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颜命人开了许多易受孕的药方子,也开始频繁的留宿在顾言夜的房中。
顾言夜最开始心中是心满意足的,可当家中管事嬷嬷将一碗碗黑漆漆的药端上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变的和那汤药一样黑。
而在连续喝了三天药方的后顾言夜发生了和墨轻颜的第一次争吵。
“不喝。”顾言夜冷着脸,一点也不看旁边的墨轻颜。
墨轻颜将他搂到怀中道:“我知道你不想生,可你母君催的紧。”
顾言夜板着脸。
“叫她们生。”
墨轻颜哭笑不得:“那也要是我的孩子吧。”
顾言夜也才刚及笄没多久,年纪也和苏儿一般大。
这个年纪对着很多事物都还充满着好奇,自己都还没体验明白就要为人父,自然是不愿的。
当初墨轻颜也是考虑到顾家小儿的年纪小。
所以选择了和她差不多大的白景羽,结果阴差阳错下还是和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在一起了。
“殿下,顾将军来了。”
墨轻颜和顾言夜对视一眼。
下一秒,门口就出现了顾温温。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顾言夜起身离开墨轻颜的怀抱,经过顾温温的身边的时候白了她一眼走了。
“夜儿怎么还这个态度。”顾温温走近说道。
然后就看见桌上那碗一动没动的汤药,她捏住鼻子道:“我就说怎么在门口都能闻见药味。”
墨轻颜命小厮将药端了下来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温温坐了下来。
“没走,我躲着我母君。”
墨轻颜道:“你这是抗旨,叫你去边关,你居然还敢留在这里。”
她顺手拿起墨轻颜给顾言夜准备的甜糕点就往嘴里塞,道:“没事,圣旨上就叫了母君一个人,她非要拉我去的。”
“殿下,你和夜儿怎么样,看他刚才的样子不是很高兴。”
墨轻颜撑着自己的脑袋,无奈道:“别提了,刚开始还好好的,自从开始叫他喝药后,就开始对我爱搭不理了。”
她长叹:“现在我和你在他眼底差不多。”
顾温温不服了:“那我再怎么说是她亲姐,怎么会和你一样。”
外头的小厮突然来报:“殿下,太白神医来了。”
墨轻颜没有怼顾温温,她点点头叫长风把人带沈清安带了过来。
顾温温作为女子总有些不方便,墨轻颜对她下了逐客令。
就当顾温温走到半路的时候就看见季故栩和一个老头子,还有刚刚从书院回来的白苏凌并排走来。
她马上转头跑回墨轻颜的主屋,然后大喊:“殿下!我弟弟摔了,你快去看看!”
“他刚刚不是还好好...”没等墨轻颜把话说完,顾温温就拉着她直接冲了出去。
长风一脸懵逼,他低头看看沈清安,只见沈清安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拿着帕子的手拽紧了。
明明这几日妻主都已经留在正君房中了,为什么他想要妻主陪一会,都要把妻主带走。
白苏凌带着季故栩,何大夫一起进了门。
“妻主呢?”白苏凌问沈清安。
“三殿下去正君那边了。”长风回道。
季故栩和何大夫给沈清安行了礼,季故栩便坐了下来,摸上他的脉象。
他神色缓和,没一会望着说:“脾虚虚弱,还有些肝郁化火,公子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沈清安闻之,微微低下头。
季故栩想是人多他不好说,并叫其他人先出去了。
关上门。
白苏凌站在门外,双手怀着胸,然后低头看站在一边的何大夫:“喂,老头,那不是你徒弟吗?”
何大夫缓缓道:“是老夫的徒弟。”
白苏凌弯下腰说:“那你是太白神医,还是他是?”
“老夫是,他也是,只是老夫已经老了,眼神不好,看不清病咯。”
屋内
“公子,屋中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有何烦心事不妨和我说说。”他的好似和他认识多年的老友,说话依旧温柔如清风。
沈清安有些犹豫,但还说出了口:“妻...妻主她,最近都不来我房里....”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脸上也有些红。
季故栩温和的开口:“此事你可以和她说说,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沈清安更加羞涩了:“....这种事情,我一个男子怎么说.....”
季故栩问道:“你妻主的性格如何。”
“妻主她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很....”说着他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季故栩微顿。想来他的妻主待他是极好的。
见他如此羞涩,季故栩也不强人所难,先看起来他的眼睛。
墨轻
颜脸上是冷冰冰的火,顾温温跟在她的身后。
她刚才到了顾言夜的房间,顾言夜根本没事,还说她们两个是没事找事。
“诶呀,殿下!殿下!你不能去!”
墨轻颜没有理会她,而是向着自己主屋的方向走。
刚到门口就看见白苏凌坐在地上,而长风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个小老头。
“清安呢?”
白苏凌拍拍屁股起身说:“他在里面看病 什么乱七八糟,反正我没听懂。”
墨轻颜刚要推开门进去,顾温温就大叫:“不行!”
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有病?别逼我抽你啊。”
屋内的沈清安听见门外的声音,欣喜的对外面叫道:“妻主!”
“别动。”
季故栩将银针扎进了耳后的一个穴位,此时的沈清安就像一个刺猬一样。
上半身是赤裸的,而背上和脑袋上都扎着针。
墨轻颜听见他的声音,对里面喊道:“清安,要不要妻主来陪你。”
屋内传来声音:“不用,妻主,清安没穿衣服,不要进来。”
墨轻颜一听没穿衣服,更加想进去了。
白苏凌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妻主,你对我为什么没有这种热情。”
顾温温马上拉着墨轻颜道:“殿下,你送我,你送我,这清安公子没穿衣服,我在这也不方便。”
墨轻颜觉得今天顾温温很奇怪,她沉思下来想了想然后得出了个结论:“顾温温,太白神医你都泡?”
顾温温愣了一下马上答道:“是是是,所以你送我走,我在这很尴尬。”
墨轻颜再一次被顾温温拉走了。
——
季故栩将银针收好后,又给沈清安开了些内服和外敷的方子便走了。
他和何大夫坐上了马车。
何大夫看出他有心事问道:“又在想你那个妻主?”
季故栩回忆那位公子说的话,和门外的那个声音。
摇摇头:“可能是错觉吧,我竟觉得那位公子描述的妻主和我的妻主一模一样,那人的声音也如此相像。”
“我...改日再问问顾大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