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想想也是,有骨气的人怎么会用无耻手段欺骗夫人从而达到自己目的。
“那我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消息。”
看着司棋蹦蹦跳跳出去,碧水摇摇头,司琴扑哧一声笑开了。
“你摇什么头啊?”
“我正想叫住司棋,不用打听了。”
安昭筠转个身来:“你听到什么了?”
司琴率先说:“胡嬷嬷天蒙蒙亮就来过了,昨儿晚上,秦明德和秦凝霜大吵一架,后来还是老夫人出来调停。”
“那就是说秦凝霜回明霜院了。”安昭筠准确抓住重点。
“对。”司琴点点头,“胡嬷嬷说秦明德原本态度坚决要将秦凝霜送回庄子,可不知她跟他说了什么,最后他不得已留下她。”
“嗯,正常,一个能跟皇子府搭上线的人拿捏秦明德应该不难。”安昭筠饶有兴致地转移话题,“那王月枝呢?”
“那女人可真不要脸。”碧水接过话,“秦明德和秦凝霜闹翻了之后连夜就去了她的院子。”
安昭筠胸有成竹地说:“看来平延伯府的大夫人很快就会病逝,紧接着二房就会多了个姨娘。”
“夫人是说秦明德会纳王月枝为妾。”司琴惊讶地问。
“就算秦明德没有这个想法,王月枝也会为自己的争取到妾室名分的,她这个人目的性很强,估摸着行事前早就冲着这个来的。”
司棋和司琴互相对视,俩人齐齐摇头,这个女人的确是心思深得很。
安昭筠忽然抑制不住大笑起来:“现在儿女被王月枝夺走了,秦明德也被王月枝夺走了,我倒是很想看看秦凝霜如何翻盘?你们这俩女人谁会笑到最后呢?不对,应该问谁会哭到最后呢?”
“夫人是不是早就算准了,要让秦凝霜和王月枝狗咬狗?”司棋眼前豁然开朗。
“咱们是脱身了,可我心头之恨还未解。”安昭筠也不否认,“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歹毒了?”
“不会。”俩丫鬟异口同声毫不犹豫地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碧水带着手里捧着个盒子的司画俩人满脸笑容走进屋里头。
“夫人,您看看。”司画将手中的盒子递到安昭筠跟前,“秦明德让人送来的。”
安昭筠打开盒子,当看到里面的和离书和断亲书时,她感慨万千瞬间竟红了眼眶。
“赏赐送盒子来的下人,让他回去转告秦明德,明日我就离开。”安昭筠吩咐小丫鬟,还示意司琴掏出些碎银递给她。
“夫人,不哭,您应该高兴才是啊。”司琴笑道。
“对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司棋笑了。
“小公子和小小姐完全属于你了。”司画接过话说。
碧水咧嘴笑道:“咱们可以一起回家了。”
“对,咱们可以一起回家了。”安昭筠抑制住激动吩咐,“司琴,其他的事暂且放一边,我的嫁妆必须全部带走。”
“夫人,奴婢早就清点好了。”司琴禀报说,“只不过有些还没能收回来。”
“你让秦明德打借条。”安昭筠冷冷地说,“告诉他若是不肯的话,回头安家自会按照嫁妆单子一样一样上门来讨要,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名声我不在乎,就不知他在乎不在乎?”
“好,奴婢马上就去。”司琴抬脚就。
安昭筠使了个眼色,司画立即跟上司琴的脚步,免得她吃亏。
“都忙活起来吧,安然居全是自己人,全部带回安家,大伙儿赶紧收拾,争取明儿天一亮咱们就走。”
“是。”
整个安然居的人都忙活起来了,安昭筠定定神:“司棋,你亲自去,当着祖母和父亲的面将我这边的事儿告诉他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奴婢知道,有些事儿若是想说等您亲自去说个明白”司棋点点头。
安昭筠想想又加上句:“就算长辈们同意也不算,要不这样,你多等会儿,等安家所有人到齐,尤其是嫂嫂们到了之后再说,看看他们有什么看法。”
安昭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直言不讳:“司棋,你无需隐瞒如实禀报。若是觉得不妥的话,那咱们就搬到之前买下的院子先安置下来再慢慢修葺。”
司棋秒懂安昭筠的意思,她心里还是有所顾忌的,和离回去多多少少会给安家带来负面影响,就算长辈们愿意,她思虑周全怕嫂嫂们不同意。
“夫人放心,我定如实禀报。”
“嗯,去吧,这事今儿得定下来,明日一早咱们就走。”
司棋来到太傅府,见到安太傅后直接了当说自个儿奉安昭筠之命,有事要当着安家所有人的面说。
安定邦闻言感到惊讶,他干脆带着司棋去安老太君的住处,同时吩咐下人让安家所有人到那儿集合。
真是巧了,今儿安家人齐聚,就连最近经常跑得不踪影的安昭宁也在府中。
安老太君坐正中,左右是安定邦夫妇,安家的
小辈坐在下首,除了孙辈外,一共八人齐刷刷望着司棋。
小丫鬟躬身行了个大礼之后伶牙俐齿将发生在平延伯府的事说得清清楚楚。
“荒唐!”向来极少动怒的安老太君火气蹭蹭往上冒。
安太傅夫人不禁抹眼泪:“可怜的筠儿,这是遭受多大的委屈,秦家是压根不将咱们安家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安昭宗怒拍椅子扶手,“和离也太便宜秦家了。”
“我带人去接筠儿,顺便将秦明德揍一顿。”安昭宣火气也不小。
安昭宁满脸怒气却说:“大哥,二哥,你们俩可别添乱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安定邦闻言诧异地瞥了瞥安昭宁:“你倒是开开窍了,还挺沉得住气。”
“爹,你也太小看我了。”安昭宁笑得阴险,“等风声过了再动手,明枪明刀的多伤和气啊。”
“好小子,有长进啊。”安定邦眼睛一亮。
安昭宁笑容灿烂:“和气生财,咱们家的人就是太过耿直了,如今我倒是觉得面子功夫少做,实实在在的才重要。”
“你这一套套的跟谁学的?”安老太君也感到诧异。
“还能跟谁,自然是跟您老人家那宝贝孙女学的。”安昭宁皮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