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景昀赫怒气腾腾的目光,血煞看向他,随即若无其事的转回头,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这傲慢的行为令景昀赫恨得牙根痒痒,若非碍于他那高深莫测的实力,早就将他大卸八块了。
见着他吃瘪,湛毓轻忍不住笑出声来,嘲笑的意味明显。
不等景昀赫发飙,就见血煞对着湛毓轻倒竖起大拇指,主打一个公平公正、雨露均沾。
湛毓轻:……
景昀赫心里平衡了。
原来那个师父并不是针对他。
心情大好的他,立即招来贴身侍卫:“传令回去,本王和爱妃一到府中立马成亲。”
“是。”
景昀赫挑衅般扫向湛毓轻和血煞,看着他们怒气腾腾的样子,心里愈发的痛快。
就喜欢他们不喜欢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师落影对于三个男人的幼稚对决一无所知,深深的扎根实验室,没日没夜的做实验。
看来只是取湛毓轻的血液、体液、毛发远远不够,还是得把人拖进空间,取出金蛊才能好好的研究。
若非感染和死亡的风险太高,她真想直接在空间外取蛊虫。
不过按照尊离姐妹的说法,那金蛊实在是稀罕,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她会忍不住哭的。
男人死了还能再找,金蛊死了可就真的绝迹了。
咳咳,当然这个想法不能让湛毓轻知道,否则一定会拧断她的脖子。
想到湛毓轻阴测测的模样,师落影忍不住缩缩脖子,将那个危险的想法甩出脑海,继续埋头研究。
“主人,你又超时了。”白烛非常熟练的将她踹出空间。
师落影:……
小白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踹她出来的技术也越来越成熟了……
听到“咚”的一声响,就知道师落影又被踹出空间了,血煞眼里浮上淡淡的无奈,笑着问:“又被踹出来了?”
“嗯,那个小白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它也是关心你。”
师落影撇撇嘴:“就没见过敢踹主人的空间。”
“你们一踏入摄政王府,景昀赫就要与你拜堂成亲。”眼见着雨落国的城门已近在咫尺,怕她被打个措手不及,血煞赶忙提醒。
“嗯。”师落影并不奇怪,毕竟景昀赫那样随心所欲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你还没研究出解药?”
“没有。”师落影叹口气,有些烦躁的挠挠头,“也不知道空间的限制什么时候能解开。”
“你的身体尚未恢复,封禁也是好事。否则你只怕会像上次那般乱来,再弄丢半条命。”一想起在旭城师落影虚弱的样子,血煞眼底就浮上浓浓的心疼。
“上次只是意外。”毕竟,鼠疫这种事几百年可能都碰不上一次。
“若是再遇上一次那样的事,你救不救?”
“救啊。”
血煞叹口气:“为师就知道。”
“放心吧,那样的意外百年可能都遇不到一次。”师落影笑着宽慰。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天灾人祸。”
“但不是每次天灾人祸都能让我赶上,不是吗?”
血煞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怕自己乌鸦嘴了,只能生生吞下。
但愿,她不要再遇上那些会折损她的灾祸。
“师父,我继续做实验去了。”师落影掐着点等空间“冷却时间”一到,立马又钻进实验室开始研究。
白烛翻个白眼,化身成猫,趴在她身边,以便等时间到了能第一时间“飞她”。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雨落国。
他们敬爱的战神归来,百姓们夹道欢迎,爱慕他的女子疯狂尖叫撒花示爱,没有丝毫娇羞。
景昀赫俨然一副俾睨众生的模样,坐在高大的骏马上,享受着众人的崇拜和仰慕。
湛毓轻却是眉头微微拧起。
他知道景昀赫很受欢迎,却没有
“爱妃,摄政王府到了,下车吧。”
车内毫无动静。
景昀赫
师落影刚爬下墙头,就听到一阵嘈杂声。
她赶紧收回绳索,跳窗进屋。
就在尼姑装脱到一半的时候,门被人用力踹开,她迅速把衣服塞进被窝里,落下纱帐。
“毓轻兄,我跟你说,你娶的那个丑八怪屋里绝对藏人了。你看我脑袋上的肿包,就是那人砸的。要不是一个美人仙女恰巧路过救了我,我就一命呜呼了。你一定好好惩罚那个毒妇……”
“顾少爷,小心前面……”
“哎哟——”顾仕清踩到地上的锄头,锄头弹起砸在他的头上,又起了一个肿包,正好跟之前那个对称。
“王爷如此兴师动众的闯进我的房间,还带了一个吵闹的‘小龙人’,总不至于是想我了吧?”隔着纱帐看着那幅景象,师落影忍不住发笑。
那个顾少爷真是个倒霉蛋!
“毓轻兄,你媳妇声音真好听!”听到这宛如天籁的嗓音,顾仕清顿时忘了疼,双眼放光的就要往里走。
湛毓轻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扔给寒刀:“给顾少爷上药。”
“我不疼……”
“爷说您疼,您就疼。”寒刀压着他的肩膀坐下,不让他捣乱。
爷正要给霞儿姑娘出气呢!
“把人带进来!”湛毓轻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命令,还时不时的咳嗽几声,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一个模样俏丽的丫鬟被带进来,哭哭啼啼的求救:“小姐,快救救我,我按照你的吩咐,把师清霞小姐昨晚来王府的消息散播到大街上,毁掉她的清誉,却不小心被王爷撞见……”
师落影不耐烦的打断她:“你谁呀?”
“小姐,我是你的丫鬟杏儿呀。你说过出了事你兜着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哦,原来我这个整日被铁链子拴着、吃不饱穿不暖、备受凌辱的相府假千金还有个丫鬟啊,真是可喜可贺。”师落影笑得十分讥讽,“既是我的丫鬟,那王爷就随便发落吧,打死打残端看她的命。”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都是听你的吩咐……”
“那我吩咐你去吃屎,你吃吗?”
“你……”
“你吃了,我就信你听我的。”
“你闹够了吗?”湛毓轻厉声质问,一双冰冷的眼睛淬了毒一般射向师落影,“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