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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的心里也不清楚,头顶的这颗zha dan会不会突然落下,“轰”的一声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不好!”西多林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zha dan,不由惊呼一声“zha dan好像在摇晃,是不是马上要掉下来了?师长同志,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先离开吧。”
索科夫抬头一看,悬挂在走廊顶部的zha dan,果然有些微微摇晃,应该是外面的轰炸所引起的。他担心zha dan会被震落下来,自己就会死无全尸,连忙伸手将其抱住,防止真的落下来。
等抱住zha dan之后,索科夫立即意识到自己是在做傻事,几百公斤重的zha dan如果真的要落下来,别说一个自己,就算再来上五六个人,依旧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不过他既然已经把zha dan抱住了,却不敢轻易松开,本来zha dan只是因为外面的轰炸而微微晃动,自己这么抱紧又放开,没准就把zha dan折腾下来了。
抱着zha dan的索科夫,一脸哭笑不得地问西多林“参谋长,工兵还有多久能赶到?”
“我给工兵连打电话时,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他们。”西多林连忙回答说“连长瓦夏中尉说,他的人最快要十分钟才能赶过来。”说到这里,他抬手看了看表,补充道,“如果他说的时间没错的话,再过两分钟,工兵连的同志就能赶到。”
西多林的话刚说完,就听到走廊拐角的位置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看到五六名指战员出现在拐角处,一路小跑着过来。西多林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冲着那些人喊“慢点,你们动作慢点,你们跑这么快,想把这颗zha dan震下来吗?”
正跑过来的指战员,听到西多林的喊声,连忙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他们来到索科夫的面前后,一名军官抬手向索科夫报告“师长同志,工兵连长瓦夏中尉向您报道,我们奉命前来排除zha dan,请指示!”
索科夫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对方“行了,中尉同志,别再敬礼了,你还是尽快想办法解决这颗zha dan吧。”
瓦夏中尉点点头,随后转身吩咐身后的两名战士“你们两个去帮师长一把。”接到命令的两名战士连忙上前,扶住了悬挂在半空中的zha dan,让索科夫能松手后退。
索科夫后退了几步,两条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直接跌坐在走廊的墙边。西多林连忙上前蹲下询问“师长同志,您没事吧?”
“我没事。”索科夫摇摇头,回答说“只是两条腿有点发软,我坐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西多林做梦都想不到,索科夫的两腿发软,其实是从见到zha dan那一刻就开始了,还以为他刚刚抱着zha dan的时候太紧张了,连忙安慰他说“那您好好休息一会儿,工兵同志很快就能把zha dan排除。”
瓦夏盯着zha dan看了片刻,随后吩咐另外两名没有抱zha dan的战士“你们仔细检查一下,这颗zha dan有几只引信?”
战士们在仔细查看zha dan的引信时,蹲在索科夫身边的西多林为了缓解气氛,还强颜欢笑地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也许这颗zha dan根本不会bao zha,我们只是虚惊一场。也许它在出厂前,工厂里的那些反法喜寺战士就使它失效了。我记得前段时间,就曾经发现一颗没bao zha的zha dan,里面根本没有dan yao,只有一张纸条,上面用德文写着‘我们是反法喜寺主义者’。”
西多林的话,让索科夫的心里感到多少踏实了一些。他紧紧地盯着瓦夏, 更新快想看这位工兵连长是怎么排除这颗zha dan的。只见瓦夏伸手轻轻地抱住zha dan,把耳朵贴了上去,似乎在聆听什么。
过了片刻,瓦夏松开zha dan,后退了一步,对正在查处引信的战士说道“弟兄们,我们的运气不错,zha dan里没有定时装置。也就是说,只要zha dan不落下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拆除zha dan的引信。”
“连长同志,”一名战士在仔细地检查了弹体后,向瓦夏报告说“我发现了两只引信,一只在zha dan的侧面,一只在zha dan头部……”
这位战士刚报告完,另外一名战士就补充说“连长同志,我也仔细检查过了,只有两只引信,没有第三只。”
“好,既然已经搞清楚,那么准备拆除吧。”瓦夏说着,弯腰打开战士们放在地上的工具箱,把拆弹用的工具取了出来。
就在瓦夏拿着工具准备拆除zha dan引信时,一名抱着zha dan的战士忽然开口说道“连长同志,这颗zha dan使用的是什么类型的引信呢?据我所知,一种是机械引信;一种是化学引信,zha
dan里面有一个装着硫酸的玻璃管,只要玻璃管一破裂,zha dan就会bao zha……”
“这颗zha dan使用的不是化学引信,”瓦夏胸有成竹地说“玻璃管是经不起震动的,zha dan从几百米的高空落下,如果是玻璃管早就破碎,还能等得到我们来拆弹?”
