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有入口即化这么可怕的相性啊,不知道我能不能遇到这样的契灵。”
走在街道上,罗兰思考着刚才的情景,在没有万灵之钥的情况下,就算相性很合适,被契灵附身的人也会被知识给污染,人格产生异化。
例如影响与表征,这些东西是始终存在于被附身者身上,即使他完美的符合消化要求,也避免不了这个结局。
但说实话,罗兰感觉对于言峰绮礼来说,这也没什么差别,反正都脱离不了扭曲者的范畴。
“四名从者,berserker已经解决了,剩下的三个名额,如果顺利的话,这两天就会见分晓了呢,可别让我失望啊,达尼克。”
——
“rider!别玩了,快来,接下来可能要有一场大战了了”
偌大的套房内,韦伯风风火火的推开了大门,朝着坐在电视机前,沉迷于战略游戏的王者发出了呼唤。
伊斯坎达尔头也没抬,专注的盯着面前的屏幕。
&nbster又想出了什么天才的战略吗?如果是这样,小子,你也别忙了,陪我玩两局吧。”
伊斯坎达尔用有些不爽的语气表达着自己的情绪,他一向是有话直说的人,自从上次与肯尼斯发生了争执之后,二人不欢而散。
之后,全靠韦伯一手回旋,充当这对主从之间的润滑剂,才让肯尼斯接受了平常由rider来决定是否出击,自己则专心应对御主这样的分工。
&nbster退步之后,伊斯坎达尔也没有得寸进尺,但平常与肯尼斯的交谈还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冰点。
“哪有空陪你玩游戏啊!这次是因为有其他御主派来了使魔,发出了正式的宣战。”
韦伯对于沉迷游戏的征服王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迅速的说出了主题。
“喔?”
听到这个消息,rider顿了顿,把手从手柄上放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看样子,本王是被当成了软柿子呢。”
虽然肯尼斯的工房也十分显眼,但御三家同样如此,在见识了多位从者的战斗力后,选择朝着rider发起挑战,本就是一种看轻的举动。
“也可能是因为肯尼斯老师的工房太过可怕了,就算是从者入侵,也没法一击建功吧。”
韦伯吐槽道,自从上次的经历后,肯尼斯尽管脸色发青,气的浑身发抖,但还是认同了韦伯的建议,让工房的结界覆盖到了整座大楼,为此,虽然降低了结界的强度,但安全性可谓是大大提升了。
“知道发出宣战的人是谁吗?”
伊斯坎达尔皱起眉头,一脸困惑的问道。
而提起这个人名字的时候,韦伯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nbncer的御主。”
老神在在的肯尼斯走了进来,淡淡的说道,可就算是韦伯也能够听出,他声音中宛如寒风掠过般的冰冷。
“那个无耻的家伙,居然认为我肯尼斯是第一个就可以排除的对象吗?不过是抽到了一张好牌而已。”
肯尼斯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的从者就在旁边。
“毕竟是那个恩奇都呢,哈哈哈哈!”
已经逐渐习惯了肯尼斯时不时的低情商发言的伊斯坎达尔倒没有多少恼怒,只是饶有兴趣的说道。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估计也只有那个金闪闪可以与他为敌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么根本不用在乎御主的差距了,只需要专注选择优秀的圣遗物就行了。”
肯尼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达尼克希望能够让从者自行在远处进行对决,然后作为御主的我和他也单独进行对决。”
“总感觉有诈呢……明明自己的从者占据优势,却主动放弃这个优势,选择御主之间进行一对一,太不合常理了。”
韦伯沉吟着说道,在这几天的贴身相处中,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老师,是个真正的天才,要论在魔术师的战斗中,他是很难落败的。
“我已经答应了。”
但肯尼斯语出惊人。
“哎,哎哎哎!肯尼斯老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韦伯愣住了,一脸不解。
“因为这也是机会,rider如果你能够拖住lancer,我就有信心快速的将达尼克解决,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把不利化作优势,反败为胜了。”
面对韦伯的疑问,肯尼斯回答道。
“那么其中的风险呢?”
