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难道会读心术?
师落影暗暗吃惊,面上却扯出笑:“摄政王想多了,我一个小小湛国的下堂妇摇身一变成了三大国之一的摄政王妃,做梦都要笑醒,有什么理由要逃?这泼天的富贵,我自然要抱紧了。”
听了她的话,景昀赫满意的笑出声:“爱妃这般想,本王就高兴了。爱妃尽管放心,日后没有人敢小瞧你,否则本王屠他满门!”
“王爷这般喜欢屠人,不如改名叫景屠人吧。”师落影忍不住翻个白眼,就没见过这么残暴的人,动不动就要灭国、屠城、灭门,简直是毫无人性。
“若是爱妃喜欢,也不是不可。”景昀赫笑得胸膛直震,看着师落影眸光愈发的充满爱意,“或者,把景屠人当成爱妃对本王的爱称?”
“好啊。”师落影笑出一口白牙,看起来十分的灿烂,“以后我就叫你景屠人了。”
“爱妃开心便好。”
师落影就笑笑。
“爱妃,来,吃菜。”
“谢谢。”
“爱妃,喝酒。”
“谢谢。”
“爱妃,尝尝这个。”
目空四海、唯我独尊的景昀赫,俨然化身成了宠妻狂魔,不停的投喂师落影,还细心的为她吹凉、擦嘴角,细致入微的程度连一旁的宫女太监都自愧不如。
被湛毓轻宠了那么久,师落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自然不会被这点小举动就吓到,笑盈盈的接受他的好意。
景昀赫满意极了她的表现,笑容就没断过。
两人仿若置身在另一个世界一般,恩爱欢笑都与其他人无关,独自快乐就好,根本不在意别人死活。
其他人却是味同嚼蜡。
刚经历了那样的大起大落,一个个心都还高高的悬着呢,哪里有心思欢乐啊?
湛毓轻更是感觉心空了一块,冷风嗖嗖的往里灌。
他憋闷的一杯接一杯的猛灌酒,似乎是想将自己灌醉。
“秦王……”尊羽心疼的按住他的手,低声劝,“别喝了,会喝醉的。”
“别管我……”湛毓轻用力甩开她的手。
尊羽满脸惊愕的看着他。
秦王中了情蛊,分明应该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怎么会……
“抱歉,伤到你了吗?”看清是尊羽,湛毓轻脸上满是懊恼之色,赶忙抓起她的手查看。
尊羽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被你吓了一跳。”
“抱歉,我方才有些失控。”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尊羽试探的问,这种情况她从未遇到过,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知道。”湛毓轻苦闷的道,“只是感觉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般,空唠唠的,又冷,又疼,又空虚。
总觉得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却又不知道丢了什么。明明心都像被掏空了,胸口却像是堵着一颗大石头一样,呼吸一下都生生的疼。”
尊羽大吃一惊。
秦王明明忘记了对师落影的爱,竟然还会因为她跟了景昀赫而心痛,他究竟爱的有多深?
这样的男人,她当真留得住吗?
“羽儿,抱歉,我知道我有些奇怪,我会努力调整。”湛毓轻满目歉然的看着神色愕然的尊羽。
他心里清楚,他应该只看着尊羽、只想着尊羽,凡事以尊羽为中心,只要尊羽在身边心里就应该只有快乐幸福才对。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心都像不是他的了一般,不肯受他的控制。
眼睛也是控制不住的看向师落影。
这种失控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或许,我真的错了……”尊羽苦笑一声,因为她的莽撞,把如今的局面弄的一团糟,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善后了。
“羽儿,你说什么?”
“没什么。”尊羽抽回手,往旁边挪了挪,跟湛毓轻拉开距离,笑得有些凄苦,“我只是觉得,我可能做错了事。”
“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会与你一起承担,不必担忧。”湛毓轻定定的望着她,漆黑的眼眸染上了几分微醺,变得波光潋滟,如同深夜的大海,看起来那样幽深、静谧、又充满了神秘,让人情不自禁的就迷失在他的眼眸里。
尊羽看着看着,就迷失在他的眼眸里,情难自禁的靠近他,送上红唇……
“秦王和女王爷还真是大胆,尚未成婚便当众亲吻。”师落影托着腮,满脸讥讽的看着两人,眼里布满冷意。
湛毓轻要是敢亲尊羽,就算以后解了蛊毒,记起了对她的感情,她也不会再要了。
碰过别的女人的嘴唇,她嫌脏!
尊羽闻言,慌张的拉开距离,一张脸红的几乎烧起来。
反观湛毓轻,却是满脸的茫然,显然完全不知道师落影为何突然这样说。
“爱妃这是借秦王提醒本王,此时此刻该当着众人的面亲你了?”景昀赫满脸兴味的问,眸光直勾勾的落在师落影红润光泽的唇上。
看上去如同熟透的樱桃一般诱人,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品尝。
这般想着,他便俯身亲去。
师落影却用手指压住他的嘴唇,嗓音娇软的撒娇:“摄政王,人家害羞~~”
“这好办。”景昀赫自信一笑,“来人,围成圈。”
师落影:……
“爱妃,这下不用害羞了吧?”景昀赫期待的问,眸光始终盯着她的漂亮的唇。
“就算看不到,所有人还是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我还是害羞。”师落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娇滴滴的说。
“害羞说明本王亲的少,日后本王每日都在人前亲你,你便不会这般害羞了。”
师落影:……
“爱妃,来吧。”景昀赫说完,就要用力的亲上去,强势的样子明显是没给师落影继续拒绝的机会。
眼见着阻止不了,师落影眼神一寒,指尖夹住银针,打算飞速封住他的行动。
然而,她手指刚一动,景昀赫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着问:“爱妃这是助兴的?”
他竟然这般敏锐?
师落影心里大惊,面上却努力装出波澜不兴的样子,娇笑着道:“摄政王果真睿智,这银针自是助兴的。”
“哦,如何个助兴法?”景昀赫虽然脸上在笑,握着她的手腕却不断收紧,眼里闪过危险的暗芒,显然是根本不相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