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这边的五人早有过合作的基础,此时在别无选择下,很快再次合作起来。
接下来出声的则是贺阳和刘芷兰,实际上,刚刚参与袭杀陆珂已经表达了他们的态度。
“那便如之前一般,为我开路!”苏行轻声道。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江渔和云枚容的龙种最先游到苏行龙种附近。
其余人随后跟上,重新组成一字阵,不过互相都隔了一小段距离,防止之前吞噬之事再生。
只有陈都安,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就这样,云枚容的龙种冲在第一位,承受着瀑布蕴含神秘力量的冲力,向着千米高处重新攀登起来。
而孙武禄和陆珂的交锋也同时进行着。
之前江渔施展蛟蛇变,全盛状态时令众人惊讶。而如今孙武禄以僵尸之身重化为人,体内如烘炉燃烧,气血更胜江渔数倍。
如同更高级别的蛟蛇变,或者说蛟蛇变本就是模仿道基“蛟湖主”所成的一道神通。
此时孙武禄面色古井无波,每当陆珂大袖底下血蟒如箭射来,体表便对应浮现一道鳞片。
那血蟒撞碎鳞片,火花四溅,但不久又在强大的恢复能力下治愈。难以对孙武禄造成麻烦。
而孙武禄手掌则隐隐泛着黑色寒光,挥动间如蛟爪劈斩。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松切开陆珂的身体。
当陆珂想发挥速度时,登龙台上则不知何时淅沥沥的下起一阵小雨。
孙武禄看似站在原地不动,但总能及时的在雨中挪移,替苏行防护住陆珂的攻击。
血丝隐去,再次恢复如初的陆珂,望着不动如山的孙武禄,眼神平静,说道:
“道基‘蛟湖主’,主湖海,听蛟龙,养鱼蛇。气血足,善搏杀、施雨、降雷。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我这‘杜鹃啼’并不善攻伐。”
她没说的一点是,她本就是凡人,并不能如对方一般,将这筑基力量使用的如臂指使。
听到这话,正在攀登葬龙瀑的众人脸上不仅放松之色,反而愈发凝重起来。
果然,只见陆珂平静的眼神缓缓从苏行身上挪开。环视一周,最后落在江渔身上!
江渔气息虚弱,看着陆珂向自己望来,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反而咧嘴一笑:
“柿子从软的开始捏是吧。”
苏行和云枚容紧挨着,都在孙武禄的防护之下。洛倩倩则有腰牌护体,贺阳和刘芷兰也早已抱团防备着陆珂,而陈都安则毫无疑问是陆珂的人。
除此之外,只有江渔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话语间,陆珂已化作一团血影,向他袭来!
他却不闪不避,仿佛早料到这一幕,脸色狰狞一拍腰间鱼篓。
吼!
众人只听见登龙台上响起一声龙吼,这吼声与之前府主的威严浩大不同,充斥着愤怒以及悲哀。
只见一头黑色的巨蟒,嘴中生有利齿,头顶鼓起两个大包,从那才一尺大小的鱼篓中涌出。
身子伸的极长,越来越粗,蟒头渐渐已有数丈大小,猛地一口将陆珂吞下,大口咀嚼着。
然而,其眼神内却并无喜色,反而只有悲意。
扭头看向江渔,呜呜低鸣。
“这是......”见陆珂没向自己袭来,刘芷兰心中有些庆幸,但又怕下一个目标是自己。谁能想到已经重伤的江渔竟然轻易“杀死”了陆珂。
又是一道筑基级别的道术!
“驱蛇门的‘养龙玉’,这是他的......成道之基!”云枚容已从首位退下,由洛倩倩顶上。一字型的龙种登上七百米处。
望着那头悲鸣的蛟龙,如果有人能洗去江渔满脸的鲜血,便会发现二者眼神一模一样。
悲哀而愤怒!
无数的血丝如小蛇从黑蟒嘴中钻出,落到地上重新结成陆珂的身影。
她看了一眼黑蟒,二话没说,再次向江渔杀去。
而这时,黑蟒仰天凄吼一声,化作一道黑气涌入江渔体内。
空中,“咔嚓”一声,一道蛇形黑玉碎成两半,光泽尽失,如同凡物坠在地上。
而江渔接受那道黑气后,虚弱的气息猛地一涨,同时身上血光大放,整个人的速度猛然提升一截。竟堪堪避过陆珂的袭击。
他咧嘴一笑,望着眼神依然平静的陆珂,面容有些狰狞的说道:
“你这样一点焦急的摸样都无,让我都有些气馁。你要知道,我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啊。”
两道血影再次交错,江渔竟然和筑基境的陆珂保持着同样的频率高速移动着。
苏行想起刘大刀死那夜,江渔恐怕动用了那日压箱底的血遁。
“传说驱蛇门有一道筑基法,需杀一头蛟龙,取其灵,养于玉中。
与修士性命交感,或可作为筑道之基。其名为‘深谭主’,没想到今日竟能一见。”
众人心中没有说出的话是,更
没想到的是,这一见便如烟花易散,长空星流,转瞬即逝。
孙武禄能爆发筑基的实力,靠的是曾经筑基的境界以及传说中的真龙虚影。
而江渔或许一早就料到陆珂会第一个吞噬他。不仅没有求援,反而以身为饵。
只为在此时,自爆性命交修的灵玉,阻挠对方的计划!
“嘿嘿嘿。”他狰狞的笑容配合满脸的鲜血,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陆庙祝啊,我家人总说你和其他的庙祝不同,你和他们一样是一名凡人啊,在百姓中没有一点架子。
看这漫天的鲜血,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曾经爱戴过你的那些凡人呢?
有没有,我的家人呢?!!”
两行血泪从眼中流下,他状若疯狂,比其死僵老人的单纯的防守更为主动。
哪怕陆珂想抛下他,转去其他人处,也会被江渔疯狗一般的缠上。
而陆珂听着他的话语,感受着他的癫狂,眼神始终古今无波......
而趁着这个功夫,一字型的龙种已经登上了八百米处。
正在打头阵的刘芷兰忽然眉头一皱,艰难说道:
“不好,我感觉我的气血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只见那八百米的瀑布最上方,那尾赤鲤不停地扭动尾巴,然而却无法寸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