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心中仍然有个执念,那就是依靠男人的阳气,来救活她的新郎……
此刻,一股强大的吸附,舒禹舟和兰鸳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水中深渊。
四周昏暗无比,只有那水中暗流的声音,充斥在耳边的周围,琉璃莲花盏似乎围成了一个结界。
只见煞鬼就在兰鸳眼前,她长长的头发悬浮在水中,那本是阴恻的表情一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的手足无措。
兰鸳见女煞鬼一直盯着舒禹舟,她转头过去,才发现,舒禹舟的面容又变成了后泽宇。
此时,舒禹舟不再是舒禹舟,而是被后泽宇给彻底的附身,连那双眸子,气质都变了。
只见他伸出手,摸了摸女煞鬼的头,似乎在安抚她的情绪。
他微笑,问:“你都记起来了吗?”
圣女眼眶通红,泪水交融在水中,她表情很难过,只是轻轻的点头,不语。
“五百年前,你修炼邪术走火入魔,是我以魂魄为契,将你镇压于这水中,百年来,你我都得不到释怀,我亲眼看着你失去理智。”
“我感受到你忘记了一切,可独独没有忘记我,你怨气太重形成煞气,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苏醒,继续做着以前的事,将历史重演。”
圣女摇头,在水中,她哽咽得说不出话,她伸手想触碰后泽宇,可又不敢。
此刻,后泽宇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说:“跟我回中原吧。”
圣女点头,一瞬,两人身上散发出一道光,圣女形魄渐渐消散,独留她的嫁衣留在水中漂浮。
她的魂体和后泽宇的皮囊,与琉璃莲花盏融为一体,直到莲花盏再次发出刺眼的光,才见舒禹舟彻底的清醒过来。
此刻,舒禹舟还一脸懵逼,他转头看向兰鸳,随后看到琉璃莲花盏朝着他过来,直到停在他的胸口,与他自己融为一体。
一直旁观的兰鸳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她伸手指了指他的胸口,眼神震惊。
舒禹舟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莲花盏怎么就进自己身体里了,他心想完了,不会是这玩意要吸食自己吧,此刻他欲哭无泪。
等两人上了岸,身上都湿哒哒的,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上。
而两人身穿的依然是那身大红色的嫁衣古装,布料繁重,贴在身上沉重无比。
“老祖宗,完了,那莲花盏还在我身体里呢。”舒禹舟上来的第一句话。
兰鸳见他表情着急,翻了一个白眼,说:“人家那是认主了,认你为主。”
舒禹舟愣住,啥?琉璃莲花盏认他为主?
兰鸳见他还一脸懵逼,她自己也不理解,道:“我哪知道这玩意为什么认你为主。”
舒禹舟点头,然后内心还是懵逼的,他甚至连琉璃莲花盏怎么使用都不知道。
兰鸳见事情快结束了,于是往悬洞的出口走去,舒禹舟虽心里有千万个问题,但此时也不再问,而是提起那长长的衣摆,跟了上前。
待两人走出悬洞时,舒禹舟拿出手机本想看看时间,结果……
“我靠,手机泡水,坏了……”
兰鸳:“……”
“现在是早晨的时间,由此可见,我们在水中待了很久,不知道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兰鸳开口。
舒禹舟心疼自己的手机,不过想想自己现在是有钱人,买个新的也好。
正当他还在来回观看手中的旧手机时,只见比自己矮上一截的老祖宗凑近过来。
他愣住,问:“怎么?”
兰鸳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便宜乖孙,不理解的摇头:“为什么琉璃莲花盏不是认我为主,而是认你这个菜鸟,你一个凡胎肉体的,只会暴珍天物。”
舒禹舟眨了眨眼,道:“老祖宗你这话就伤人了,人家认我为主,证明我与它有机缘,懂吧,再说了,我现在是个菜鸟,不代表我以后也是啊。”
兰鸳见他倒是理直气壮,随后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还真是会捡漏,功劳最大的是我好吧。”
舒禹舟见她心理不平衡了,一脸谄媚的笑,道:“是是是,要不我把它挖出来换个主人?”
兰鸳听到这句话被气笑了,说:“这是仙器,还换个主人,你当这是什么呢。”
舒禹舟伸手,一边给她捶背,一边好奇:“那这琉璃莲花盏怎么用。”
兰鸳也没接触过,摇头,说:“等事情解决了,咱们再慢慢研究吧,现在圣女和后泽宇已经彻底的消散了。”
“我猜茅厕里的贺盼雁也会消失,毕竟灵魂被镇压在体内那么久,魂魄早就不完整了。”
舒禹舟点头,眼下确实是正事要紧,于是他加快步伐,朝着宅院里走去。
毕竟因为三年前的那场水灾,阴差阳错的让圣女苏醒。
也不知道死的那么多人都去哪里了,还要将那些鬼儡都找到才行。
“舒道长!”一道熟悉
的声音。
舒禹舟和兰鸳往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裴浔!你怎么在这?”舒禹舟以为自己出了幻觉,他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此刻,裴浔正带着一群武装警员进到宅院里,当看见眼前人时,他才隐隐的松了口气。
“之前赵漫漫和赵君昊那件事,我本来想跟你说两人被判决的是死刑,因为你当时破案有功,上级领导说给你嘉奖。”裴浔走过来。
“结果你那天没回消息,我以为你是在忙,可过去两天都没动静,那时我察觉了有异常,就查了你的行踪,发现你身份证上显示最后买票来的地方是康宁镇。”
舒禹舟没想到裴浔这么关心自己,发现自己有异常,还一路调查过来,他内心感动。
“我被困在这里好久了。”舒禹舟笑着说。
此时,裴浔看到了一旁的兰鸳,他打了声招呼:“兰小姐。”
兰鸳点头,问:“你们来多久了?”
裴浔表情认真,道:“昨天都到了,调查了一下当地人,可别人都不愿说,再怎么强制都不行,后来查到“春风客栈”遇到了几个人,说跟你们是一块的,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然后我就带着人手过来,和门口几个老人僵持了一番后,才强制进来的,你们……”
说着,裴浔看向舒禹舟和兰鸳身上的喜服,这时他才发现两人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