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妥帖,苏澈心情极好的走出大殿,临太监关门前还看了看瘫倒在地上的韩贵妃,心里很是得意。
只要韩贵妃还在乎自己的生命,在乎自己儿子的生命,她就绝不会把这件事情声张出去,因为一个太后竟然和太监发生关系,这对皇帝来说是极其大的侮辱。
而皇家,最在乎的就是脸面,一旦皇家的威严丧失,那它的统治力也会大大降低,导致群臣不满,甚至军民起义。
慕容绅临死前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苏澈相信,韩贵妃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拿捏人,就要拿捏住一个人的短处,甚至是掌握一个人最大的秘密。
这样才能完美地控制住这个人。
苏澈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
韩贵妃独自一个人瘫坐在寝殿里,泪水如瀑布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滴落,她看着冰冷安静的棺木,忍不住说道。
“当家的...呜呜呜,妾身对不起你...”
“妾身也不想的,可是谁能想到这个苏澈竟然是个假太监啊!”
“当家的...陛下...您何不睁眼看看妾身。您若让妾身随您一起走,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妾身对不起您...您别急,等妾身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妾身就去找您。到时候,妾身在跟您谢罪。”
韩贵妃喃喃自语着,她用孝服的布料擦了擦不干净的身体,整个人颓废了不少。
就像苏澈所想的那样。
韩贵妃根本不敢把这件事情声张出去,因为那对自己儿子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如果儿子没有了皇帝位,韩贵妃都不敢想象苏澈会怎么对待他。
这个可恶的人。
韩贵妃暗暗发誓。
“苏澈,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
再过几天就是慕容绅下葬的日子了,现在朝中所有事情都由慕容龙和慕容嫣来打理,当然,慕容嫣是占主导地位的。
因为慕容龙很虚心好学,不会刻意强调自己即将当皇帝的事情,他摆出一副讨好的态度对待慕容嫣。
就是因为要把慕容嫣的知识全部学走。
这也是韩贵妃交代给他的,必须要谦虚好学,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苏澈乐得清闲,现在由慕容龙管家,后宫里的一切事情就都是他说着算了,虽然以前也是他说了算,但毕竟以前还有个顶头上司芈公公。
现在整座北周皇宫几乎就是他的一言堂,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这是个很好的兆头,所以苏澈这几天反而心情不错,尤其是昨天夜宿琼华宫时,慕容婉的勇敢与疯狂。
自从尝到禁果以后,慕容婉就像匹脱缰的野马,只要有机会就狠狠地索要,好在苏澈身体扛得住,每次结束的时候也会给慕容婉很好的滋补。
早晨两人都没起床,赖在软塌上你侬我侬。
这时,玲儿敲敲门走了进来。
现在苏澈对这群宫女太监几乎都不避讳了,反正都是自己人,没人敢乱嚼舌根,因为那样他们就没有舌根了。
玲儿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三德子按照苏澈要求做好的早饭,还有一张书信。
“苏公公,公主,请起来用餐吧。”
慕容婉搂着苏澈脖子,翻个白眼。
“死妮子,用你管?滚出去!”
“啊!是...”
玲儿无缘无故又被骂了一句,眼圈顿时红红的,飞快地走了出去。
苏澈笑着拍了一下慕容婉腰下。
“怎么这么凶。”
“哼,这群奴才就是皮子贱,一天不骂就蹬鼻子上脸的。”
“哪有啊?我看玲儿挺乖的。”
“哼,你这死人,是不是看上她了?要不要我把她喊进来,给你来个晨练?”
“好啊!”
苏澈顿时眼睛一亮,慕容婉气得狠狠在他软肉上掐了一下。
“你敢!我弄死你信不信!?”
“啊!!”
苏澈疼得大叫,又是一巴掌抽在慕容婉腰下。
抽得她贝齿轻咬,眼睛里水汪汪的。
苏澈说道:“去把书信给我拿来,耽误的正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容婉翻个白眼,不耐烦地下榻。
“且,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吓唬谁呢?”
“嘿我这暴脾气!”
被慕容婉一说苏澈立马上来火气,刚要大战三百回合就看到书信上的署名。
魏涛。
这老家伙还敢找自己?
苏澈不知道魏涛要干什么,刚刚提起来的兴趣也哑火了,于是拆开火漆查看。
一目十行的看完,苏澈大概明白了魏涛的意思。
这家伙是认怂了,可能也是因为魏勋的缘故,说让自己去他们家洽谈魏海棠的事情。
呵呵呵,有点意思,估计他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魏海棠只不过是个幌子,而与自己联合成一家人才是真的。
这倒也没什么不好,如此一来,罗文凯晋升尚书仆射,与魏涛一左一右把控朝堂,以前北周就是自己的天下。
苏澈起身,陪慕容婉吃了顿香艳淋漓的早饭后,出宫来到魏家。
因为慕容绅驾崩的缘故,所以京城所有大小官员府邸都挂着白绫,以对慕容绅的尽忠尽孝之情。
魏涛早就吩咐管家在门口等待了,见苏澈过来赶紧迎上前。
“老奴见过苏公公。”
“嗯,老魏你这气色不错啊。”
知道这个管家就是魏涛的谋士,所以苏澈还是很感兴趣的,特意调查了一番,得到消息以后更是对这个老家伙大为惊叹。
可以说,魏涛的成功之路上,得有他一半的功劳。
“承蒙苏公公吉言,老奴还能凑活。我家老爷已经在里面等候了,苏公公请。”
“嗯。”
苏澈答应一声,跟在管家身后走进魏府。
现在的魏府与之前自己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少了些人气,多了些肃穆。
估计也是魏勋的手笔,看到自家的人如此骄奢淫逸他也很不爽,所以才让魏涛改善的。
魏老先生已经走了,并且表示从此不再过问朝堂的事情,魏涛最后的依仗也失去,所以才想着向慕容绅告老,怎奈慕容绅不同意,还非要托孤。
这弄得魏涛很是棘手,所以情急之下就想出和亲的办法,与苏澈结成联盟。
与其伺候新皇帝,倒不如伺候这位曾经的对手,起码这个对手对自己人还是很和善的。
至于新皇帝,嗐,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