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云江宗是重礼大宗,我看不尽然,就这点小事至于到了打杀人的地步?”
沈榆不顾郁宁反对,重新站了出来。
“小事?药田被毁对你来说只是小事?”
舒治脸色阴沉,本以为把这废物丢到药峰就能眼不见心不烦,没想到她在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后还能轻描淡写说一句“小事”?
真是无法无天了!
“若是我能将药田恢复如初呢?”沈榆神色如常。
“可笑,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云江宗唯一一个没有灵力的废物,竟然敢放出此等大话,也不怕人笑话!”舒治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轻蔑。
连郁宁都无计可施,她一个废物能做什么?
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沈榆不在意他的嘴炮,毕竟没看见的事情很难有说服力。
她只道:“若是我恢复了药田,还请宗主答应药峰唯我师傅一个主人!”
舒治眯起了眼睛,他手中重新汇聚起灵力,“我答应你,不过,你若不能恢复,那就用你的命来祭这片药田!”
郁宁听了,忙拦在沈榆面前。
“不可!”
沈榆倒是轻松的宽慰郁宁:“师傅,你信我吧,大不了就一死!”
她想的开,自己穿越到这鬼地方已经够倒霉了,没必要憋着气受,说不定挨了一鞭子还能闪现回现代呢!
郁宁见她这副至生死于事外的样子顿时红了眼。
沈榆顾不得解释,她在识海里打开仓库,找到了一本秘技。
这秘技名为“天地甘霖”,游戏里的作用是让在场队友一秒满血。
这么牛批的宝物有价无市,纵使沈榆财大气粗也只买到一本,她还想留着关键的时候用,眼下看来不用不行了!
沈榆走至药田中央,她心里做好了准备,东西厉害,但不保证对灵药有作用。
有的弟子别过脸去,他们不对沈榆抱有任何期望,只怕看见沈榆被处死的凄惨模样。
沈榆深吸一口气点击【确定使用】,一刹那一道金光自沈榆身上蔓延开来,药田里受损的灵药纷纷冒出了芽尖迅速长成饱满状态。
那道金光包裹住了每一个人,众人只觉得好似一阵温暖的春风拂面吹来,浑身经脉疏通神清气爽,身上那些伤口疼痛甚至是陈年老疾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文予离看着郁宁背后的血痕消失不见,他悄无声息的查看自身伤口,发现自己受的伤也全部恢复了。
这么强大的治愈能力,别说郁宁,就连庭湖水灵都无法做到。
沈榆她到底是谁?
舒治看着绿茵茵的药田,除震惊外,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沈榆施展的法术,竟然没有任何的灵力。
修行者只能依靠灵力,灵力稀缺甚至会影响到修行者的法力,若沈榆不靠灵力就能施展法术,舒治不敢想象她日后会有多厉害!
这样不服管教的人留在宗门,只会是祸害!
还未开口,便听沈榆幽幽道:“这可是云真仙人给我的保命法器,没想到这么厉害!”
文予离:“?”
这一次性的东西沈榆不可能承认是自己的,万一他们让自己再表演一次岂不是玩完,所以她将名头推到了无影无踪的文予离身上。
第一仙人文予离就算多几条离谱的传闻也不是什么大事!
果然,听到沈榆的解释后,其余人面色顿时了然,一副合情合理的模样纷纷点头。
舒治面色一松,自从文予离将沈榆送回后她改变了不少,保不齐是仙人看这废柴可怜提点了些。
但——
舒治沉声道:“仙人心善,助你自是好事,但若我知道你为了博取同情搬弄是非,我定不会饶你!”
沈榆心中冷笑,舒治这可是明着来威胁自己了,他不怕杀了沈榆,就怕沈榆在云江宗遭受的这些屈辱传了出去。
“宗主放心,我与仙人未说过几句话,只不过他见我毫无灵力却被那三人欺辱,于心不忍罢了!如今他云游四野,怕是早就忘记了我这等小人物。”
沈榆说得头头是道,殊不知身后一道目光沉静而幽深地盯着自己。
舒治点头,他满意沈榆的回复,难得对她展露了笑颜:“是个机灵的丫头!”
沈榆见状立刻顺杆往上爬:“如今灵药恢复,还请宗主不要忘记方才的承诺!”
舒治面色一滞,郁宁性格软弱无能管理药峰,他正想趁这由头拨个手下弟子来掌管,未曾想被沈榆拦住了。
不过在众多弟子面前应下承诺,料是他是一宗之主也无法改口,只能对郁宁冷哼道:“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郁宁自然听出师兄的言外之意,眉眼垂下未做回答。
事情已了,舒治不再久留踏云离开。
待他走后,药峰弟子们开始着手准备收割灵药。
“等下!”文予离抬手制止了大家的动作,他伸手指向药田,“你们看,这灵药的数目和你们当初种下的相同吗?”
沈榆没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想这
件事赶紧过了不就算了,这人又整什么幺蛾子?
灵药都是弟子们亲手种下,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自己灵药生长的位置和状态,经过文予离提醒,很快又有弟子发现了端倪。
“奇怪,我的灵药不见了!”
“我这也是,少了一大片!”
“我这也是!”
“我的也没了!”
……
沈榆猛地抓住了重点,“野兽只会摧毁苗部,根本不会将灵药连根拔起!”
文予离点头,“这灵药连根都是宝贝,怕是有人不舍这满田灵药被糟蹋,提前拔走了些!”
“有人陷害我!”沈榆顿时火冒三丈!
天杀的,拿药峰一季度的业绩来陷害她,这得多大的仇啊?
替沈榆值班的小师弟跳了出来:“我就说呢!平日里三日不睡觉我都行,昨夜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这不是陷害是什么?”
“你闭嘴!”沈榆怒气冲冲。
小师弟脖子一缩不敢说话。
沈榆能在宗主面前气定神闲地讨价还价,这可是高手!
他真怕了沈榆。
沈榆转向文予离抱怨:“方才宗主在的时候不说,现在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