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郡主选。”康欣郡主咬牙切齿的说,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湛毓轻。
“本郡主做小,她做大。但本郡主要平妻,也就是说这大小,只是姐姐和妹妹的区别,并非身份地位。”
湛毓轻这才重新看向她:“你有的选?”
“秦王,你别太过分了。你可以不顾我的脸面,故意给我难看。但是你不能不顾太后的颜面吧?你以为激怒她老人家,能有什么好处?
退一万步讲,太后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身边的女人可就难说了。难道你想让她红颜薄命?”
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
但很显然很管用。
湛毓轻的眉头皱成了小山,半晌都没有动一下。
见他动摇了,康欣郡主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声音都显得更加得意了。
“秦王,不如按我说的,我和她平妻,姐妹相称,她做姐姐,我做妹妹。
这王府,以后我与她共同打理。自然,你,我们也共同伺候。你若同意,皆大欢喜。你若坚决不同意,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王爷,我怕……”师落影紧紧的靠在湛毓轻的怀里,满脸的畏惧,眼里甚至积聚出了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在场的不少男人都心疼坏了。
谁说秦王惨了?
左拥右抱,不要太幸福好吗?
“不怕,有本王在。”沾毓轻拍拍她的小手,满脸心疼的安抚。
随即,他长长的叹口气,无奈的看向洋洋得意的康欣郡主,妥协了。
“好,就按郡主说的办。”
赢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康欣郡主愈发的得意:“那秦王就来拜堂吧。”
“哦。”湛毓轻拉着师落影坐下,略显温和看向康欣郡主道,“拜吧。”
康欣郡主嘴角微抽:“拜什么?”
“本王和影姑娘。”
康欣郡主气的跳脚:“本郡主凭什么拜你们?”
“你想嫁进来,就要拜。”湛毓轻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样子,丝毫不把她的怒意看在眼里。
“你……”康欣郡主简直要气疯了,一把将红盖头扔了,提起裙子就走,气恼的声音飘出好远,“这堂谁爱拜谁拜,本郡主不伺候了!”
“郡主记得去找皇祖母说清楚,是你不愿意拜堂,并非本王的意思,免得皇祖母怪罪下来,本王还要费力解释。”湛毓轻冷眼看着她气冲冲的离开,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你……”康欣郡主气得小脸涨红、满眼喷火的瞪着,恨不能扑上去撕烂他那张俊脸。
湛毓轻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本郡主累了,要休息了,没事不要打扰本郡主。”脚步轻旋,康欣郡主傲气十足的向内院走去,“本郡主的院子是哪个?”
“随心阁。”管家虽不喜欢康欣郡主,却不敢违抗太后的懿旨,只能毕恭毕敬的伺候着。
“不好听,本郡主不喜欢。”康欣郡主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巡视了一番之后,看中了暖玉阁,“这个院子不错,本郡主要了。”
“郡主,十分抱歉,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进这个院子……”
“给本郡主掌嘴!”康欣郡主厉声命令,“本郡主已嫁给王爷为妻,你就该称呼本郡主为王妃。”
丫鬟而言,当即对着管家的脸就是一巴掌。
管家敢怒不敢言:“小人知错,王妃息怒。”
“敢违抗当家主母的命令,以下犯上,再打。”
管家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一张老脸又红又恼,看起来十分难看,却只能恭恭敬敬的道歉:“小人该打。”
“把本郡主的东西都抬进暖玉阁,本郡主还就要定这院子了。”康欣郡主大摇大摆的走进暖玉阁,环顾着周围的景色,真是越看越满意。
“没想到秦王府竟还有这般精致的院子,甚合本郡主的心。”
管家低眉顺眼,不敢言语,免得哪句话说错,招来无妄之灾。
“这是房间是做什么的?怎么上了锁,还有人看守?”康欣郡主指着关着师清霞的房间,娇蛮的质问。
“回王妃,这里关着王府的罪人。”
“打开。”
“钥匙在王爷手里,小人打不开。”
“真是没用的东西,去找你家王爷拿钥匙来。”
“小人这就去。”终于能离开这蛮横无理的新王妃,管家当然不会放过机会,几乎是拔腿就跑。
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康欣郡主忍不住嘲笑:“这秦王府的人真是没种,跟主人一个德行。”
“郡主,太后特意交代,嫁入王府后要收敛心性,不可太胡闹,您第一天就罢了拜堂、抢了院子、打了管家,只怕是让太后知道了,少不得要数落您。”
苏嬷嬷是太后特意指派来看着康欣郡主,防止她胡来的人,自然不会像其他下人一般只敢对她言听计从。
“苏嬷嬷,你知道本郡主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苏嬷嬷仗着有太后撑腰,并没有把一个小小的君主放在眼里,十分硬气的说:“还请郡主赐教。”
“本郡主最讨厌认不清形势、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狗奴才。你知道对付这样的人,本郡主会怎么做吗?”
“奴婢不知。”
“那本郡主就好好的让苏嬷嬷见识下。”康欣郡主说完,示意身边的丫鬟将她抓住,然后接过匕首,走到苏嬷嬷面前,笑眯眯的捏住她的嘴巴,逼着她张开嘴巴,扯出她的舌头,用匕首猛地扎了上去。
苏嬷嬷疼得浑身一抖,竟将两个丫鬟生生的甩了出去,捂着不断溢出鲜血的嘴巴,惊恐万分的看着康欣郡主,怎么都不敢相信她竟真的敢对自己动手。
她可是太后的人……
康欣郡主将匕首交给丫鬟,接过锦帕仔细的擦着手,一步步靠近苏嬷嬷,笑得十分美丽动人:“苏嬷嬷,你以前的确是太后跟前的红人。
但太后把你给了本郡主,你就是本郡主的东西,本郡主就是杀了你,左右也不过是被太后数落一顿,再派个新的嬷嬷来。但是你死了,可就没有办法复活了。”
苏嬷嬷听得心神俱颤,却不得不承认康欣郡主说的对,以太后对康欣郡主的宠爱程度,绝不会因为一个奴婢,真的对她如何。
想到这,苏嬷嬷再也顾不上流血的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示好,无声的摆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