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给你拿。”
赵娇颐打开他的衣柜,睡衣睡裤,嗯,还有内裤。
抽屉里每一个格子都叠的整整齐齐的,不过颜色还挺统一的。
她也不懂男孩子喜欢什么样的,就是买贵的,大众的颜色,黑的,灰的,深蓝的。
她随手拿了一条黑色的,然后打开了浴室门的细缝。
许臻时站在花洒下,直直的盯着开了一条细缝的浴室门,心跳加速。
赵娇颐纤细的手伸进来,把衣服挂在门把上,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许臻时慢悠悠的走过去,他刚刚到底在期待一些什么。
许臻时洗完澡出去,刚刚黑漆漆的客厅此刻明亮起来。
因为赵娇颐的存在,家里才有了生机。
赵娇颐切了几块月饼放在茶几上,电视也开着,正在播放中秋晚会,电视屏幕里面的人又唱又跳,特别喜庆。
仿佛今天这样的中秋节,所有人都合家团聚,开开心心,平平安安。
许臻时坐到她的身侧,手臂伸过去,他亲昵的抱着赵娇颐的软腰,“姐姐~”
“着急出来,头发都不吹,当心感冒。”
“不会的。我身体好。”
“你这是仗着年轻为所欲为呀~”赵娇颐拍拍他的脸,叉起一块椰蓉月饼,“是不是没吃东西?”
“嗯。”
没胃口吃,姐姐不在,中秋佳节,他早已没了父母,只有姐姐。
许臻时吃着赵娇颐送到嘴边的月饼,姐姐喜欢的口味,他也挺喜欢的。
“那就多吃点。我喂你~”
赵娇颐想到他之前哭的那么伤心,也想哄哄他。
许臻时没吃晚饭,就吃了赵娇颐送来月饼。
他头发上之前还滴着水珠,此刻已经半干半湿了。
他低头,薄唇在她的肩上辗转亲吻,落下密密的吻。
赵娇颐回头,送上红唇。
两人在客厅里肆无忌惮的拥吻,电视节目的歌声高昂,一浪高过一浪,热闹的不行。
“呜——”
赵娇颐靠在他怀里轻喘,“现在开心了吗?”
“嗯。”
许臻时低头,贴着她的额头,“姐姐今晚回来陪我,赵爷爷不说你吗?”
“没事。”
他也太懂事了,自己一个人待着,还在为她考虑。
赵娇颐摸着他的脸,不知道他之前哭过多久,眼睛红红的,怪让她心疼的。
“小可怜~”
“姐姐~”
“你不是小可怜吗?”
“我是姐姐的小可怜~”
他只在姐姐的面前这样。
多日未见,又处于热恋期,想的紧,刚分开,又亲在了一起。
许臻时刚换上的睡衣,被赵娇颐脱了。
洗的干干净净的小时,带着一点点沐浴露的香味。
她亲了亲他的腹肌,室内气氛热烈滚烫。
赵娇颐的手机却响了。
烦人!
赵娇颐柳眉微蹙,许臻时手长,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显示,医院的。
他递给赵娇颐,双手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赵娇颐听着手机里的话,手一松,手机往下掉落。
徐许臻时一把接过手机,里面的声音还在说。
“钟景华醒了!赵总你听见了吗?”
许臻时脸色一变。
醒了!
他醒了。
许臻时挂了电话,把赵娇颐抱在怀里,“姐姐,我在,别怕~”
赵娇颐紧紧的抱着他,呼吸之间,重重的喘息着,脑袋埋在他怀里。
“小时~他醒了~”
“醒了~”
害死他们家人的肇事者,昏迷了六年,终于醒了。
可以把他送进监狱了!
赵娇颐此刻脑子里乱乱的,“我们去医院!”
“好。”
钟景华醒了。
医院里大半夜也是热闹的,急躁的。
赵娇颐和许臻时到的时候,钟景慎已经坐在门外走廊上的长椅上了。
而他身边还有一位保养良好的妇人。
妇人一看见赵娇颐,就被她的美貌震惊住。
比六年前漂亮多了,难怪钟景慎念念不忘,一心想要得到她。
她身边的就是当初那个哭哭啼啼的孤儿?
当年才14岁的初中毕业生,此刻已经大学了,个子也比之前高出了许多,成熟了,整个儿看起来很有青春的气息。
但他眼里含有戾气。
看起来有种不同年龄的成熟感。
两人牵着手来的。
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钟景慎看着两人,“中秋佳节,阖家团圆,他也醒了。”
“团圆?”赵娇颐看着病房门紧闭,“你是团圆了,我们呢?”
人已经没了,怎么团圆?
“赵小姐,斯人已
逝,珍惜当下。”
“呵。”赵娇颐冷笑,“我会的,你们也要珍惜当下,毕竟醒来了,就该去坐牢了。对吧?”
钟夫人起身,“我们和解吧,赵小姐。”
“你先别着急回答我,这么多年这件事我们也提过很多次了,你是不需要钱财,可是他呢?”钟夫人目光落在许臻时身上。
“小弟弟,阿姨觉得你人不错,可是赵家并不好进,没点资本很难让赵老爷子同意,把这么宝贝的孙女嫁给你的,只要你签了和解书,我可以送给你一家公司,两家!三家也行。条件你开。”
“我和姐姐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至于和解书,不签不和解。”许臻时冷眼相待。
坐牢都便宜他了。
如果不能让他承受他们承受的苦,何谈体谅?
“你还挺固执的,想必赵小姐这六年没少调教,养的也不错,难怪~”赵夫人回头看着钟景慎,“你还坐的住?”
“医生在做检查,我不坐着等,难道我进去给他检查?”钟景慎面无表情,“妈,你就少操些心,坐个牢,改改他的脾气性格未必是坏事,也就几年就出来了。”
钟夫人怒:“你说的轻松,那可是你亲弟弟!”
“都怪妈妈平时太宠他了,才会让他那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六年前敢醉驾撞人,不让他长点记性,他以后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你就盼着你弟弟进监狱!”
“他若是不犯错,怎么可能进去?现在是法制社会,到处都是监控,车牌和脸都拍的那么清楚,逃不掉的。”钟景慎冷声冷语。
他虽然坐着,可气势逼人,一点都不弱。
钟夫人扶着额,“赵小姐,他躺了六年,去监狱坐牢判刑也不过六年,就当这六年他已经是坐牢了,赔罪了,你们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