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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秋生一指点向女子的眉心,眼见就要将其诛杀在当场。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女子外凸的眼睛中划过一抹红光,红光落下,女子好似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灭魂指?!”
“身为茅山弟子,心性恶毒,当惩!”
女子自喉咙中发出一声阴沉无比的声音,翻身躲开秋生的灭魂指,同样一灭魂指点向了秋生的眉心。
秋生虽然诧异这道声音的来历,但却是不躲不避地用自己的眉心迎了上去。
灭魂指的作用在于灭魂杀身,是茅山专属的杀伐之术,杀鬼杀妖,无往不利,灭魂灭祟,狠辣无比。
“咻!”
一指落下,秋生身后浮现出一枚稍显凝实的阴德金轮。
“彭!”
金轮转动,其上释放出一捧金光将女子探出的手指震作粉碎。
“阴德……金轮化形?”
“这怎么可能,你一个普通的弟子怎么可能拥有如此磅礴的阴德?”那道声音立即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连自己都无法拥有的东西这些小崽子又凭什么?
“喜欢啊?”
“不好意思,我师兄给的,你想要,不给你!”
“死!”
秋生身动如孽龙,筋骨动如恶蛟,浑身罡气喷涌,凝聚成一条头顶玉剑的金龙幻影,幻影伴随着秋生的攻势杀来,凶虐异常。
女子不停躲避,但最终还是被秋生一拳轰成了无数碎片。
“找死!”
女子身影崩碎,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幻影立即显露了出来,抬手一拍,恶风阵阵。
秋生不躲不避,反手迎了上去。
两人动作飞快,一攻一防之间颇有章法。
打着打着,秋生猛地收回了手中的攻势,肩膀轻挑,白玉刀立即被其抓在掌心之中,刀动龙吟,劲风炸裂。
秋生之所以收手用刀是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白衣男子所使用的招式居然跟他使用的一模一样。
这只能证明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也是茅山的人。
“五雷掌!”
蔗姑抬手一握,一道雷霆光柱直直飞驰了出去,将那个白衣男子的幻影炸向半空,秋生手中白玉刀挥动,当即便削下了他的头颅。
幻影炸裂,白衣男子立即消失在半空中央。
“不对!”
“分魂?!”
“秋生躲开!”眼见白衣男子的幻影崩碎成雾气,蔗姑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连忙伸手将秋生拽了回来。
分魂化雾禁术!
禁术!
蔗姑话音未落,只见虚空的白雾凝聚成一道光束,随即直直蹿入至外界驻守的兵士体内。
兵士眼珠变作红色,目光掠动的刹那扫落至米其莲身上。
“这个废物!”
人影一步掠动,伸手碾碎一个小坛子的同时将一道浑身遍布青筋,戾气卷积的婴灵拍向了米其莲的腹部。
只要让自己的孩子顺利降生,自己损失一道魂魄也是值得的。
“青花,拦住他!”
防备不及的蔗姑连忙出声提醒道。
青花应声上前,运起法力拍了上去。
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又怎么可能是一头老狼的对手,人影躲开青花攻击的同时一掌将其轰飞。
手握婴灵,眼见就要拍去米其莲腹中。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只手突然从半空探了出去,抓住那个兵士的肩膀将其拎在了手中,一指点出,将附着在其体内的魂魄震了出来。
陈傲则是随手抓起那只凶狠异常的婴灵,将其碾成了粉碎。
眼见亲子身死,白衣男子当即发了狂。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
“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敢杀我的孩子啊?”白衣男子形如疯魔,双眼泛血,目眦尽裂。
头发散乱,好似要生生将钟旭给嚼碎了吞下去。
“五雷正法!”
钟旭懒得同其废话,抬手就是一记五雷正法。
你的孩子无辜,那别人的孩子呢?
再说了,那个婴灵无辜吗?
婴灵,指的是那些未出世便胎死腹中的婴儿魂魄。
婴灵无辜!
但这个婴灵,是婴灵吗?
他不是婴灵!
是一个婴魔!
别告诉我他身上的业力是涂抹上去的装饰。
“轰!”
天雷落下,人影当即炸成了寸寸碎片,又化作飞灰蔓延向四面八方。
“陈傲,追!”
“秋生少坚,你们留下!”
钟旭抓起一缕灰烬,随口出声吩咐道,这个白衣男子,恐怕就是那个布置红白双煞禁术之阵的人。
毕竟他使用的术法,都是茅山术法特有的影子
。
钟旭率先掠出,陈傲抓着哮天紧紧跟随在其身后。
“宝贝徒弟,你的留在这里!”
蔗姑转头叮嘱一声,同样化作残影离去;其他的事情倒是无关紧要,但这个白衣男子动用的,却是茅山禁术。
茅山戒律有言,凡茅山弟子修炼禁术,其他弟子可将其就地诛杀,且不算同门相残。
茅山戒律有言,凡茅山弟子修炼禁术,便视为自逐茅山。
“噗呲……”
魂毁子亡,白衣男子当即喷出了一口黑血。
口鼻出血,尤其狼狈。
“孩子,我的孩子啊!”
“动我的孩子,我要你们偿命,偿命!”
“尸云大阵,启!”
白衣男子猛地从那个密室中站了起来,脚步一踏,只见一道巨型的阵法凭空显现。
阵法笼罩了整个军阀的驻地,股股狰狞的尸气从天而降,随即蹿入那些兵士体内,甚至连那个军阀以及他的姨太太也没有避免。
片刻。
“吼吼!”
一声声尖锐的吼叫声炸裂在虚空中央,划破了夜色的寂静。
白衣男子散落着头发,猩红着眼睛从天而降。
而在他身后,则是出现了一众浑身满是尸气,脸颊皮肉频频掉落的尸群。
“杀我亲子,都别想活了!”
“白煞!”
“轰!”
白衣男子的召唤声未落,只见一口浑身尽是漆黑色的棺材从天而降,一同降下的,还有一个身着白色丧服,身着蓑衣,利爪漆黑的人影。
这是白煞!
白煞浑身裹挟着股股阴雷,双眼睁开之际,散发出一股股无穷的不详之气!
“红煞!”
又是一声召唤,这一次从天而降的是一口花轿,而坐在花轿之上的是一个身着红色嫁衣,头戴珠宝面具的人影。
红色,一切都是红色!
但这种红色,却是给人一种心惊胆战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