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景昀赫高高在上的坐着,瞧着面目丑陋的师落影,眼底浮上一抹厌恶。
容貌如此丑陋,竟还敢在他面前笑?
碍眼!
“听摄政王方才的意思,这离国的情蛊对你不管用?”
“是又如何?”景昀赫不耐烦的问,越看那张丑陋的脸越觉得碍眼,忍不住暴躁,“来人,把那张脸给本王挡住,看着真碍眼,丑死了。”
湛毓轻的眸光陡然一寒。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就是听到景昀赫说师落影丑,心情很恶劣。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师落影随手对空中一抓,手里便多了一副口罩,她戴在脸上,轻声问,“这样摄政王可还满意?”
景昀赫吃惊的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愕然的问:“你是从哪里拿来的那么奇怪的东西?”
“空中。”
“你当本王三岁小孩。”
“不,摄政王顶多两岁半。”
“敢羞辱本王,来人,掌嘴!”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湛毓轻下意识的起身护她。
师落影却是不慌不忙的说:“摄政王连戏法都没听过,说两岁半都是高看你了。”
“你说你方才那是变戏法?”
“正是。”
“那再变几个跟本王瞧瞧,若也这般神奇,本王便信你。”
“这有何难?”师落影两手随意往空中一抓,一手抓了朵鲜花,一手抓了个苹果。
“当真有这般神奇的戏法?”景昀赫自认见多识广,变戏法的也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这种完全不需要事先准备,也不需要借助任何器物,便能随手从空中抓东西出来的。
“摄政王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脑子?”
这丑八怪,嘴巴真是臭得很!
景昀赫暗骂,面上却是不屑一顾:“本王自是不信你这丑八怪。”
“不如打个赌。”
“本王为何要跟你赌?”
“为了能看到更多奇妙的戏法,难道摄政王觉得不值得?”师落影微微歪着头,笑眯眯的问,料定了这种自以为见多识广的人,最是对新奇的东西没抵抗力。
“好,你说说,如何赌?”
“摄政王指定,我变。我变不出,任由摄政王处置。我变得出,摄政王让我下情蛊。”
“你也会情蛊?”景昀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她怎么看都不像是离国的人。
“还在试验阶段,我就是想拿摄政王做个实验。”
“何为实验?”
“就是试试看,能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好,本王答应你。”反正离国的情蛊对他并无作用,先前离皇不知尝试了多少次,都以失败告终,景昀赫自是不怕的,所以满口答应下来。
师落影笑意盈盈的伸出手:“摄政王请出题。”
“本王要你变一头猪出来。”
“活猪死猪?”
“自是活的。”
“我需要一块红布。”
“不许,就这么变。”
这对师落影来说并不难。
如今空间虽无法让人停留超过空间时间的十分钟,却不影响利用时间差来实现瞬移。
只是她进入空间在旁人看来虽只是消失一瞬间,众目睽睽之下还是难免会出岔子,需要有人配合才行。
以往湛毓轻自是最合适的人选,可如今他把她视作眼中钉,只怕不会那么乖乖的帮她。
“乖徒儿,为师为你击掌加油。”血煞挡在她面前,冲她眨眨眼,显然是在说,“乖徒儿你就放心的去吧,为师帮你打掩护。”
师落影心里一定,冲他灿烂一笑,扬声道:“那摄政王看好了,千万别眨眼。”
话音落,一头猪便从天而降,哼哼唧唧的抗议突然被人拎出猪圈。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竟然真的能大变活猪!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就只是往空中那么一抓……
景昀赫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世上,当真有这般神奇的戏法?
“摄政王答应我的事,该不会不算数了吧?”师落影笑盈盈的看着景昀赫,很满意他的反应,不枉费她辛苦去抓猪。
“不过是下情蛊,尽管来。但本王提醒你,情蛊对本王无用。”
“有没有用,下了才知道。”师落影说着,就要向景昀赫走去。
湛毓轻却下意识的抓住她的胳膊,心里莫名的慌张。
好像,师落影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
可那个妖女回不回来,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对,不回来更好,就没人折磨他了,更没人打扰他和羽儿恩爱了。
“王爷这是做什么?”师落影回头看着湛毓轻,眉眼间的笑意没有丝毫的减退。
湛毓轻像被烫到一样,猛然放手,神色不悦的轻哼:“本王是怕你丢了湛国的人,提醒你一句。”
“请王爷放心,我只是一个下堂王妃,代表不了湛国。”师落影不疾不徐的走到景昀赫
师落影刚爬下墙头,就听到一阵嘈杂声。
她赶紧收回绳索,跳窗进屋。
就在尼姑装脱到一半的时候,门被人用力踹开,她迅速把衣服塞进被窝里,落下纱帐。
“毓轻兄,我跟你说,你娶的那个丑八怪屋里绝对藏人了。你看我脑袋上的肿包,就是那人砸的。要不是一个美人仙女恰巧路过救了我,我就一命呜呼了。你一定好好惩罚那个毒妇……”
“顾少爷,小心前面……”
“哎哟——”顾仕清踩到地上的锄头,锄头弹起砸在他的头上,又起了一个肿包,正好跟之前那个对称。
“王爷如此兴师动众的闯进我的房间,还带了一个吵闹的‘小龙人’,总不至于是想我了吧?”隔着纱帐看着那幅景象,师落影忍不住发笑。
那个顾少爷真是个倒霉蛋!
“毓轻兄,你媳妇声音真好听!”听到这宛如天籁的嗓音,顾仕清顿时忘了疼,双眼放光的就要往里走。
湛毓轻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扔给寒刀:“给顾少爷上药。”
“我不疼……”
“爷说您疼,您就疼。”寒刀压着他的肩膀坐下,不让他捣乱。
爷正要给霞儿姑娘出气呢!
“把人带进来!”湛毓轻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命令,还时不时的咳嗽几声,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