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词宸立刻站起来,跟上去。
“赵姐让我看着你啊!这里人多啊!你这样冲上去,赵姐很难做的!”
“许臻时!”
郁词宸急的不行,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拽着许臻时,就连和他说话的声音都压得低低的。
生怕他直接冲上去和那个叫什么成清的男人干起来。
可许臻时没有。
他甩开郁词宸的手,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他不能继续待在里面了。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冲上去握着赵娇颐的手腕,把她拉走。
他和那些朋友们应酬,身边还有“男朋友”在,他用什么样的身份把她带走呢?
另一个见不得光的“男朋友”吗?
郁词宸陪着他蹲在花园里,天上乌云蔽月,就连星光也黯淡。
里面有多热闹,现在外面就有多清凉,夜凉如水,孤寂清冷。
“哥们!我没有想到赵姐居然是这样的人……”
“太不可思议了!她在我心里的形象都毁了……”
“怎么能脚踏两只船呢!你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么好!!”
郁词宸说完,叹了一口气,“要不要抽根烟,男人嘛,不能借酒消愁,就抽烟!”
“我不会,我也不要。”许臻时闷闷的,“姐姐不喜欢烟味。”
“重点是她不喜欢烟味吗?重点是她不喜欢你!”
郁词宸说完,干咳了几声。
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完啦!
完啦完啦!
可怜的老许啊!
被女人给抛弃了,玩弄了。
赵姐占有了他的身子,然后又不要他了。
郁词宸知道许臻时的身世有多坎坷,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就守着一个赵娇颐。
现在……
郁词宸气。
赵姐怎么能那样呢!
太伤许臻时的心!
太过分了!
他都替许臻时抱不平!
郁词宸看许臻时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你要不换棵树吊?”
许臻时双眼微红,侧头看着他,“你走吧!”
“啊!什么啊!我走了,你要干嘛!”
“我说你进去玩吧!我去车里待着。”
“你喝酒了,你去车里待什么待着!”郁词宸抓着他的肩膀,“要说我,是男人,就不能怂!正面杠!我觉得你比那个姓成的帅一万倍!赵姐怎么回事啊!吃惯了细糠,改吃野菜了!哪也找个好看的啊!成清长那样!我都看不上!”
“你……为什么要看?”
“打个比方!不是真的!你别乱想!”郁词宸看他这么低落,真的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走啊!上!”
“我不想让她为难。”许臻时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低下头。
郁词宸盯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哎……真不知道现在的女人怎么这样,怎么能糟蹋你的一番心意呢!呜呜呜……可怜的小时。”
许臻时烦躁的不行,郁词宸在他耳边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更烦躁。
“你还好,你还是有理智的,你没有让我不许说她不好。”
许臻时抬头,冷冷的看他,“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保证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赵姐说了让我看着你。”
“不会。”
“也是,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理智的人,做不出那些行为的!”郁词宸笑了,“我饿了,我进去吃点东西,等会儿给你拿点吃的。”
郁词宸起身就走,不耽误他蹲在墙角吃醋生气画圈圈诅咒成清了。
ε=(′ο`*)))唉
可怜的娃。
郁词宸离开之后,许臻时就那么蹲着,低下头,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
赵娇颐没有来找他,他是不是应该去找姐姐?
谈恋爱太久不见是会出问题的。
他应该去找姐姐约会的。
哪怕像之前那样偷偷的去别墅陪她睡也好,抱着她就好。
许臻时想到这里,更委屈了,眼眶忍不住的泛红,很快双眼就水雾蒙蒙的,看不清了。
┭┮﹏┭┮
呜呜。
“原来你在这里。”
面前落下一片阴影,许臻时听着这个讨厌的声音,头都不想抬。
主要是他刚刚正在难受,心里委屈,眼睛红通通的。
被钟景慎看了,只会被笑话。
“哭了?”钟景慎冷笑,“多大点出息,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你所谓的好姐姐,可是赵家的独女,唯一的继承人,想要攀上她的人数不胜数,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拿什么和别人争?”
他不需要和别人争,姐姐心里有他。
许臻时抹了一把泪,站起来。
他这段时间又蹿高了一厘米,站起来比钟景慎还高一点。
花园里的路灯光线很暗淡,钟景慎看着他泛红的眼睛,
“真的哭过了,你就这点心理素质?”
“我之前和你说的话还算数,看不下去了,就走。”钟景慎手指推了一下眼镜,“如何?”
他眼底凉薄,森冷一片,虽然在笑,可笑意不达眼底,一看就是假惺惺的。
“不去。”许臻时冷漠的拒绝。
“呵,有志气啊~”钟景慎笑了,“所以,你只想要赵娇颐的钱,还要她的人,你这样和那些宵想娶到她,然后成为赵家,云家继承人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自以为清高,你不过和他们一丘之貉,还是我该说你……野心很大。”
许臻时双手紧握着,“钟先生,不是每个人眼里都只有钱。”
“哦,你不要钱,你身上穿的西装,意大利的品牌,纯手工定制,几十万一件,你手上的表,几百万,你脚下的皮鞋一百万起,你这一身的行头花的都是赵娇颐的钱,你还敢说你是贪图她的钱?”钟景慎冷笑,“你骗得了她,你骗的了我吗?”
“你要说是因为赵娇颐给你买的,所以你才喜欢的。”
“呵。”
“许臻时,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我给你的钱,我给你的钱也不是白给你的,是赔偿,是替我弟弟赔偿给你的!”
“赵娇颐不要钱,是因为她有钱,你不要钱,是因为你有她给钱。”
“钟景慎!!”
被乌云遮蔽的月光好像忽然之间散开了,皎白的月光流泻而下。
赵娇颐一袭黑色露背裙,手里端着香槟,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
她脸色算不好,眼底清清冷冷的。
许臻时知道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