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
他们在疯狂放肆。
从小酒吧到最后回去,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在极致热烈拥吻。
好像真的就要溺毙在这场情意浓烈的风花雪月中。
这之后,许凉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总之他把刘河安给弄的再也没敢给薛烟打过电话。
人影都没再出现过。
薛烟问他是不是使用暴力解决的,许凉舟只是漫不经心的笑。
“甭管我是怎么解决的。”
他俯身用力在她唇上嘬了一口:“总之以后没人再来烦你,你开开心心心的就行。”
国际赛道的赛况那边马上要开始了,许凉舟这几天都得搁那边待着,问薛烟想不想去,薛烟说好。
这是作为他女朋友正儿八经的第一回看他赛场飞驰。
那感觉,还真挺奇怪的,就跟一直荒着的那颗心好像突然被填满。
薛烟突然想起来以前她跟温书缈来看JM野赛时,许凉舟偏头问她要不要去,然后她特麻溜的就爬他车后座上去,那种怕的要死又喜欢的要命刺激灵魂的体验,还真挺让人回味儿的。
那时他一口一个假粉丝的叫她。
“喂,假粉丝。”
“小炮仗。”
还有在宁城那次的元旦,他们几个在酒吧庆祝新年,许凉舟手机没锁屏的扔在吧台上,她趁机抓过来在里边找了那种大片儿看。
然后她就是照着这大片儿把许凉舟上了。
薛烟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凉舟完成任务抱着头盔过来问她在笑什么。
薛烟眯了下眼,特正儿八经的问:“许凉舟。”
“就我上你那回,你是真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许凉舟眉梢一扬,把头盔往旁边椅子上一放,点了根烟咬着,这才瞧着薛烟说:“也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是感觉那种极端的颤栗你知道吧。”
顿了下。
许凉舟闷着声坏笑,凑近她:“就被你弄的浑身跟过电似的那种酥麻,再加上酒精上了点儿头。”
“——印象里光顾着爽了。”
“你还——挺会弄的。”
薛烟:“.........”
“这么不知道社会凶险,要是让一女色魔逮着把你弄了……”
薛烟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凉舟按着脑袋制止了,他叼着烟跟她浪里浪气的眯了眯眼:“薛烟。”
“你真以为是个人就能上我呢?”
“?”
“这么跟你说吧。”许凉舟垂手弹了弹烟灰:“当时我意识的确不清楚,但我呼吸间闻到的全是令我心动的气息。”
“换句话说——”
“薛烟。”许凉舟手从她脑袋下移到薛烟的肩膀上,最终在她细白的颈间逗弄。
“我大概早在潜意识里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最初始的喜欢没自知,回神时已经最是浓烈。
很多人就是这样。
不自觉的喜欢,但又很多人最终都没能有机会去浅谈那份慢慢渗透的喜欢。
这回过来,薛烟还把她养了五年的小茶杯犬带来了。
许凉舟偶尔逗逗还可以但要让他养真耐心不大。
可薛烟下一句就是:“送给你养啊。”
许凉舟:“........”
他瞅着这拎起来就那么巴掌大一直软乎乎毛绒绒的小东西,说真的,他真挺怕自己一不小心提重了点儿,就把这小东西给弄死了。
“能不能行了啊,我真不太会。”
薛烟:“爱屋及乌这成语你听没听过。”
她故意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连我的小茶杯你都不能养,说明你也没那么喜欢我嘛。”
许凉舟:“........”
“你拿自己跟狗比?”
薛烟气到咬他,逮在他虎口那儿,听到许凉舟倒抽气儿的声音她才松手。
再抬眼的时候,她眼眶有些淡淡的红。
她侧头看向外边:“许凉舟。”
“它不是普通的狗。”
“它是陪了我五年的亲人。”
从她学生时期的朝暮到她的所有落幕。
薛烟说:“现在我想让它陪陪你。”
许凉舟皱着眉,心里突然跟空了一块儿似的,有点说不出的疼。
薛烟抿着唇笑了起来,抬手去抚开他皱在一起的眉头:“好吧好吧,其实是我想跟缈缈出去玩儿了,没时间照看小茶杯,只能先把它交给你啦。”
她踮起脚尖手勾住许凉舟脖子把他拉扯着往下,学着他刚才那样她也在他唇上用力嘬了一口:“小茶杯很娇气,要精细着点儿养。”
“辛苦你啦——我最浪荡的男朋友。”
许凉舟还维持着被她拽下跟她弓腰的动作。
他眼神炙热的盯着怀里跟他笑颜如花的女人。
片刻后,他别过头,强忍着自己因为她嘴里那句男朋友而不受控制剧烈跳动起来的心脏。
许凉舟
喉结滑动闷出低沉的笑音:“你是在跟我玩儿美人计吗薛烟。”
“是啊。”
“可没有人像你这样只开空头支票的。”
许凉舟低头吻咬她,有点凶猛的,薛烟好几次差点没站稳但都被他搂住,在他不断的吻搡着,薛烟听见了他又一次跟她放宽了底线。
“好。”
“你出去玩儿,剩下的我都帮你担。”
*
温书缈接到薛烟的电话说想跟她去北方看她最喜欢的雪时她还挺惊讶的。
问她是不是最近遇着的烦心事儿多,想出去兜圈儿了。
以前薛烟也这样,一遇到让她不开心的事儿了她就满世界找能让自己开心起来的地方去。
很多城市都被她跑了个遍。
其实她的阿烟真的很简单的,她只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快乐。
她也只想要她的阿烟快乐。
温书缈推掉了手上画廊里的事,又给在忙国际赛道里的事儿的谢劲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一声。
周承烨这鬼灵精其实很独立的,一个人儿完全没问题。
温书缈跟薛烟买了第二天的机票飞往北方。
两个人穿着厚厚的冲锋衣,里边穿着不知道是几层发热的保暖衣,把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出去爬雪山。
虽然天气寒冷,呼出的气都跟马上就能结成冰似的,但想登上山顶等日出的人还是很多。
温书缈跟薛烟两个懒人体力算不上好,许多在她们后面的人都爬她们前边去了她们还在那叉着腰喘气。
两个人特默契的都往对方包的严严实实只各自露出来一双眼睛的熊猫样儿,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继续爬行。
终于站在了山顶。
她们找了个位置把带来的厚垫子坐下休息。
薛烟胳膊往后一撑,眯着眼睛特享受的看着这满视野的皑皑白雪:“怪不得你那么喜欢雪,原来雪真的很漂亮啊。”
“不仅漂亮,还很纯粹。”
有种说不出的治愈感。
温书缈:“要不我帮你跟这纯粹的雪一起画下来?”
“那敢情好!”
薛烟:“只要你那戴着厚厚熊手套的手能拿的住画笔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烟就是这样,开心起来的时候笑的比谁都的大声,特别有感染力。
温书缈侧头看着这样的她,明明该是跟她一起笑的,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觉得鼻尖泛酸。
“阿烟……”
“嗯?”薛烟侧头来看着她。
温书缈却突然伸手遮住了她笑的弯弯的眼睛,声音有点点哽咽了,但她还是撑着笑的,尽量假装轻松的说:“我怎么觉得你好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