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会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两副手铐一左一右,把周世宝铐在笨重牢固的纯木头长沙发上,形成了一个不很规范的“太”字。
“周世宝,开始交代你的犯罪问题吧,我提醒你,不要负隅顽抗,省的吃苦头。”祁同伟道。
“我是无辜的,没有犯罪。”
“无辜?”祁同伟冷笑一声,“你当众殴打、强j妇女,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还敢说自己无辜?”
“我承认,我是打了玉萍,但并没有强j她。”周世宝狡辩道。
“是吗,那你为什么把人家扒的精光,又把自己裤子也脱了?”
“我……”周世宝绞尽脑汁,也编不出合适的理由,索性开始拖延:“我好困,想睡觉,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睡觉是吧,那我帮你清醒清醒。”贺雨桐站了起来。
只见她走到周世宝面前,抡起拳头左右开弓,开始对周世宝施展粉色暴力,不一会的功夫,就把周世宝打的鼻青脸肿,像极了一个猪头。
“雨桐,累了吧,坐下歇会。”祁同伟也起身上前,一边捏着手指骨,发出咯咯的声音,一边问道:“怎么样,还困么,要不要我也帮你解解乏?”
“不用了,我不困。”
周世宝知道蒙混不过去,为了少挨打,便承认自己试图强j陈舒婷,并且还交代了之前多次强j被拐妇女的行为。
等贺雨桐一一记录在案后,祁同伟继续开始深挖。
“周世宝,你还是不老实,那个名叫美兰,被你多次强j并殴打致死的城里女孩子,怎么一字不提?”
“啊……”周世宝猛地一惊,怎么祁同伟连这事都知道?
他哪怕再法盲,也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这事可千万不能招,招了的话,自己会被枪毙的。
“领导,没有这个事,你不要听玉萍胡说八道,她是污蔑我的。”
“真的?”
“千真万确,我要是骗了你,随便你怎么打我都行。”
“呵呵,这可是你主动要求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祁同伟淡淡一笑,对着贺雨桐说道:“雨桐,你回避一下吧,接下来的场面过于残暴,儿童不宜。”
“我又不是儿童。”
“女人也不宜。”
等贺雨桐出门后,祁同伟发出恐怖阴森的冷笑,帅气的脸庞也狰狞到了极点,如同地狱判官一般。
随着他一步步的逼近,周世宝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哆哆嗦嗦问道:“你,你要对我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的下身就受到重重一击,忍不住嗷的惨叫一声。
无奈他此时双手被铐,根本无法扭动身体护住要害,这里也不是山上,再也没有族人会来保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祁同伟蹂躏自己。
一下、两下、三下……
祁同伟每次出脚,会议室里都会传出一声凄惨到极点的尖叫。
那是一种极富穿透力的声音,不仅门外的贺雨桐听得心惊肉跳,就连二楼的王子衿、陈舒婷,以及警车上的项党育,也纷纷被惊醒,前来看个究竟。
不知道多少下之后,惨叫终于停止,因为周世宝已经彻底痛晕了过去,至于“太”字下面那一点,大概率也从双黄蛋碎成了一滩液体,不可能再有实际功能了。
“雨桐,你进来吧。”祁同伟打开大门。
门外除了贺雨桐之外,又多了几个人,只见项党育堵着楼梯口,不让王子衿和陈舒婷等人下楼靠近会议室。
“同伟,你没事吧?”王子衿的语气里带着深深地担忧。
祁同伟走过去,“我没事,审犯人呢,你老老实实回房间睡觉去,天亮前不准下来。”
把王子衿送回房间后,祁同伟又对项党育道:“项所,你不睡了?”
“睡个屁,你整那么大动静,让人还怎么睡?”
“好吧,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可拉倒吧,还下次。”项党育走进了会议室,看着面目全非的周世宝,不由皱了皱眉,气呼呼的道:
“你这小子,和你说了要注意分寸,结果当成了耳边风,把人折腾成这样,我还是一起审吧,省的你搞出人命来。”
谁知他刚坐下,就看见祁同伟把一盆冷水泼在周世宝头上。
顿时忍不住吼道:“你又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他晕着我们怎么审,必须先给他弄醒啊。”
“那也有其他办法啊,干嘛非要泼冷水,他都伤成这样了。”
“我看电视剧里审犯人,都是这么干的。”祁同伟一脸的无辜。
范党育顿时无语,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
还真别说,一盆冷水下去立马见效,周世宝幽幽的醒转过来,立马又痛的咧嘴呲牙,忍不住嚎了几声。
“别喊了,我这里有止痛药。”项党育从口袋里拿出几盒止痛药,又倒了杯水,给周世宝服下。
他年轻时当过刑警,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后背受了重伤,虽然治好了,但依然留下了后遗症,一旦发作,就会痛的直不起腰,所以身上常备着止痛药。
周世宝吃了药后,疼痛缓解了不少,看见祁同伟站在自己旁边,不由又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他虽然生性残忍,出手狠毒,但只是针对别人而已,实际上,他的内心还住着一个胆小鬼,如果把同样的手段也用在他身上,根本扛不住几个回合。
除了周世宝之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比如说当年的鬼子,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够凶残了吧,可一旦打输了,很多人宁可破腹自杀,也不敢直面可能遭遇的同等报复。
刚才祁同伟跟活阎王一样,招招断子绝孙,令周世宝一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痛不欲生。
“领导,你可别再打我了,我全招。”
“那好,现在说说那个被你打死的美兰吧。”祁同伟回到了座位上。
“这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美兰和玉萍一样,也是从城里拐来的,长的细皮嫩肉,很漂亮。但她不像玉萍那样老实,被卖到山上后,不到几天就跑了,抓回来,没几天又接着跑,几个月的时间,就跑了七八次。
最后一次,我当时心情不好,也不知怎么滴,没控制好力气,不小心把她给弄断气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人死了没办法,只能把她埋到后山的竹林里去了。”
“好一个人死了没办法,说的还挺轻巧,真不愧是个畜牲。”祁同伟瞬间暴怒,又要上去将他痛扁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