伊斯坎达尔点了点头,一反常态的没有反驳肯尼斯,而是认同了这个决定。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在二人之间,显得根本不起眼的韦伯。
“小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可我又不是御主……”
平常在不需要自己开口的时候,韦伯总是能迅速洞悉各种事情的端倪,但当决定权真的被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反而怯弱起来。
“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韦伯同学,”肯尼斯的目光也扫了过来:“毕竟,与我想象中的无才能者不同,你似乎也并非完全的一无是处。”
如果是以往,听到这种评价,韦伯一定会气的跳起来,但如今,他已经明白,这是独属于肯尼斯的夸奖方式。
所以他只是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毫不畏惧的与肯尼斯对视着。
“这其中的陷阱就在于,如果我们想要在lancer与 rider对决时去与达尼克决战的话,就必须离开这座堪称堡垒的工房,因为没有哪个魔术师会蠢到在敌人的工房里进行一对一的对决,更何况肯尼斯老师还是作为君主家族的埃尔梅罗。”
“没错,韦伯同学,”肯尼斯暗自点头,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满意,“比起直接炸掉这种粗暴而危险的手段,真正具有智谋的魔术师,会用堂堂正正的阳谋迫使你离开自己的工房。”
“那家伙的外号是八枚舌,不可能想不到这种策略,因此,这次战斗是存在陷阱的可能性的,问题在于,我们是否有勇气去面对而已,而是否具备这种勇气,就是我要教给你的第一课。”
你要去参加这场危险的战斗吗?
这是肯尼斯潜藏在话语里的暗示,被这样注视着的他不自觉的想要后退。
他已经亲眼见证从者的战斗,见证了在这场厮杀中要付出怎样的决心,这还是一直庇护在肯尼斯老师羽翼下的结果,自己真的有把握在这样的战斗中不拖累老师嘛?
比起这些具有了觉悟的魔术师们,自己的准备还是决心,都不值一提,虽然最开始还因为自己的建议弥补了肯尼斯的漏洞而感到沾沾自喜,但现在,韦伯已经逐渐褪去了青涩,接受了自己的渺小。
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说不定,这场圣杯战争就是自己命运发生变化的重要契机。
韦伯不再迟疑,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决定。
“肯尼斯老师,我要跟你一起去!”
“哼,”肯尼斯眉头一挑,精神也好了不少,“勉强有了点从埃尔梅罗教室中出来的样子。”
虽然他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就是了。
“达尼克那家伙,无论他本人再怎么优秀,也改变不了他自己这一代才真正跻身于精英魔术师的事实,在同样脱离了工房的情况下,就算再怎么高看他,也不过是三流的魔术师用着四流的魔术而已,是不可能敌过我的。”
肯尼斯的眼眸微微眯起,看向了放在桌上已经修养完备的月灵髓液,露出了微笑。
面对从者之间的战斗,肯尼斯毫无底气,但如果是魔术师之间,就完全不同了。
“这场圣杯战争的节奏,也终于回到我的掌控之中了,现在的我,已经战无不胜了!”
“喔——!”
伊斯坎达尔也久违的握紧了拳头,发起欢呼。
——
等到约莫黄昏的时候,因为最近多起瓦斯爆炸带来的提前戒严,冬木市久违在夕阳还未完全落下的时刻,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伊斯坎达尔独自驾驭着神威车轮,悠然的抵达了距离冬木市国道有数十公里的山脉中,这是lancer组留下的决战地点。
虽然考虑过这是不是调虎离山的计谋,但rider并不认为自己的机动力会被小视到这种地步。
果不其然,在这荒僻的山脉中,缠绕着深沉气息的lancer正安静的抚摸着身旁的树木,尽管一袭白衣,但在那非人的美貌于黄昏的光芒下,依然灿然生辉。
恩奇都抬起头,看着带着雷霆般声势降临的rider,露出无奈的笑容。
“你居然来了啊,rider,本来听master说你们会放弃自己的驻地,主动出击,我还以为是说笑呢。”
“如果想要用这种威慑来打击本王,lancer,你可选错对象了。”
&nbncer只是用一如既往的哀怜表情叹息了一声,“不,我只是在哀叹你的master,接下来要面临的命运而已,如果躲在工房里,我的master可能依然会选择等待,但这样子进入陷阱,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
或许是因为恩奇都话语中那无法作假的情绪,伊斯坎达尔心中也产生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为何,你在小视本王的胆气吗?还是说,你在小看本王的master?”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你的master手里,本来以为那天会让他蛰伏一会儿,没想到却变本加厉了。”
&nbncer用哀伤的口气说道:“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并不希望见到这样的局面发生,但很可惜,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谁说的?虽然我不理解你口中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但总而言之,在这里把你快速的打倒就好了吧!”
&nbster给我下达了阻止你的命令,所以,这件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可说不准啊……”
rider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