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雪的反应让南安王妃很是高兴,她笑看向贺尚书和贺夫人,“那这事情就这么定了,聘礼我明日就让人送来。”
“世子尚未归来,不用等一等吗?”贺清雪抬头看着南安王妃,开口问了一句。
南安王妃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这你不用担心,念邦能明白我的心思。”
虽说是为了救贺家,但南安王妃倒也是想要贺清雪这个儿媳的,要是将来陈念邦回来,能讨得贺清雪的欢心,两人真成了,那她就满意了。
不过想想南安王那个木头,南安王妃撇撇嘴,跟他父王比起来,陈念邦的木楞也不逞多让。
这么想着,南安王妃的马车也在自家门口停了下来。
才下车,就看到等在门口,脸色不是太好看的副将。
“发生什么事了?”南安王妃开口问道。
副将咳嗽两声,“程老尚书今日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听说头磕在石头上,人直接晕过去了。”
听到这话,南安王妃眉头皱了皱,“怎么回事?程老尚书我记得,他身子骨挺硬朗的啊?”
“再硬朗,年纪也摆在那儿了,更何况还是磕到脑袋了呢。”说着,副将摇摇头,“这次程家怕是要办事了。”
她这话也不是胡说的,光是一早到现在,太医院已经去了三波人了,可还没听到程老尚书醒来的消息,她不得不往坏的方向想。
南安王妃还没跨进院门,就掉了个头,又上了马车,“去程府。”
等到了程府,南安王妃竟是瞧见了三皇子周彦安,她眉头微皱,心里狐疑着,他怎么在这儿?
才走进里面,就听到程欢意愤怒的声音响起,“三皇子!我爷爷还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您现在来跟我谈婚事,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南安王妃脚下一顿,好家伙,周彦安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一些吧?
被下了脸面,周彦安的语气也不是太好,“程欢意,你别不知好歹!本宫现在是给你机会,若是你不答应嫁,那你家窝藏犯人的事情可就藏不住了!”
一听这话,南安王妃就忍不住了,她大步上前道,“哦?程家窝藏了什么犯人,值得三皇子在程老尚书还在救治的时候就来查了?”
她故意不提周彦安说的嫁娶之事,只抓着窝藏犯人来说。
果然,周彦安脸色一僵,“南安王妃听错了。”
“是吗?”南安王妃轻笑了一声,“那本妃明日便请刑部尚书过来查查看,究竟是本妃听错了,还是三皇子殿下知情不报!”
“南安王妃!”周彦安的声音拔高了许多,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王妃还是不要咄咄逼人的好。”
不再看周彦安,南安王妃转而看向了程欢意,“三殿下说你家窝藏犯人,此事当真?”
“当然不是!”程欢意说着,还瞪了周彦安一眼。
她转头看向南安王妃,“先前皇上斩首了四位御史,还将家眷贬为贱籍,爷爷只是同情同僚,这才将他们买回家中。”
说着,程欢意冷哼一声,“既已落入贱籍,便可随便买卖,我爷爷想买奴仆,只要付得起钱,买多少人又与旁人何干?”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南安王妃接上程欢意的话头,“如今程老尚书年纪大了,多些人伺候着总是没错的。”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倒显得特地过来的周彦安刻薄了。
他看着程欢意,“路本宫给你铺平了,可你若是自己不走,就休怪本宫不讲情面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脚步快的像是怕被谁追一样。
直到他出了大门,程欢意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摊开掌心,竟是冷汗岑岑。
注意到她的样子,南安王妃神情严肃,“程老尚书他,状况如何了?”
才问完,不等程欢意说话,就看到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等程欢意上前问,那太医就摇了摇头,“程小姐还是准备准备,给程老尚书办后事吧。”
办后事?
南安王妃的心也跟着一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送走了太医,看着转身回来的程欢意,南安王妃张了张嘴,“程小姐不要太过悲伤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南安王府找我。”
程欢意冲着她露出一抹笑,“多谢王妃挂怀,我准备休书一封,喊爹娘回来,等爷爷故去,爹爹也是要丁忧半年的。”
虽然南安王妃已经求了圣旨,做了贺清雪的婆婆,但程欢意还是不敢赌,有关那些计划,一句也没有透露。
按照那龟息丸的使用方法,每日要给程老尚书服一粒,用人参煮茶化开服下。
服用七日,停一日,待到能摸到程老尚书的脉搏了,再服下一粒龟息丸。
一切准备妥当,喊父亲回来的信也寄出了,甚至南安王妃还帮了一把,那封信没有走驿站,而是直接由南安王府的送信人送出。
“也不知道程大人还能不能赶得及见老尚书最后一面。”南安王妃说着,
叹了口气。
南安王妃夜宴上求旨赐婚,讨到了贺家姑娘为儿媳。
程尚书受伤不治,躺在府中等死。
三皇子围着郑国公小孙女献殷勤,却始终不得要领。
而皇上这边,看到了元启使臣提出的和谈要求,也陷入了沉思。
没两日便大手一挥,又下了一道赐婚圣旨。
只不过这次的赐婚,不是给臣子的,也不是给三皇子周彦安的,而是将静安公主送去元启和亲的。
听到这个消息,静安公主气的砸了自己宫里能砸的全部东西,可却无济于事,转头就要去找徐妃。
可是徐妃呢?
比起这个已经被放弃的女儿,徐妃一心扑在周彦安的身上,还在为他毫无进展的婚事发愁。
……
景郁和云染初,还在路上颠簸,随时警惕着有可能突然出现的杀手。
难得收到了大周传来的消息,看到结果,云染初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她将手上的信件拿给云谦忠和贺氏,“虽然计划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但结果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