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血滴不停的滴落在地上,在寂静的花园发出令人恐惧的声响。
“辛小姐?司总找您。”
晏青在外面喊,“辛小姐,您在吗?”
他到处在找。
刚刚人还在附近,一转眼就不见了。
晏青到处翻。
张妈要喊。
辛欣逼着她的动作更深一分,马上就要切断张妈喉管。
张妈害怕极了,浑身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在这里,马上过去。”
刀子狠狠砸在张妈的脖颈后面。
张妈晕死过去。
隔着月季花,晏青看见辛欣,视线并不能看见躺在她脚底的张妈,“司总说有事情问您,您看您是不是现在过去?”
辛欣淡定地笑着,“马上过去,我摘几朵花给爷爷插上。”
晏青为难。
“爷爷不一定什么时候会苏醒过来,要是能看见这些花在床头柜上一定会很开心的。”
“行吧,那您快一点。”
说完,他率先进去。
辛欣不慌不忙地找了个麻袋,将张妈装进去,拖走。
.......
卧房。
司老爷子浑身上下被纱布缠了个严严实实,就留一双眼睛在外面,尤其固定的双腿看起来触目惊心。
辛欣走过去,笑颜如花,“爷爷,花我放在床头了,希望你早点苏醒,看见心情好一点。”
她体贴的给老爷子盖了一下被子,吩咐身边的护工,“好好照看,老爷子苏醒,第一时间叫我过来,听见没有?”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是。”男护工不敢怠慢。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连司总都会仔细护着的女人,谁知道两人之间什么关系,成为司太太也未尝不可啊!
辛欣走到门口,“对了,小仓库就不要让人过去了,我的人在给爷爷准备礼物,需要保密!”
她眨眨眼睛,蛇蝎一样热辣的气场撩拨的单纯小护工差点没晕死过去。
辛欣太漂亮了,尤其她故意展露气场和魅力的时候,一般男人根本难以抵抗。
“好的,我会吩咐下去。”男护工低着头,红了脸。
转头辛欣眼底闪过一抹凉意。
.......
书房。
“司总,您找我?”
她身上还带着月季花似有似无的香气,走到司御寒身边,她俯身蹲下,“怎么了?不开心?是因为祁管家?”
“祁管家身体不舒服,是你带他去看的医生?”
辛欣点头,妖媚的脸上浮出人畜无害的笑,“对啊!那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老爷子虽然是最紧要的,可祁管家也是忠心耿耿几十年,不能被忽视,我看他身体不舒服,一直捂着脑袋和心脏,就带他去做了检查。”
“当时检查结果说祁管家是由于怒火攻心引发的脑部供血不足,开了一点药,我也就没在仔细过问了。”
辛欣挑眉,“怎么了?”
她看向旁边的晏青,“难不成你们在怀疑我嗦摆祁管家去杀简兮?”
“司御寒!你还在怀疑我?”
辛欣胸腔气的起起伏伏,暴躁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司御寒,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爱你,不是让你用来践踏的!”
她眼底冷意凌然。
司御寒淡然自若,“不用紧张,照例询问而已。”
“我受不了你若即若离的态度!”辛欣双手环在胸前,改不了她身上的彪悍匪气。
“还有就是,我不允许你怀疑我对你的忠诚,我爱你恨不能将性命都交到你手上,司御寒你扪心自问,天耀集团和简氏集团的双重打压下,浩瀚集团一天不如一天,是不是我到处在找关系,试图帮你减轻压力?”
“这么艰难的时刻我没有离开,还肯留在你身边,你就不该怀疑我!”
她道德绑架一圈圈架上来。
“你心里还忘不掉简兮吗?你看看她是怎么对你的!”
“冷血无情,伤害爷爷,还差点逼死了祁管家!要是没她,能发生这么多事情吗?”
辛欣越说越激动。
奈何司御寒一直淡定自若,她像个演独角戏的。
愤恼交加,“我说话,你到底听没听见!”
她冲过去质问。
司御寒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王者气魄全开,压迫的辛欣顿时清醒,她瞪大眼睛,恐惧地打了个寒颤。
“御寒,我是态度差了一点,但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司御
寒挑眉,眼底显而易见的冰寒,“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为我好?”
“没有,是我太激动了,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辛欣牵着他的手,“御寒,我的真的害怕,害怕你误会我,害怕你为了给简兮找借口将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我知道我出身没她好,但我能保证,我对你的爱只多不少!”
“出去!”
辛欣立刻连滚带爬的离开。
晏青颔首,“司总,她.......”
“派人看住她。”司御寒眯了眯冷眸。
呼——
出来后的辛欣长出一口气。
依靠着墙壁缓了好一会儿,才将情绪控制好。
手下光头走过来,“辛姐,您就甘心在他面前当个小白兔?”
啪!
她一巴掌打在对方的光头上,斜了他一眼,“你看老娘像个小白兔吗?”
光头揉着脑袋嘿嘿一笑,“这不是怕您忘记大业吗!提醒提醒!”
“用不着!”她不耐烦地皱紧眉头,“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您放心,仓库没人去,人杀了之后直接在里面肢解了,到时候一小块一小块运出去,保准找不到任何痕迹,就是对管事的那边您可能得上点心交代,否则的话,出入自如的我们可就是最大嫌疑人,就怕到时候司御寒脑子不清楚,在动了兄弟们,到时候.......”
“怎么?你们长了几个胆子,还想对他动手?”
辛欣挑起眉头,不怒自威。
光头赶紧摆手,“可不是兄弟的意思,这不是为了自保,毕竟那家伙翻脸就不认人,除了对辛姐您挺好的,兄弟们可没见他善待。”
“行了,就别在挑剔了,给了不少钱了,还想怎样?宠我一样的宠你们吗?想得美!”
辛欣撩了一下头发,双手交迭在胸前,“你们别不识好歹!”
“辛姐,您也有点太偏心司御寒了吧?兄弟们可是尸山血海里跟你拼出来的,您这样,可太寒我们的心了。”光头愤愤不平地哝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