主动跟谢劲搭讪,想要他手里那杯酒。
谢劲抬了下眼皮,笑:“拿张镜子照照,有我旁边这位小玩意儿漂亮吗?”
他说话从来向来这么直白又狠的,硬生生的把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跟他搭讪的美女脸涨的通红,气的。
不止她,站在那里的其他女生也都往温书缈身上看。
她穿着件浅色系的淑女裙,酒吧里温度高外套被她脱了挂在沙发靠背上,巴掌大的小脸儿皮肤白的跟被淋了层牛奶似的,白到发光,一点儿毛孔都看不见,她还不像她们浓妆艳抹的,就简单的打了个底,眼线都没勾,那双乖纯乖纯的眼睛就跟能说话似的,看的人眼睛都移不开。
听见谢劲说的那句她似乎也没什么想要内敛解释一下的感觉,就那么拿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冲她们笑。
那种美,真是不用过多描绘一分,不止皮相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没一个人敢跟她比。
很快,那些女的就识趣的各自散开了,即便很舍不得。
温书缈就那么瞧着谢劲笑:“劲哥,就这么拿我当挡箭牌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又不是第一回了。”
“?”
温书缈顿时一怔,他们好像就这一回吧?
谢劲把调好的口感特好但又不容易伤身的酒递给温书缈:“你以为你离开的那些年真就没人打我的主意?”
“所以你就拿着我说是你女朋友的说辞逼退她们。”
“那倒不是。”谢劲承认的还挺坦荡:“就随便找了张你的照片,跟她们说先整成这样儿的再来找我。”
温书缈:“.........”
坏你是真的坏。
但心动也是真的令人心动。
温书缈发现他每一次跟别人提起她的每一次,都是能令她心跳怦然加速的。
她喝了口酒故意跟他打趣儿:“那要是真有人整成我这样呢?你会不会就跟别人在一起了?”
“温书缈。”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低骂了句她小没良心的:“你以为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跟你一样,瞧着乖到极致,骨子里却磨人到极致。”
“..........”
谢劲拿出烟盒来咬出一根叼在嘴里,低头点烟,漫不经心的跟她说:“我只跟我的心跳走。”
“可我的心跳只会跟你的心跳走。”
他控制不了。
以前也不是没尝试过想用下一段感情把她忘掉,但这个想法刚冒头甚至还没来的及去实施,谢劲心跳都跟疼疯了似的,那种跟什么最爱的东西要被丢掉,硬生生的剥离感撕扯着他,谢劲真的日夜不得安宁。
所以他知道,温书缈就是他的魔障。
他的情话来的猝不及防,温书缈呼吸都在他开口的那瞬间窒了窒。
转而她低低的笑了。
谢劲问她笑什么,温书缈不说。
心里的甜好像比吃了大白兔奶糖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好奇心上来了就捧着谢劲调好的酒问他什么时候学的,以前怎么都没见他调过。
谢劲说他记不清了。
他好像什么都会点儿,为了生存,他做过调酒师,帮人端过盘子,经常去黑场帮人玩赛车。
很小的那时候还没工作能力的时候还去捡了很多塑料瓶跟别人不要的纸板去卖废品。
哦,他还帮人去打过架。
就那种以前在学校经常会有人发生争执看不顺眼想要教训人的,打不过的就雇谢劲去,谢劲很会打架,全是赢的,即便别人来报复他也不怕,一个人可以打十来个。
再退一万步说,即便哪次运气不好真被人打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解脱。
所以谢劲从来不会为树敌而有所顾虑。
但直到遇见了温书缈。
他开始收敛了。
所以很多事情直到现在温书缈都还不知道,他没跟她说过。
谢劲其实看出来了,温书缈最近有点爱喝酒。
但不是纯粹的那种,更多的像是在纾解。
他没点透,就纵着她放松。
这不,怕她喝那些酒醒来之后头疼什么的,他给她调的都是没有后劲的酒。
温书缈喝完把空杯递给他用那种直勾勾的“还想要”的眼神看着他,谢劲就忍不住想笑,就又给她调。
变着花样儿给她调不同口味儿的。
这小玩意儿嘴被他养
的有点叼。
这间酒吧是谢劲一朋友开的,今天开业,就叫他来捧个场。
看见谢劲身边坐了个女的,手里还捧着他亲自给调的酒,觉得新鲜,再一仔细瞧温书缈的脸,哦,顿时就见怪不怪了。
这酒吧老板麦文就跟谢劲笑:“这不就是你整天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美女吗?”
“真把人追回来了啊?”
麦文跟谢劲虽然认识只有两三年,但属于交情深的,兄弟的事儿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他告诉温书缈。
“就这没出息的你不知道吧?他每次跟我们喝酒喝到要醉不醉的那劲儿就开始点开自己手机屏幕看,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
谢劲拿脚踹他,咬着烟笑骂:“行了啊”
麦文视线绕了一圈儿没看到许凉舟就问他人呢,路盛慢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估计正被上着呢。”
麦文:“?”
后来就是他们几个男的在玩儿牌,温书缈乖乖坐在谢劲旁边喝他调的酒,谢劲也会注意她的酒杯有没有空跟想不想续杯的情况。
大概玩了两个小时吧,他们才散场。
谢劲去结账麦文不接他的让他快滚,但谢劲是个很讲义气的人,朋友的场子捧场是捧场,但第一回,他向来不会让他吃亏。
温书缈看着谢劲结账的背影,跟他说了一句自己到门口等他。
谢劲不放心,让路盛跟着她出去。
酒吧外的温度跟里面的温度相差太大,温书缈人一站出去就被冻的打了个哆嗦,理智跟被冻醒了似的愈发清晰。
她拢了下衣服,把身体重心靠在墙壁上,从包里拿出今天在医院对面小卖部买水的时候顺便买的那包女士香烟。
拿了一根咬在嘴里。
她偏头看了眼里面谢劲挺拔耀眼的背影。
别过眼,对路盛说:“谢劲这六年里还发生了什么吗?”
“牢狱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