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云真仙人不及你!”沈晚手指收力,语气真挚。
宇文晁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但面上,他还是装模作样地扯开沈晚的手。
“沈晚,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晚委屈至极:“殿下,晚晚后悔了,我一见那云真仙人,只觉他人品卑劣,丝毫比不上你!”
宇文晁勾唇,他放柔了语气,“也就是你们这些傻姑娘才会被他迷惑,沈晚,你及时醒悟,不迟。”
他转身,托起了沈晚的下巴。
“你有如此觉悟,我定会像从前那般待你,等我和沈榆成婚,我一定封你为侧妃。”
沈晚眼角含泪,晶莹剔透:“我知道殿下心中有姐姐,但姐姐心里是没有殿下的,比试大会在即,殿下当真觉得自己是姐姐的对手吗?”
这说到了宇文晁的痛处,他冷脸道:“她和我是父皇定下的姻缘,岂容她随意解除?”
沈晚心底冷笑,她叹了口气:“殿下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吗?您和姐姐的婚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不清楚吗?”
宇文晁面色巨变。
皇室子嗣众多,他为大皇子,除去宇文景那个废物不说,底下还有两个野心勃勃的弟弟。
太子之位能落在他的身上,无非是因为父皇喜欢沈榆。
沈榆当年手指自己为未婚夫婿,父皇才将太子之位一道赐了下来。
沈榆年幼怕是忘了这事,但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沈晚又道:“姐姐这些日子对你的态度,我在旁边看的是既心疼又无奈,殿下您想,姐姐现在的实力在你我之上,比试大会上定能拔得头筹。”
她叹气,继续道:“你是知道的,每年比试大会第一的人都能实现一个心愿,若是她以退婚为愿,纵使你和姐姐的婚约是陛下所定都无可奈何!”
“只要沈榆把那些丹药交给我,我定能冲过突破成为六阶修士,教训她易如反掌!”宇文晁握拳,好似沈榆不肯把丹药给他是天底下最不该的事情。
沈晚暗骂:她都废了这么大的口舌,这傻子只会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殿下,我们要做两手准备。”沈晚定了定心神,继续煽动,“沈榆除了有秘境和神器外,不过是个毫无灵力的普通女子,她这样的人本就配不上殿下的。”
宇文晁想到沈榆对自己粗俗的样子,十分赞同沈晚的话。
“你说的没错,若没有那些,沈榆不过是个废物!”宇文晁想了想,又重重叹气:“可我该怎么把她的东西拿走呢?况且她还有宠灵!沈晚,你有什么好法子?”
沈晚凑在宇文晁耳边:“殿下,药峰虽解奇毒,但对咒术无可奈何,沈榆对我们多有防范,但她的小龙可是没什么心眼,我们可以给她的龙下咒,那龙与她同住,这咒术自然能过渡到她的身上!”
宇文晁眼神一亮:“妙啊!沈晚,你可真聪慧!”
转念一想,宇文晁急不可耐地问道:“那神器怎么办?”
沈晚笃定:“殿下放心好了,宗主不可能让你输给沈榆的。”
宇文晁这才放下心来。
第三日夜里——
小龙神情萎靡地趴在地上,原本漂亮的鳞片蒙上了一层乌黑色。
沈榆蹲在它的身边责备道:“叫你乱吃,现在肚子痛了吧!”
小龙最近长身体,食欲大增,日常的喂食根本满足不了它,有时候馋瘾犯了,总爱找其他弟子撒泼打滚混一口吃的。
说话间,沈榆撬开它的嘴喂了一颗回血丹。
没想到回血丹对小龙的症状没有一点儿的帮助,它哀嚎一声,顺势吐出一口的酸水。
沈榆当即就坐不住了,立刻呼叫郁宁帮忙。
郁宁来的时候,沈榆正卷着布巾给小龙擦拭嘴角的黄水。
骂归骂,她还是真的疼这只小龙崽,见不得它受如此的罪。
看见郁宁,沈榆急道:“师傅,小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丹药对它都没用!”
郁宁上前查看,他不忘安抚沈榆,“你先别急,我看看。”
他用灵力探测过小龙的身子,光芒立刻被小龙身上的黑气所吞噬,郁宁皱眉:“这是……妖族的咒术。”
沈榆神色一凛:“云江宗怎么会有妖族的东西?师傅?难道有妖族闯入云江宗?”
郁宁来不及回答,他迅速掐诀封印住小龙,转而又看见沈榆手腕上的秘境泛着丝丝黑气。
“小龙今天去秘境了?”
沈榆错愕地点头。
郁宁取下沈榆的秘境,与小龙一块封印住了。
“我会将它们带到清源池净化,沈榆,恐怕你也沾上了咒术。”
沈榆扯了扯唇只觉好笑:“你们不是以为我是妖族么,没想到真正的妖族另有其人!”
郁宁摇头:“咒术并非只有妖族之人才能使用的,但肯定的是,这次诅咒是针对你来的,你放心,这咒术伤不了性命,最多精神萎靡削减灵力罢了。”
听到这,背后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不会伤及性命就好,这是比试大会明着玩不过我
了,开始来暗的!”
郁宁眸色沉了下来:“我会将这事禀告给宗主,请求等你身体康复后再参加比试大会。”
沈榆开口:“师傅还是先照顾好小龙和我的秘境。”
郁宁伸手去拉她:“你也是,不可逞强,今夜随我去清源池净化!”
净化短时间内是无效的,况且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大会前难免会再想出别的诡计。
沈榆担心会牵连到郁宁,摆手拒绝:“师傅你看我,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说不定没有沾上诅咒,再不济,我还有上品丹药呢!”
“那你也不可——”
“好啦师傅,你就先带着小龙回去吧!有什么等明日大会结束后再说!”沈榆说着就将郁宁推了出去。
“沈榆,你听我说……”
郁宁想要伸手抓住沈榆,但他慢了一步,眼看着面前的门快速关了起来。
沈榆的脸消失在了门缝之间。
那一瞬间,郁宁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慌张,着急,甚至是有几分失落。
他突然有一种……快要失去沈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