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岳北历发完消息,秦钟拿上钥匙跟手机,便下了车。
关上车门后,秦钟摸了摸裤兜,确认那包萨浮土装在身上的。
随后,秦钟走进林子。那诡异的笑声,竟然又响起来了。
秦钟没有理会,径直穿过树林,穿过林中空地,一直到林子东边的小山。
山上的大坑边插着一圈火把,将整个山体照得通亮。大坑中间的红色十字架,在火光下显得更加诡异。
秦钟看到有五个穿着黑色修士服,脖子上挂着银色十字架的外国人,站在坑边上。都是男性,其中年龄最大的看着五十多岁的样子。年龄最小的还是个孩子,看起来十一二岁。有黑发的,有红发的,也有黄发的。
其中有一个黑皮肤黑头发,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光头男子,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罐子。对着大坑,在小声念着咒语。
其他的几人,一手摸着戴在胸前的银色十字架,一手提着串珠,也跟着念咒语。
秦钟径直走了过去,威胁几人道:“不管你们在做什么,我劝你们最好停手。”
几人显然对秦钟的出现很意外,脸上尽显慌张。不过,他们并没有停止仪式的进行,口中还在不停地念着咒语。
“停手。”秦钟说着,在脚下迅速画了一个法阵。
咒语声起,意念微动,秦钟目光如火般看向抱着罐子,站在最前面的黑皮肤男子。
下一秒钟,抱着罐子的黑皮肤男子身上的衣服猛然燃烧了起来。
被身上莫名烧起的火吓了一跳,黑皮肤男子一声尖叫。低头看着身上的火焰,急得直跳脚。手中抱着的罐子,也差点一个不稳掉下来了。
黑皮肤男子左后方那个五十多岁,一头黄发的男子急切地喊着:“Calm down!”
“Keep going!”
“Keep going!”
秦钟微转目光,盯着刚才喊话的五十多岁的黄发男。咒语声继续,意念随之而动。
下一秒钟,黄发男身上的衣服也烧了起来。
结果刚刚还喊话让别人镇定点,继续仪式的黄发男,此刻吓出了猴子的尖叫声。
仪式彻底被打乱了,其余三人帮忙拍打着着火的两人。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衣服彻底烧着了,两人索性直接将衣服脱了。
结果着火的修士服一脱,两人直接光条条的。好家伙,穿修士服都不穿内衣吗?
秦钟没再继续攻击几人,快步朝几人走去。他本意只是想吓一吓,把仪式停下来,并没有要直接取几人性命的打算,至少暂时还没有。
有些问题,有些疑惑,秦钟还需要这几人解答。
比如走着走着消失的女子,到底是诅咒,还是别的术法?他们当前的仪式,又想要做什么?
秦钟还没走到几人跟前呢,突然看到站在大坑边的五人,每人身后都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
一看到杀夜白组织的人,秦钟立马意识到不对。
可根本来不及阻止,秦钟甚至连提醒他们的喊声都没发出来,就看到五人被白衣女子一刀抹了脖子。
随后,五个白衣女子便又消失了。
从出现到消失,就一瞬间,感觉一秒都不到。
五个人捂着脖子,纷纷倒地,从山坡上滚下来。有三个滚到山底了,另外两个被半山处的树挡住了。
脖子里的血像喷泉一样,根本压不住,喷得身体周边到处都是。
秦钟眼睁睁看着五人慢慢停止挣扎,死在自己面前。只有一双双不甘的眼睛,睁得很大,空洞地瞪着。
这几人害了附近几个村子那么多年轻女子,着实死有余辜。但里面有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让秦钟觉得有些不忍。
就在这时,杀夜白组织的首领出现了。还是白纱遮面,一身白衣,光着脚。
“黑燕庄园的庄主真的是好身手,好残忍啊!一下子干掉五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杀夜白组织首领白韵说着,走到躺在地上的黑皮肤男子跟前。
“什么,人明明是你们杀夜……”秦钟话还没说完,就知道她的意图了,便没再说下去:“这么明显的手段,是不是太低级了点?”
白韵走到趴在地上,已经死亡的十一岁黄发男孩跟前。一脚踢在男孩肩膀处,给翻了个面,让仰面躺着。
“你有没有觉得这男孩有点面熟啊?”白韵说着,伸手朝着山顶火把的方向。
下一秒,一团火便飞到白韵手心处。白韵收回手,那团火聚成一团,悬浮在男孩上方。
秦钟走到跟前,仔细看了看,才觉得这男孩的面容,跟凯里雷德有几分像。而且都是黄发,白皮肤,绿眼睛。
“这是凯里雷德的儿子?”秦钟说着,抬头看向白韵。
原来,圣瓦末西教的教徒是允许结婚生子的。
白韵轻蔑一笑:“这都要我提醒,也真是眼拙。”
说着,白韵一伸手,那个被树挡住,停在
半山腰处,因为被秦钟点着衣服而脱了修士服,此刻光条条的五十多岁男子,身体突然调转方向。然后顺着山坡滑了下来,一直滑到秦钟的面前。
白韵还贴心地给男子翻了个面,好让秦钟能看得更清楚。
黄发,绿眼睛,白皮肤,秦钟都不用猜了,这是凯里雷德的父亲。
秦钟看向白韵:“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就连圣瓦末西教,也是在一直被你利用?”
白韵没有正面回答秦钟的问题,转而问秦钟:“你知不知道凯里雷德一家是我救的?他跟他的家人,还有教徒被人追杀。要不是我救了他们,他们估计已经死了。”
秦钟不相信有那么巧,至少对杀夜白组织的人来说,他只相信一切都是阴谋:“追杀他们的人呢?是不是你派的?”
白韵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狂妄:“要不说你是聪明人呢,就是能想通。凯里雷德就从没想过,那些杀手是我特意安排的。他到现在啊,还对我感恩戴德的!”
太阴险了!秦钟看着白韵,只觉得这女的诡计多端,又阴险毒辣。
白韵蹲下身,一手覆在凯里雷德儿子额头上,一手覆在凯里雷德父亲额头上。
“啊~~”
“啊~”白韵突然发出两声惊恐的哭喊声,似乎正在遭受恐怖的袭击一样。
接着,白韵放开手,站起身,又一副没事人一样。
“凯里雷德正在黑燕庄园替我办事呢,我要让他能感受到自己孩子跟父亲死亡带来的痛苦。”白韵十分得意地笑着说道:“这会让他变得十分愤怒!”
说完,白韵便直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