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就喜欢这乖巧懂事的,而且还不多问。
嬛嬛从来不会去问那种:
“你和公主都说什么了呀?”
“为什么要把人都支开呀?”
“可不可以告诉我嘛?”
这种碎嘴的宫女一般都活不长远。
嬛嬛能在慕容嫣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可见还是很有能力的。
苏澈拿着锦盒跨过高高的门槛,嬛嬛跟在后面,对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喊道。
“都出去!不许靠近自在宫三十丈之内!”
“违者立斩!”
“是,嬛嬛姐!”
有的太监年龄比嬛嬛还大,但在她面前依旧谦逊得像个小老鼠。
都说皇帝身边的太监比巡抚大,此时此刻的嬛嬛就是皇帝身边的宫女,即便她没有实权,但在皇宫里,已经要是普通妃子还要权威的存在了。
嬛嬛没有进屋,苏澈直接推门进去。
就看到慕容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睡午觉。
恬静安雅的她此时变得更加温柔,背着身躺在里面,满头乌黑秀发随意地披在后面,有宫女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用扇子给她扇风。
都已经入秋了,这妮子还是很怕热。
苏澈来到跟前,对宫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然后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宫女很听话,对苏澈作了个揖,转身离开。
苏澈蹑手蹑脚地脱掉鞋子,轻轻爬上床榻。
双手撑在枕边端详着慕容嫣精致的侧颜。
她比自己离开的时候更加美丽了,身材在经过开发以后也变得更加丰韵,尤其是那对双胞胎,简直堪比嬛嬛这种成熟女人。
这可都是自己的功劳啊。
苏澈咽了口唾沫。
白天在高阳和岳妩身上受到的刺激在这一刻全部迸发出来,他低下头动作缓慢而温柔,就在即将触碰她耳垂的那刻,又猛然落下。
“a!!”
慕容嫣一惊,正要挣扎,却忽然闻到一股自己最熟悉的味道。
这不是两个月来让自己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的味道吗?
难道说是他回来了?
自己最爱的男人终于回来看自己了吗?
感受到耳朵的酸痒,慕容嫣艰难回头,发现真的是苏澈!
她当即大喜,双手也从推搡的胸口往下挪去。
苏澈吃了一惊,没想到分别两个月慕容嫣变得大胆了很多。
“嫣儿。”
“唔...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嘘,别说话。”
“让我慢慢地告诉你。”
......
苏澈从南楚回到京城,少说憋了有半个多月,这一下可谓是彻底释放出来。
慕容嫣展现出从来没有过的疯狂,不论苏澈想要什么,她都悉数满足,可见这两个月她也确实是憋坏了,也明白了没有苏澈的日子是有多么难熬。
她甚至希望苏澈不要再去奔波了,就这么陪她在皇宫里待着,每天赏赏花,钓钓鱼,白天相爱,晚上恩爱,这就是慕容嫣最想要的生活。
她把头埋进苏澈怀里不敢抬起,她害怕见到苏澈那宛若星辰般的双眸。
她害怕自己会舍不得。
“嫣儿,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没有特殊情况吧?”
“才没有呢,魏涛和罗文凯争论得不可开交,现在罗文凯略占上风,但魏涛的势力依旧很大,根本没办法铲除干净。”
“父皇的身体,据太医说,已经是越来越差,德妃和贤妃一直在伺候,不过我看那两个妃子好像比前段时间更开心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如果她们敢对父皇的驾崩窃喜,我就让她们去陪葬。”
说着慕容嫣攥起小拳头一副很威严的样子。
苏澈却不顾她的狠辣,偷偷地在她怀里掐了一把。
“哎呀。”
“夫君,不可以了,时间太长下人们会怀疑的。”
慕容嫣以为苏澈又要使坏呢,虽然她也很想再澎湃一次,但琢磨琢磨还是不妥当。
其实苏澈就是想告诉她,你想错了。
“傻瓜,德妃不能死。”
“为什么?”
“夫君,你该不会也对她...”
“想什么呢?”
慕容嫣第一反应就是苏澈把德妃也给拿下了,正处在震惊的时候,苏澈一把将她的脑袋摁回自己怀里。
“跟那都没有关系,我这次去南边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金陵太守杨国福竟然是德妃的亲弟弟,这是个很有能力的人,管理金陵几十年从未出过差错,更是把金陵治理得井井有条。如果将德妃逼死,杨国福必定和朝廷离心离德。这得不偿失。”
“说破天就是个妃子而已,陛下那么多妃子少陪葬一个两个也不打紧。逝者已逝,我们活着的人还得为这个世界继续操劳呢。”
苏澈从没骗过慕容嫣,所以苏澈说跟德妃没有关系的事情,慕容嫣也就顺其自然地相信了,只不过她没
听出苏澈的画外音。
苏澈说的是“跟这都没有关系。”
而不是“我没睡她。”
也就是说,留下德妃和睡德妃没有关系,这是慕容嫣理解错了,可不是苏澈说谎。
慕容嫣想了想觉得苏澈说的很有道理。
此时的大周最需要的是安定的环境,任何动乱都会成为压死大周的最后一根稻草。
与其让德妃去陪葬,逼反杨国福。
倒不如留下德妃,让杨国福对朝廷感恩戴德。
这是最好的结局。
慕容嫣简单想想便明白这里面的关系,于是很开心地在苏澈脸上亲了一口。
“吧唧。”
“还是夫君最聪明,想事情面面俱到。”
“那当然,除了德妃,贤妃也得留下。”
“啊?这又是为什么?”
“傻瓜,我调查过,德妃是金陵杨家的人,而贤妃则是青州王家的人。”
“青州王家?”
慕容嫣念叨着这个家族的名字。
苏澈点头道:“你仔细想想,青州王家,在朝廷里还有谁?”
“王天风是已经卸任的尚书右仆射,自从他卸任之后这个位置再也没有人顶替,也算是父皇的一块心病。而贤妃正是她的小闺女。他儿子是王晓凯,现任工部尚书,他们家族里还有好几位在朝中为官,而且官职都不低。”
“对!”
“所以贤妃也不能死,我们可以利用贤妃来与王家捆绑在一起,这样我们就同时得到了杨家和王家的政治力量,如此一来,就算魏涛集团崩溃,也不会动摇大周的根本,而你也就立于不败之地。”
“原来是这样。好!我听夫君的!”
慕容嫣可不是无脑的傻白甜,苏澈几句话就把整件事情讲得通透。
当然,话又说回来,能给皇帝陪葬其实是妃子的福份,他们所处的家庭也会因此萌荫,是件好事情。
但如果让她们寿终正寝,等去世后再与皇帝合葬,那就是天大的功德了。
王家与杨家绝对会因此对朝廷表示衷心的感谢。
而苏澈也可以在后宫里继续祸害慕容绅的妃子们。
可谓一举三得之计。
两人谁都不愿意起床,就躺在榻上腻歪着,没几分钟苏澈便又挺胸昂头。
慕容嫣吓坏了,知道自己夫君的时间太长,忙不迭地起身开始穿衣服。
但苏澈岂会放过她?
就在床边,苏澈猛然把慕容嫣往怀里一搂。
“啊!”
“夫君,真的不可以,时间太晚了。”
“没事,你不吩咐没人敢进来,更没人敢询问。”
“敢多嘴的,明天老子就把他们弄死。”
“别别别,夫君,妾身求您了,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