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
沈静趁着午饭时间,偷偷摸摸地溜到顾盼办公室里,从口袋取出一包药粉,尽数倒进顾盼的暖水壶里。
舅舅说得没错,人就是要为自己喜欢的事情努力争取,哪怕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得到!
今天过后,顾公子就是她的了!
另一个护士去病房查房,正好看见沈静偷偷摸摸从顾盼办公室里出来。
虽然沈静只来了两三天,但之前沈静也没少到县医院来,所有护士都知道沈静对顾攀的心思。
所以趁着午饭没人的时间沈静偷溜进顾盼的办公室,指定没安好心没干好事!
护士思索几秒后,立马去了食堂找顾盼。
“顾医生!”她跑的急,喘了口气,弯腰凑到顾盼耳边低声几句:“顾医生,我刚才看到沈静鬼鬼祟祟地从你办公室出来。大家都知道沈静那点小心思,你还是小心点。”
顾盼眼眸微动,道了句谢:“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事儿别告诉其他人。”
护士不是很懂,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顾盼神情不变,低头继续吃饭。
他还琢磨了好几天该怎么拿到沈静的DNA呢,这不,沈静主动送上门来了!
吃过饭后,顾盼回了办公室,第一时间将门锁了起来。
开始翻找沈静鬼鬼祟祟的究竟是放了什么东西进来。
仔细想了想,又觉得应该不是物品。
视线瞥见旁边的暖水壶,顾盼拔开木塞看了眼。
沈静应该是手忙脚乱的,白色粉末沉在底部,没有完全溶解,壶嘴也沾了些粉末。
还好他知道沈静来过,不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可能真的就这么把水倒出来喝了。
顾盼去把门锁打开了,倒了半杯水,放在桌上,而后坐在椅子上瘫软地靠着背。
就等沈静进来了。
过了约摸十来分钟。
沈静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应声,她推开门探了一双眼睛进来。
见顾盼领口两颗纽扣松开了,瘫软地倒在办公椅上,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目光顺着顾盼洁白的脖颈往下看,探入衣襟,脑海中不禁浮想联翩。
沈静咽了口唾沫,闪身进去,反手关上门,上了锁。
走进去就看见桌上剩的半杯水,心道顾盼真的上钩了。
她佯装关心地走到顾盼身旁,一手搭上他的肩,“顾医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语气很温柔,手却在顾盼肩上游走,带着撩拨的意味。
顾盼扯了扯衣领,“有点热。”
沈静唇角压抑不住往上扬,手也渐渐滑到顾盼胸膛,“热的话,我帮你把衣服解开点吧。”
就在沈静即将碰到衬衫纽扣的瞬间,顾盼眼底恢复精明,抬手五指插入沈静发间,抓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扯。
沈静吃痛地捂住头,震惊又慌乱地盯着顾盼,“你没事?”
“我应该有什么事?”顾盼神色平淡如水,全然没有中药的迹象。
沈静这才明白,不是顾盼上了自己的钩,而是自己中了顾盼的圈套。
她愤怒地抬手抓乱自己的头发,将身上衣服扯乱,朝着顾盼吼道:“你不想娶我也得娶我!你觉得我这样走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沈静现在衣服、头发都乱糟糟的,一副被人欺辱了的模样。
顾盼丝毫不惊,暗暗将刚才抓到手里的头发藏进衣袖里。
面对沈静的抓狂,他只是淡淡开口:“出来吧。”
身后的隔帘被拉开,走出来的正是刚才来跟他通风报信的那个护士。
还不止一人,跟随她一同走出来的,还有两个女护士和一个男护士。
四个护士,有男有女,足以证明顾盼的清白。
顾盼平静地看着沈静,“如果你不想你做的丑事被捅出去,以后不准再进我的办公室,见了我麻烦你绕路走,我嫌晦气。”
目的已经达成,他不乐意陪沈静周旋下去了。
沈静气得眼睛都红了,受伤地看着顾盼,“顾盼,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难不成,你有喜欢的人了?是纪菘蓝吗?”
顾盼移开视线,一字一顿回答道:“为什么讨厌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和纪医生曾经是同事,现在是朋友,我很敬仰她,也很敬仰她的丈夫沈昭同志。请你以后别再说这种容易引发误会的话。”
沈静哽咽,原来在顾盼心里,是那么的讨厌她。
甚至,她都不能与纪菘蓝的名字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沈静哭着夺门而出,顾盼心里头松了口气,总算是解决了个大麻烦。
*
枯井院子这边。
纪菘蓝刚送走几个抱着小孩来看病的大妈,瘫在院子里的摇篮椅上歇了口气。
“师父,喝口水吧。”周泽楷将手里的热水递给纪菘蓝,感慨道:“师父,我差不多开学了,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哦?”
纪菘蓝接过水杯,朝周泽楷笑了笑,“都是小病痛的多
,不至于忙不过来。实在不行就再收个徒弟,帮我打打下手呗。”
周泽楷当即瘪着嘴,皱起眉,不乐意了,“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有我这个徒弟还不够吗?我来传承你的衣钵啊!”
纪菘蓝呵呵笑了几声,喝了口热水,“那就你去收个徒弟,让我徒孙来给我打下手。”
周泽楷仔细想了想,更难受了,“师父!你拿我取乐呢吧!我现在哪儿有那能力收徒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聊得正欢,院门被重重拍响,发出“砰砰”地声音。
纪菘蓝的笑容瞬间消失,周泽楷谨慎地问道:“谁啊?”
外头传来一把尖细的女声:“纪菘蓝在吗?”
语气迫切,掺杂着哭腔。
纪菘蓝认得,是夏婧雪的声音。
她起身过去开了门,就看见夏婧雪双眼通红哭得像个泪人,用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她。
“纪医生,我姐姐她大出血了,求你过去救救她好吗?”夏婧雪吸了吸鼻子,拽着纪菘蓝的袖子央求道。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姐姐孕期八个月,突然羊水破了,还带着血。
现在躺在床上一直在流血,又不敢轻易挪动她,县医院请医生出诊还有一堆流程要走。
她知道纪菘蓝医术很厉害,所以只能到这来求纪菘蓝了。
纪菘蓝眉心微蹙,扭头吩咐周泽楷:“徒儿,拿药箱。”
“好!”周泽楷急匆匆地进堂屋取了纪菘蓝的药箱,跟了出去。
走到门口,纪菘蓝接过药箱,叮嘱周泽楷:“猴子去买菜了还没回来,你在这守着师丈,把门锁好,除了侯明,谁来都别开。”
周泽楷肩负重任,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会保护好师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