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段掌柜说后,安昭筠就打定主意要抢先结交记忆中的某人。不只为了易水,精湛的医术若能为己所用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易水,你的事我放在心上,最近恰好我听闻个医术高超的神医,或许有法子治好你。”
“多谢大小姐。”易水躬身拱手致谢。
易水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中毒的缘故他手脚无力武功尽废,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恢复了。
“对了,段掌柜过几日要出趟远门,到时候这里就交给你了。”
“出门,为什么?”易水很震惊。
“段掌柜,米店的事你安排好,回头我让司琴带几个人过来帮忙。”
安昭筠说完微微躬身抬脚离开,身后的段掌柜恭恭敬敬地说:“恭送大小姐。”
米粮囤积的事,是因为安昭筠忆起记得两个月后江南会发生水患。
粮价飞升最后甚至引发了灾民暴动,秦明德提议让自己的大哥安昭宗率兵镇压,安定邦不同意此举,可又不得不让长子硬着头皮接下任务。
历时半年,安家是两头不讨好,官家发话平个民乱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办事不力,安家从此开始失去民心的。
如今安昭筠想来,或许从那个时候皇上就忌惮安家了。
防范于未然,安昭筠提早做好准备,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是一回事,更重要的她要逆转为安家攒名声了。
出了安家米店,安昭筠熟门熟路径自朝东大街最末转角处的胭脂铺子走去。
胭脂铺中,安昭筠与在安家米店截然相反,她强势行动,当场搜出账本,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果断辞退了秦掌柜和几个不称职的伙计。
之后,安昭筠让二掌柜顶上掌柜位置,还下令半个月内整改。
“夫人,您怎么知道那个秦掌柜和几个伙计有问题?”出了胭脂铺子司琴迫不及待问道。
碧水嘴快抢答说:“因为他姓秦。”
“恰恰相反,因为他压根就不姓秦。”安昭筠冷哼一声,“他原姓张后来改姓秦,他跟着他妹妹的姓,他妹妹就是秦凝霜。”
“大小姐的亲兄弟!”司琴和碧水恍然大悟。
“他本叫张顺,后来又改名叫秦顺。”
“既然有这层关系,怎么会安置在这儿,胭脂铺可没多少油水?”司琴很不解。
“胭脂铺有没有油水要看谁在经营了。”安昭筠充满自信。
脑子里头有好几个美容护肤的秘方,女人的银子最好赚,在安昭筠的盘算中,抢先走好这一步以后可就财源滚滚了。
碧水接过话:“那人看着就是贼眉鼠眼的,不求利那就是求其他的。”
“没错,张顺是个好色之徒。”安昭筠沉下脸,“若不及早将他赶出去会酿成大祸。”
安昭筠记得在安家名声受损张顺的“功劳”不小,胭脂铺来往的女客多,借着掌柜的身份他先是对民女下手,胆子越来越大后来竟对朝臣家的小姐下手。
此外,张顺还打着安家的旗号为非作歹,最终事情暴露,安太傅因此被连降三品,加快了安家的衰败。
“夫人,他必定会去找大小姐的。”司琴皱了皱眉头。
“找就找,我还怕他不找呢?”安昭筠露出微笑,“回去后你就将他贪污的证据拓印一份给秦凝霜送去,告诉她顺是她的人,若是不将银子补上后果自负。”
“夫人,咱们还去其他店铺和庄子巡查吗?”碧水随口问道。
安昭筠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是中午了,她摇摇头,最要紧的两处地方她已经解决了,其他的她倒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改日你们俩和司棋代我走一趟吧。”安昭筠露出微笑,“回去吧,我想孩子们了。”
从后门回到府中,安昭筠出门忙活了半天,司棋也没闲着。
当天下午,就听到消息说王月枝那边闹腾开了,她头回这般硬气,竟然跟秦凝霜一起闹到秦明德跟前去了。
“走,咱们去加把火。”安昭筠兴致勃勃出了安然居。
看安昭筠行进的方向并非明德院,司棋赶紧出声提醒:“夫人,大夫人和大小姐她们可都在伯爷的明德院呢。”
“不去明德院。”安昭筠转了转竟然来到王月枝的院子外头。
“夫人,大夫人不在。”司棋再次提醒。
安昭筠笑而不答,她朝碧水使了个眼色,她立即从怀中掏出东西来,手脚麻溜很快装好赫然是个小小的风筝。
“放风筝。”司棋愣住了。
不等司棋回过神来,风筝已经被放飞。
夫人特地跑这儿来放风筝的?司棋正感到疑惑,就听到王月枝的院内传来脚步声。
“公子,小姐,慢些,别跑。”彩儿气喘吁吁着急地喊道。
安昭筠狡黠一笑,就像性子改变不了一样,人的喜好也改变不了,秦天赐和秦天爱最喜欢放风筝。
听到脚步声逼近,安昭筠手一松,风筝随风飘走了。
“可惜了。”安昭筠望着飞走的风筝惋惜地说。
来到院门口的两道小身影见到安昭筠的背影猛地刹住脚步,秦天赐还不忘回头瞪了瞪彩儿,秦天爱则示意她闭嘴。
对于安昭筠,秦天赐和秦天爱自打那日之后莫名对她有畏惧心理。
这些日子,他们听了不少闲言碎语,对安昭筠又多了几分恨意。
“听说大嫂要给秦天赐和秦天爱那俩孩子上族谱。”安昭筠有意无意地说。
司棋虽然不明所以,不过她还是顺着安昭筠的话说:“大夫人和大小姐吵起来了,这不俩人刚刚闹到明德院去了。”
“上了族谱就是正儿八经的秦家人了,秦凝霜为什么要反对呢?”安昭筠摇摇头表示不解。
“是啊。也不知道伯爷同意不同意?”司棋反应快接茬说,“之前她对那俩孩子怜悯、疼爱,关键时刻倒是看出来了,还是大夫人真心疼爱他们俩。”
安昭筠慢慢朝前移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说着说着,安昭筠带着司棋和碧水闲逛般走远,直到走了一小段路,仨人不约而同笑开了。
“夫人,离间计。”司棋笑着说。
安昭筠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没干那种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