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沈姒岔坐在顾怀瑜的腿上,毛茸茸的小脑袋在顾怀瑜蹭了两下,小腿晃荡:“哥哥,你怎么知道的哇?”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亲亲夫君是怎么猜到的。
顾怀瑜轻笑着抽过沈姒的画卷,在上面遒风劲骨地提了几个字,递给怀里的沈姒。
“咦?”
沈姒困得不得了,小脑袋一点一点地:“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顾怀瑜的声音温和缱绻,见怀里的女娘困得不得了又坚持陪着他乖宝宝的样子。
低头轻笑着,将人抱起,走向寝殿:“让姒宝久等了。”
顾怀瑜抱幼儿一样抱着沈姒,沈姒的肩颈放松,被俊美的王爷亲手脱去绣鞋,修长的大手把玩了两下白净纤瘦的小脚。
沈姒的鼻尖满是顾怀瑜身上清冷檀香和鬼魅莲香糅杂的香气,将头埋在顾怀瑜的颈窝,咬着唇瓣,感受到顾怀瑜拉开了自己的衣裳。
光裸的脊背上布满香汗,一对精致小巧的腰窝儿若隐若现,身子绷紧又松缓,弯成了十五的满月。
耳畔是顾怀瑜低沉暗哑的声音,温和平静,喝过果酒的嗓音磁性酥哑,附耳轻声,似是妖精蛊惑。
云鬓散乱,珠钗凌乱,步摇叮当。
体内的浪潮一浪又一浪地拍打着身体,最后冲破禁锢,喷涌而出。
小脸上满是情潮的绯红和沁透芙蓉花香的汗珠,感觉到顾怀瑜的手又顺着腰身往下而去的时候。
沈姒被蹂躏的红肿的唇仰头吻上顾怀瑜的殷红薄唇:“不要了。”
“嗯?”顾怀瑜的声音磁性暗哑,低头吻上娇小的雪峰。
沈姒眨眨眼,攀着顾怀瑜的肩膀,握着他的乌发:“夫君该睡了。”
“嗯。”顾怀瑜的语调带着意兴阑珊,手扶着沈姒的腰身没有再动。
他低头和沈姒接了一个绵长的吻,才拿起床榻旁备好的热水和帕子,给沈姒擦着身上的热汗,又擦了擦沈姒的小手。
从来没有人这样照顾过沈姒。
她的杏眼迷离,看着烛光下的顾怀瑜,浓密长睫垂落,眉眼深邃。
顾怀瑜薄唇轻勾安静地把她收拾干净。
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撑起和照顾,坐着不说话也让沈姒觉得心中安心的过分。
随后游锦端着水退下,顾怀瑜动作很轻地上了床榻。
依偎在顾怀瑜的怀里,沈姒睡得平稳。
大概是睡得早了一些,沈姒醒的也很早。
顾怀瑜起床穿衣服的动作很轻,但沈姒还是听见睁开了眼睛,见顾怀瑜赤着脚,手里提着长靴,绕去了屏风外间。
整体的动作轻得微不可闻,沈姒睁着眼睛愣了愣,觉得好像不是很困,也爬起身光着脚穿上了绣鞋。
游锦看见她的时候,表情愣了一下:“王妃今儿醒这么早?”
顾怀瑜正在梳头戴冠,闻言朝后伸出手:“明珠?”
沈姒睡眼惺忪,走到顾怀瑜的身旁,温热绵软的小手搭在顾怀瑜的大手上,蹲下身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靠着顾怀瑜修长有力的小腿,杏眼眨了两下,泪水簌簌滚落。
顾怀瑜摸索着擦去了沈姒下颌上的泪珠:“去睡吧。”
指腹上的小脑袋摇了摇,背上披着的青丝似绸缎一样摇曳。
“我看看。”
“洗漱,穿衣,梳头,有什么好看的?”
窗柩外的夜色漆黑一片,还能隐约听见蛙鸣,顾怀瑜出府的时辰很早,府中亮起了零星的几盏灯。
沈姒双手捧着小脸,她也说不上来有什么好看的:“就看看。”
顾怀瑜低笑了一声。
他的明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小粘人精。
他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沈姒的下颌:“好,等为夫出门了,明珠再接着睡。”
沈姒点了点头。
梳头正冠,朝服绶带,游锦提着琉璃宫灯在前面引路,一路走向王府门口。
这条凌晨两点的路,顾怀瑜已经走了六年,今天,空无一人的身边多了一只小粘人精。
他牵着沈姒绵软的小手,凤眸轻垂看着身旁的小粘人精,小团子对凌晨的夜满是好奇,正在东张西望。
摄政王府的大门口,马车已经候着了:“拜见王爷。”
顾怀瑜将沈姒耳畔散乱的长发别到耳后:“明珠,为夫要去上朝了,下朝后在回来陪你。”
沈姒的小脑袋迷迷糊糊:“嗯嗯。”
顾怀瑜又凑近了一些,低头在沈姒小巧的鼻尖和唇边落下轻柔的吻:“无聊了让玉坠带着你去玩儿,哥哥不在,一个人开心点儿。”
身旁侍立的侍从太监纷纷转身背对,大张旗鼓地装作什么都没有瞧见的样子。
沈姒发间的小耳朵红得厉害,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好呀好呀。”
顾怀瑜踩着脚踏弯腰上了马车,撩开窗帘揉了一把沈姒毛茸茸的小脑袋:“乖,回去吧。”
车马嶙峋,在夜色中行驶,挂在车角的暖黄色宫灯摇曳轻晃,转过街角,消
失不见。
沈姒看不见马车了,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马车驶离,迎来送往,她好像在这个王府终于有了自己的牵挂。
这个感觉,好像还不错。
沈姒歪歪头,转头开开心心的往寝殿跑。
游锦跟在后面提着琉璃宫灯,吓得半死:“哎呦喂——天摸儿黑的,我的祖宗诶——”
他伺候了王爷伺候了二十几年,现在王爷有了小王妃,他这把老身子骨又要跟着伺候小王妃。
哎呦喂——
小王妃的好心情直到听见伶人偷情私通的时候戛然而止。
她在亭子里开开心心地补着夫子的课业,听说伶人不堪其辱要投河自尽,连忙匆匆去了清平堂。
侍女们七嘴八舌的拼凑还原出了事情真相——
顾怀瑜找来的戏班子里的伶人,年纪都很小,正是火力旺爱吵架的岁数,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伶人偷情被撞见。
直接吵着嚷着告发了班主。
清平堂的院子里,长鞭破空,咧咧作响。
“啪——!啪——!啪——!”
一个伶人跪着挨鞭子,打得背上全是血;一个浑身湿淋淋地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