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毓轻眼神冷的要杀人了,却使不上力气,只能厉声呵斥:“下去。”
“王爷这是害羞,还是欲擒故纵增加情趣?”师落影边说,边把冰凉的小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动作十分放荡。
眼里杀意腾腾,身体却动弹不得,湛毓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师落影,再不放开本王,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王爷裤下死,做鬼也风流。”师落影笑脸盈盈的说着虎狼之词,手上动作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服给扒了,看着那肌理分明的胸膛,轻轻咋舌。
“王爷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我今晚有福了!”
说完,她故意在那结实有力的胸膛上“吧唧”亲了一口,十分响亮且羞人。
“你……放肆!”湛毓轻只觉一阵颤栗划过,耳尖悄然红了。
“我还有更放肆的呢,王爷想不想试试?”师落影此刻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女流氓一样。
事实上,她也就能过个嘴瘾,更多就做不出来了。
毕竟她虽然理论储备丰富,却是个实打实的黄花大闺女。
湛毓轻刚想骂她不知羞耻,却陡然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眼神一凛:“快放开……”
话音未落,一个黑衣人就凭空出现,手执短剑直取师落影的命门。
师落影猛然趴下,短剑堪堪擦着她的发丝掠过。
一剑刺空,黑衣人迅速调整攻势。
师落影飞出银针,想封住黑衣人的行动。
那黑衣人动作十分迅捷,显然是个高手,轻轻一闪身便避开了。
师落影知道自己的斤两,也不恋战,趁这空挡赶紧解开湛毓轻。
湛毓轻一跃而起,凌厉的攻向黑衣人。
这时,又一个黑衣人加入战局,看都没看一旁的师落影一眼,招招直取湛毓轻的命门,明显是想要他的命。
湛毓轻被左右夹攻,一时不察胳膊被划了一刀,黑色的血流出来。
师落影见状,扬声高喊:“有刺客,王爷受伤了!”
侍卫迅速赶来。
后来的黑衣人见势不妙,扔出暗器,迅速撤离。
湛毓轻厉声低喝:“捉活的。”
先来的黑衣人不敌,被包围,却突然倒地死了。
“是死士,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自我了断了。”寒刀跪在地上,满心愧疚,“是属下护卫不利,请爷责罚。”
“与你无关。”湛毓轻神色暗沉难辨,“另一个刺客呢?”
“属下已派人全城搜捕。”
“要活口。”
“是。”看着自家王爷裸着上身,胸口还有一个不明的红印子,寒刀犹豫了下,还是弱弱的提醒,“爷,您……”
“嗯?”
“您受伤了。”
蹙眉看一眼胳膊上还在往外冒黑血的伤口,湛毓轻漫不经心的说:“小伤,无碍。”
师落影最受不了不拿自己的健康当回事的人,一巴掌拍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凶巴巴的命令:“不想死就给我坐下!”
湛毓轻眉眼冰冷的瞪她:“你敢命令本王?”
“中毒了不知道?以为同样带个王,阎王就不敢收你了?那么能,怎么不去跟老虎拜把子?跟王八拼寿命?”师落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动作娴熟的帮他扎针逼毒。
见她竟然胆敢用针扎主子,寒刀用剑指着她厉呵:“你想对王爷做什么?”
“想让你家王爷早点蹬腿,你就尽管杀了我。”师落影看都不看寒刀一眼,径自做自己的事。
“你少装神弄鬼,你根本就不会医术。放开王爷,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霞儿姑娘说了,王妃根本不会医术,王爷能醒来全是因为王妃偷了她辛苦寻来的神药。
“你的手下跟你一样蠢。”师落影翻个白眼,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放肆,竟然羞辱王爷!”话音落,冰冷的剑便刺向师落影。
湛毓轻一把握住寒刀的剑,轻声呵斥:“退下。”
“王爷,她不会医术,这般折腾只怕会加重您的伤势。”
“别让我再说一次。”
“是。”尽管心有不甘,寒刀还是只能领命。
眸光晦暗的看着那张贴满不明物体的小脸,湛毓轻一言不发的任由师落影折腾。
“伤口好之前别见水,每天换一次药。”师落影交代完,打个哈欠,钻回柴房躺下,“我困了,别打扰我休息。”
“死士都招来了,你还挺有本事。”见她如此随遇而安,方才的遇刺竟然没影响到她半分,湛毓轻的眼眸越发的深了。
师落影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讥讽的一笑:“彼此彼此。不过,我刚被关柴房,杀手就精准的找上门来了,不知道是杀手的消息太过灵通呢,还是你这王府四处漏风呢?看来我想要活命,必须赶紧想办法和离才行。”
如果第一个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那第二个黑衣人明显是冲着病殃王爷来的,他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湛毓轻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神色愈发的阴沉难辨。
最终,他却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师落影也懒得琢磨,安心睡觉。
想要她命的人今晚没得逞,一定正气的捶胸顿足,想想都开心。
没杀死病秧王爷的人,必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以后有得热闹了!
翌日,她还没睡醒,就被人粗暴的扯起来。
“王妃,相府来人接你回门,你还要赖到什么时候?存心想给我们秦王府丢脸不成?”
昨天湛毓轻分明让人回绝来人,说她病重,无法回门。
今早相府还派人来接,看来是真的是很想让她回去。
要不是知道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她都要以为自己多重要了。
反正早晚都要会会相府的那些妖魔鬼怪,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拍掉下人的手,师落影昂着下巴,傲然的命令:“去本王妃的嫁妆里,挑一套华丽些的衣服首饰给本王妃好好装扮下,免得丢了王爷的脸。”
下人满脸鄙夷的冷哼:“不过是个冒牌货,哪来的嫁妆?”
“成亲那日,不是抬进来四个大箱子?”
“里面不过是些破铜烂铁、石头瓦罐。”
“我不信。”师落影自然是信的,但戏要做足。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下人冷哼一声,“嫁妆就在新房里,你自个儿去看。”
师落影打开箱子,果然见里面装的不是破铜烂铁,就是石头瓦罐。
最绝的是,还有一箱的下人服和尼姑服,散发着一股臭味,明显都是穿旧了的。
这相府真是不做人啊!
“冒牌货,这下子看清了吧?”
“让人把这三箱子嫁妆抬上马车,本王妃要带着回娘家孝敬祖母和母亲。”师落影似乎没听到下人的嘲讽,指着装着装满臭衣服的那箱命令,“这箱给本王妃好好的保管,日后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