瓦夏把改刀的刃口放在了引信的凹槽里,深吸一口气之后,缓缓朝逆时针方向转动。索科夫看到瓦夏开始拆除引信,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他很清楚一旦操作失误,在场的人都会在一声巨响后化为灰烬。
瓦夏把改刀逆时针旋转了半圈后,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他把改刀收回来,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拭去了额头的汗水,故作镇静地说“弟兄们,我已经把侧面的引信,从待发状态变成了非待发状态。接下来,我就该对付剩下的那只引信了。”
说完,瓦夏把身子半蹲下,仰头望着zha dan头部的引信,又重复刚刚的动作,只用了半分钟,他就再次把这只引信也变为非待发状态。
“中尉同志,”索科夫看清楚瓦夏把两只引信的状态,都由待发状态变成了非待发状态,便试探地问“是不是已经把zha dan排除了?”
“师长同志,”听到索科夫的提问,瓦夏连忙扭头回答说“我只是把引信的状态调整为非待发状态,bao zha的危险已经大大降低。不过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还需要把里面的引信取出来才行。”
得知接下来的工作,只是把zha dan的引信取出来,索科夫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他朝瓦夏挥挥手,示意对方继续工作,然后他冲着西多林说“参谋长,麻烦扶我一把,我们别留在这里干扰工兵的工作,还是先回指挥部吧。”
索科夫在西多林的搀扶下,脚步蹒跚地回到了指挥部。他在桌边坐下后,意外地发现话筒还搁在桌上,这才想起zha dan落下时,自己正和克雷洛夫通话呢,连忙抓起话筒贴在耳边,意外地发现对方居然还没有挂断电话。
“喂,参谋长同志。”虽说听到听筒里有声音传出,但索科夫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特意问了一句“您还在吗?”
片刻之后,听筒里传出了克雷洛夫着急的声音“索科夫上校,你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我听到时乱糟糟的?”
“参谋长同志,请您听我解释。”索科夫见克雷洛夫追问此事,连忙向他解释说“刚刚有一颗zha dan穿透土层,落到了师指挥部外面的走廊上……”他把不久前所发生的一切,向克雷洛夫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克雷洛夫听完索科夫的汇报后,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索科夫上校,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师之长,手下有几千名指战员,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拿着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要是你发生了什么意外,部队怎么办?……”
面对克雷洛夫的一连串质问,索科夫没有吭声,而是等对方说完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参谋长同志,看到那么大一颗zha dan挂在走廊的顶部,随时有可能落下来,是个人就会害怕。假如我在这种情况下先撤离,剩下的参谋和通讯兵们见指挥员不在,就有可能陷入一片混乱,要是他们在争先恐后逃命时,把zha dan撞下来,就会造成坑道内的巨大伤亡。我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临时决定留下,让指挥部的其他成员在撤离时不至于惊慌失措。”
索科夫向克雷洛夫进行汇报时,崔可夫一直站在克雷洛夫的身边聆听。听完索科夫的解释后,他从克雷洛夫的手里拿过话筒,对着话筒说“索科夫上校,事情我已经清楚了。这次情况特殊,你为了不引起同志们的恐慌,主动留下来稳定人心,这一点是值得表扬的。不过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如今是师长,而不是连长、营长,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足够了,下不为例。明白吗?”
“明白!”见崔可夫不愿追究此事,索科夫连忙响亮地答应一声。
他刚把话筒放在电话机底座上,就看到瓦夏一手拿着一个杯状物体走进门。瓦夏来到了索科夫面前,把拿着东西的手伸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向他报告说“师长同志,zha dan的引信已经顺利地拆下来了。”
索科夫还从来没见过zha dan的引信是什么样的,此刻听瓦夏说手里的东西就是引信,不禁好奇地打量起来。只见zha dan的引信成杯子形状,上半部分带着螺纹,是为了固定用的,而下半部分则是完全光滑的。
西多林拿起一个引信,仔细地端详了半天,随后抬头问瓦夏“中尉同志,zha dan没有bao zha的危险了吗?”
“是的,参谋长同志。”瓦夏使劲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引信已经拆除,zha dan不会再bao zha了。如今唯一的危险,就是zha dan在落下时,可能会砸伤路过的人。”
“谢谢你,中尉同志。”西多林把手里的引信还给了瓦夏后,用感激的语气对他说“请代表我向你的战士表现感谢,谢谢他们为我们排除了最大的威胁。”
瓦夏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