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王兰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夜工作,耗时五个时辰,将案件侦破,原来事情起因是与行馆管事之妻有矛盾的药材商,伙同行馆一名被管事责罚的小厮想做恶作剧,让管事难堪,顺便图点财,他们从未想过杀人。意图行凶的四人有三人被毒蛇咬死,剩余一人坦言承认他是想杀毅王夫妇为虎王一家报仇,如果得手,将用安希皇为挡箭牌。在暗处,有双眼睛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行刺,好极了!正好借刀杀人!凶手在行动之前,其三名帮手已被调包,只是三具尸体的确是他的同伴,这发生的一切,高手如何移花接木,杀人未遂的那人到死都被蒙在鼓里,对方做事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看起来简单,替罪羊抓了一堆,幕后黑手差点儿就得手,好在凌柏寒命不该绝。
这其实是鑫闵国的凤彥替人报仇,他的一位好友作为使者出访安希,因为喝了酒,口无遮拦,得罪安希皇凌柏寒,丢了性命。凤彥并不是很确定那名“侍卫”是安希皇,通过观察其身边的人,觉得没有猜错,若真是判断有误,大不了怪他命不好,哪知有贵人相助,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晟国子民差点儿做出有损两国邦交的行为,以防万一,鹤王和鹰王都派二十得力干将走在队伍最前面,为钟离珣一行人保驾护航。绣着鹤与鹰的旗帜迎风招展,黑白两道不敢轻举妄动。鹰王的人其实是保护甄会好,汪英认为她比晟国优秀的神女更加圣洁,不希望她出意外。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甄会好有苦说不出,此次出国机会来之不易,晟国都城没有逛,特色食物没有尝,就连晟皇宫也没机会欣赏,想着当初的计划泡汤,超级郁闷!偏偏自己被那汪老头盯上了,还有人行刺,都不是好事。可能是自己与晟国犯冲,要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么多的麻烦,还差点儿搭上小命。她只得老实呆着,无欲无求,回想短短数日那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心中是五味杂陈。
“肖辉,大晚上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姜大哥和我在一起,他认出姑娘,只是因为穿的衣服显眼,就没敢现身。”
“奇了怪了,他如何肯定是我?”
“除了姑娘,恐怕没有一位女子不顾形像,拉着男子满大街跑。”
“这话听着咋那么别扭,再说你不是……”
“被姑娘折腾好了。”
“敢情我做了一件好事,这是意外之喜呀!”
“感谢姑娘!姑娘怎么看到那附近有猫?大晚上光线那么暗,根本看不清。”
“我也只是瞧个大概,心想着转移对方注意,可能是我接触了宝物和神坛,上天眷顾,把我折腾够呛,没忘记给颗甜枣,只是离开晟国都城应该就会失效。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这感觉让人有点发毛。
“姑娘为何发笑?”肖辉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里七上八下。
“瞧几个笨蛋,想到王爷下手,也不弄清楚房间。这也难怪,二人有相同点,那就是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姑娘觉得是何人所为?” “侍卫”凌柏寒好奇她的想法。
“我姑且说之,就当作给大家解闷吧。荣国和晟国本是一家,晟国占了先机,抢到好地盘。荣国土壤贫瘠,资源有限。数月前,荣、晟进行不太友好的武力对抗,都受到损失,荣国此时应该是休养生息,不会弄什么幺蛾子。再说荣国最弱,依附鑫闵国,离安希最远,与安希基本无往来,应该可以排除;鑫闵国最可疑,让安希与晟国血拼,打得不可开交,他能从中得好处;晟国有一点点值得怀疑,只是这步棋太险,可能性不大;安希也有一丁点被怀疑,毅王应该有对手吧,这人也太放肆了,在他国地盘撒野,让安希皇背黑锅,胆儿真肥。这只是我的浅见,说笑而已。”
“为何排除安希皇?”凌柏寒诧异。
“毅王祸国殃民、恶贯满盈吗?”
“不是。”
“虽然毅王行动不便,也可以为君分忧吧?”
“确实如此。”
“对呀!皇帝好比大拇哥,臣子就像其余的指头,拳头紧握,有力出击,打倒一切来犯者。当然,有比发丝还细的一种情形,确实是皇帝所为,因为无比尊贵的龙头被驴踢了,看毅王不顺眼。”
“皇宫里有驴吗?说不定曾经有过,闯了祸自然被那啥了。哈哈哈……”肖辉笑得肚子疼。
凌柏寒的脸当场就黑了,若不是念在二人是初犯,而且护驾有功,否则他们已身首异处。其他人是噤若寒蝉,都替口无遮拦,没有眼力劲的人捏了一把汗。“侍卫”不想再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策马飞奔,他的人紧紧跟随。“护花使者”颜值高,霸气外露,甄会好感慨山明水秀、人杰地灵。
鹰王与鹤王的侍卫将毅王一行人送到边境,便与他们分道扬镳。这些人在路途中出暗中观察过毅王妃,觉得她并不出众,看来是晟国圣物有点石成金的作用。
一路上,甄会好没有再讲什么计策,当初在竹苑三十六计无保留全部说了,想着自己得高薪,讲故事表达谢竟。在回国途中
,她说的话少了,基本上是听姜豪与肖辉讲什么奇闻趣事,还有兄弟间的过往等。
经过行刺事件后,侍卫基本上每时每刻操持警惕,只是男女有别,难免被人钻空子。甄会好在林子里解决问题后,刚走了十三步,一位黑衣人将闪着银光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妈呀!是劫财,还是劫色?
