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看到赫连正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丝毫没有惧色,升起了招揽之意。
“阁下是想让我投敌叛国吗?”
赫连正瞪了虞子期一眼。
“阁下何出此言?”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更何况,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何来投敌叛国一说?”
“我观你也是忠义之士,所谓英雄惜英雄。”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忠义之士丧命。”
然而赫连正却是摇摇头。
“忠臣宁死而不辱,大丈夫岂有侍二主之理?”
听到这话,虞子期深深叹了口气。
“阁下之气节,在下佩服!”
“敢问将军大名?”
“赫连正!”
“原来是赫连将军,幸会幸会!”
“在下虞子期,将军气度不凡,何必侍奉那肃慎王。”
“大丈夫在世,碌碌无为,与那朽木腐草何异?”
“将军为国家舍身取义之壮举,虞子期佩服。”
“然,将军本可活命,却妄言身死,家中长辈何人照料。”
“将军未报,养育之恩,如此妄言身死,岂是孝顺?”
“如今,肃慎日薄西山,而我大秦如日方升,我家陛下求贤若渴。”
“将军定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我大秦乃天下共主,不存在二主之理!”
然而不论虞子期如何说,赫连依旧不为所动。
“多谢将军好意!”
“我赫连家一向忠君爱国,绝不会为利益所驱使。”
“将军若是可怜在下,就请饶了我们这些将士们一命。”
“放他们回去与家人团聚!”
虞子期却是摇摇头。
“将军,我今日若是放了他们,来日他们一定会拿起兵器反抗我大秦。”
“届时不知道有多少大秦的将士因此死于非命。”
“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我不会拿我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
听到这话赫连正也不再勉强,虞子期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说尽好话,拉拢他,自己还想让他放了那三千士兵。
这显然不可能!
“将军,不用求他!”
“我们不怕死!”
“我们杀出一条血路,能冲出几个是几个!”
“对!”
“将军,我们不怕死!”
“……”
肃慎的士兵们纷纷高呼!
虞子期微微一愣,他跟肃慎作战这么久,还没见过战斗意志这么强的队伍。
今天是头一次见!
“好!”
“就算冲不出去,死了,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路上也有个照应!”
赫连正当即高声道。
“赫连将军,你当真不为这三千士卒考虑?”
“你死了,是成就了你的名声,但是你看看他们,他们还有妻儿老小。”
“他们的妻儿还在等着他们回去,难道你要为了自己的名声,葬送他们吗?”
赫连正看了看那些肃慎士兵。
“如果你们不来入侵我们的国土,他们也不用死。”
“你们是罪魁祸首!”
虞子期闻言,笑了笑:“赫连将军!”
“我们太子说过一句话,这天下,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致,皆为秦土!”
“你们,也是我大秦的!”
“不过既然你们执意要送死,那我也没有办法。”
“我虞子期好话说尽,你却不识抬举!”
“那就上路吧!”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随着虞子期的一声令下,大秦的将士们纷纷朝赫连正他们发起进攻。
赫连正也没有畏惧,迎难而上。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赫连正的兵力虽然比虞子期少,士兵的素质又比不上秦军士卒,被秦军打的节节败退。
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冲锋陷阵,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爬起来继续进攻,不管怎样都不肯后退半步。
虞子期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这些士兵的确是铁骨铮铮,有种。”
他从未见过如此顽固的士兵,如此顽固的信念。
但是又能如何?
当年强大如楚国,依旧在大秦锐士们的手下崩溃。
如今这些肃慎兵卒,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不管他们如何努力,依旧不是秦军的对手,况且秦军还占据了人数优势,很快便把他们击溃,俘虏的俘虏,杀掉的杀掉。
虞子期策马杀向赫连正。
“赫连将军,别再做无谓挣扎了!”
“束手就擒吧,你的家人和孩子,都能保住!”
“我大秦仁德,必会善待你的家人和孩子,他们一定会过上富足的生活!”
赫连正冷哼一声:“虞子期,我还是那句话,宁死不屈!”
他的脸上写满了坚决,没有丝毫动容,也没有任何悔改之色。
虞子期见状,也不再说话。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杀掉你了。
虞子期长枪一抖,枪刃直指赫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