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司御寒在处理公司紧急的事务,几乎快要天亮,他都没能休息。
晏青敲门进来。
“司总,查到了,辛欣在抓一个保姆,具体是谁我没听清楚。”
暗门的人警觉性都很高,他也怕离得太近,打草惊蛇。
“查一下,老宅现在谁不在。”
陈管家很快递上来名单,“一切都正常,只有张妈从下午消失在也没出现。”
“张妈?”
司御寒蹙眉,“给她家里打过电话吗?”
“来之前打过了,说是人从下午就没回去,我还查找了院子内的监控录像,最后出现在花园里。”
晏青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说在长满月季的那个花园?”
“对!”陈管家看向晏青,“您看见她了?”
晏青摇头,回头对着司御寒说,“我见过辛欣,也是下午,她说要给爷爷采点放在床头。”
“把她叫过来。”
司御寒声线明显冷了几分。
“不用叫了,我已经来了。”
辛欣大步流星走进来。
这时候凌晨五点,朝阳照射进来,温暖的阳光洒在每一个人身上,驱散初春的寒意,可书房里的低气压依旧让走进来的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打寒颤。
“司总,你怀疑我弄死了张妈?想质问我对吗?”
她丝毫不慌地走到司御寒对面,坐在椅子上,两条大长腿交迭在一起,拿起司御寒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圈,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有证据吗?”
“辛小姐,我下午的时候看见你在花园......”
“那么多人去过花园或者是路过花园,都没问题,就我去了一趟成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了?更何况,杀人留尸,我总不能是个瞬间就将人分的无影无踪,你当拍电视剧有化尸水啊?”
辛欣冷冷睨了晏青一眼,“我有什么理由对张妈动手?一个女佣而已!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我是什么身份,想杀人还需要自己动手?”
“光头不就来了?”
晏青扯唇笑了一下,“你这么忠诚的手下不会忘记了吧?”
血淋淋的光头被拖进来。
他哑声指着辛欣想要说什么,只能听见一阵阵呜咽。
辛欣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猛地扔掉香烟冲过去,“光头,你怎么了?”
她怒目而视对面的商浮,“是你下的手对不对?”
商浮冷笑地看着她,“对啊!就是我!他来老宅手脚不干净,司总不计较,我商浮不行!非得给他点教训,从他嘴巴里撬点东西出来,你猜我知道了什么?”
辛欣强装镇定的心这一刻仿佛被人剖开了一样,恐惧揪着她的止不住颤抖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屈打成招,你能问出什么好话来?”
商浮掀唇,“辛小姐,你背着司总没少做坏事啊!”
“你胡说!我爱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背叛他!你少污蔑我!”
难不成商浮从光头嘴里问出来她利用祁管家算计简兮了?
不可能!
光头是她最信任的人,暗门不是没有训练过,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招了。
想到这里,辛欣挺直了腰板,“不管我之前做多少错事儿,坏事儿,都是之前,我现在心里眼里都是司总,绝对不会背叛他,你要是敢在这里信口雌黄,信不信我剁了你!”
一把利刃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要不是商浮躲的快,他脑袋就会被分家。
晏青感觉脖颈一凉。
还好跟辛欣对峙的不是他,否则刚刚那一下,他可躲不开。
“司御寒,难不成你要看着他们冤死我吗?我为了你连干爹都背叛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
“够了!”
多番试探。
辛欣咬死不承认自己做过伤害张妈和危害司家的事。
他簇紧眉头,“辛欣,我只问你一句,张妈的失踪,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辛欣扬起下巴,“一个女佣,到底有没有那么重要?司御寒,你这样做,让我很心凉。”
在她眼里,除了司御寒,其他人死绝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女佣也是我司家用了二十年的,除了我,没人能决定她的去留,更没人能决定她的生死。”
他这话是警告。
辛欣想反驳,又不敢,只能咬着后槽牙点头,“我知道了。”
看来张妈就算是被找到了,也不能死在她手里。
呵!
把人
变成活死人,她有一百种办法。
司御寒下令,“既然都跟你没关系,那你就留在司家老宅吧,z集团的人会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说完,他起身离开。
辛欣被几个保镖抓住手腕,她怒吼,“司御寒,你这是囚禁我!”
她真是要被气死。
司御寒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他点了接通键。
“司总,不想死的太难看,不如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电话那边,男人低沉的声线带着一抹讥讽。
司御寒冷冷地眯了下墨黑的眸子,淡淡开口,“未免得意太早了。”
“司总还有脱身的办法?”
傅晟元摩挲着手中的帝王绿翡翠扳指心头一凛。
“等着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司家和浩瀚集团还没到被你一指头就能按死的地步,不用借助一个女人的力量就沾沾自喜,傅晟元,我不信你爪子是干净的。”
傅晟元低低笑出声,“司总不也是利用了女人才夺走应该属于我的项目?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霸道!”
“阴阳怪调才是你的本性,平时装的那么绅士,让我看起来想吐,要是没别的话想说,这种废话以后就不要出现,否则只会让我低看你一等。”
傅晟元呵了一声。
论毒舌,他不如司御寒。
“既然你不肯接受我在中间的调和,那就各凭本事,拭目以待吧。”
傅晟元看了一眼外面进门的倩影,“司御寒,你对不起兮兮的,我会帮她夺回来,就算对你的惩罚。”
挂了电话,他回头看见简兮。
“你什么时候来的?”
简兮是带着谢礼来的,过去这么久,她总得有点表示,否则未免太不近人情。
“刚刚你要为我主持公道的时候。”她眸光潋滟地看着傅晟元,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望向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