“哎哟,拿这玩意儿干嘛呢?一点儿都不好玩儿。想要钱?真没有!若是劫色的话,眼光不错,佳人在此!羞花闭月知道不?看见没?花未开,月未现,只因姐是傻白甜!”她故意怪腔怪调,慢条斯理地说,用手指弹了弹剑身,声音铮铮作响,不是赝品哪,咋办?她慢慢往前走。
唰!大概三十名黑衣人围过来,看来甄会好这名字代表真的不会好。听到动静钟离珣他们赶到,于是,甄会好成为人质,双方剑拔弩张。
“哎呀!相公,你不稀罕奴家,奴家不漂亮吗?瞧瞧!墙内开花墙外香,奴家的美还是有人懂得欣赏。看吧,对方多么热情,带着这么人专门为奴家而来。好吧!抱一抱,抱着姐儿上花轿!”她转身,嬉皮笑脸地说。
“不知羞耻!是不是女人哪?”“匪首”纳闷。
“哎呀,是不是女人不知道吗?你不是看奴家好看,长得像朵花,花气袭人,情不自禁。来!抱抱!”她向男子靠拢。
“谁想要你!”女子“投怀送抱”,男子拒绝,本能将她推开些,她趁机想脱身,被一人拦住,悍女一抬脚,朝那人某处袭击,他痛苦倒地。挡在她面前的另一人立马捂住某处,她朝对方鼻梁迅速出击。还有一人抓住了她的披风,既然那人“喜欢”,不加思索爽快“送”出,虽然有点冷,命更重要。她胆大妄为是发现对方的剑还未出鞘,天赐良机!时间太短,黑衣人来不及做出反应,她获得自由,似离弦的箭,冲到钟离珣身边,笑道:“黑小子,是喜欢姐,还是好喜欢姐?对喽,该出手时就出手,小妹妹跟着走。想要衣服?没问题,这衣服很值钱的,早说嘛,干嘛抢呢!可惜,小黑真的很差劲,看不出姐是女神,S型。”
如此出格又自夸的女子,不光是黑衣人看傻了,钟离珣他们也差点儿反应过来,直到她在安全区域摩拳擦掌,提醒了侍卫。没有人质,无顾虑,双方展开战斗,对方人数占优势,侍卫形成一个包围圈,圈里是需要保护的人,何德也在中间,不离主子半步,偶尔金豆出手,并不取对方性命,只嵌在对方骨头上,其中一人伤到脸,另一人伤到膝盖,他这手看呆超级爱钱的某人。黄金暗器!她感觉好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宝贝被别人抢走,肉疼。至于对方的伤势如何?是否会破相,或者留下后遗症,那不是她关心的事。
“我的金豆豆!”
“德叔发过誓不杀人,出手伤人是迫于无奈。”
“相公,那是黄金呀,用石子就可以了,实在是奢侈。”
“医药费。”
岂有此理!她好气愤,在旁边“呐喊助威”。
“正义之师,快速出击,灭掉‘小鸟儿’,少烦恼。黑小子,断子绝孙,孤苦伶仃。黑子能有几多愁,恰似废‘鸟’在青楼……打个商量,要我说先暂停一会儿,行不?让小黑到青楼播点种,好歹留个后,要是断了香火,黑子的祖宗,老黑绝对不依不饶。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好吧,给他们一个时辰。不行,青楼太远,要不然,黑子两两一组,菊花开……”她没说完,被钟离珣点了哑穴,省得再有不堪入耳、乱七八糟的胡话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本来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被某人搅和,黑衣人并不是真想取谁的性命,只是想带走某人,偏偏那人不知是从哪蹦出来,一张臭嘴让人招架不住,估计脸皮很厚,刀枪不入。他们斗了一会儿,同伴相互眼神交流,主动撤离。
甄会好看到有的侍卫挂了彩,难过得泪眼汪汪,与何德一起帮着上药包扎。何德看她这副样子,反过来开导她,看她半天一声不吭,钟离珣这才想来,帮她解了穴。
“刚才是什么计?”
“嗓音计,专门干扰对方。”
“幸亏这帮小子见识过姑娘的‘手段’,否则会是两败俱伤。”
“我是什么样儿,帅哥们都清楚。再说幸亏那些人不了解我,好悬!”
她回想起来还后怕,万一那人的剑在漂亮的脖子上一划,那就不会有噪音,而是永远静音。
某家客栈,三名黑衣向主子请罪,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另类的女子,无从下手。
“不是提醒过你们,她可能会口无遮拦、信口开河。”
“爷,何止是信口开河,那些话属下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真是丢安希国的脸面。”
“她要是丢安希国的脸面,晟国鹰王会再三挽留?兰杰用一位公主,还有十名美人换她一个,珣以自身缺陷为借口没有同意,这说明她确实不同凡响。”
“那属下再去抓一回,无论她又说什么,属下都当作耳旁风。”
“罢了,回京吧,这次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再说以后有机会见面。”
他们一行十人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