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年行云并未意识到这位老者就是刘家的家主,毕竟他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长者。
刘吉兴对年行云的武艺和胆识都赞不绝口,并将他推荐到了杀手工会。
除了这些,刘吉兴还亲手赠予年行云两把匕首。
这两把匕首正是曾拓苦寻的,上面承载着曾拓的两个好兄弟的匕首。
不过,其中究竟是哪两个人,却不得而知——是张耀还是小雨?又或者是野狼?这些都不清楚。
事情似乎有了些许转机。
然而,杀手的职业并没有给年行云带来太多的收入。
虽然杀手工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夺魂之后等着收赎金。
但他所杀之人,十有八九不会有人来赎。除了提成的百分之七十的佣金,他这么多年只获得了一背包的低级魂魄,大多都是绿级的。
当然也有几个青级的,但这些青级的同样卖不了几个钱,至多几十上百万,而且还不容易卖掉——原因很简单,有需要的买不起,能买起的不需要。
这么多年以来,他所承接的暗杀任务中,赏金大多都在十万左右。
理论上来说,这些累积下来的钱财已经相当可观,然而却只能用来武装自己。
难得今日遇到了一桩真正的大买卖,赏金高达三十亿。
这是他从未敢想象过的数字,有了这些钱,他就可以立刻退休,回到村子里为亲人朋友们提供庇护。
此外,还能余下一些,用来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以便与那天道院抗衡。
然而,机遇就在眼前,年行云却犹豫了。
凭借他敏锐的直觉,他很容易便能猜出这个任务并不简单,更重要的是,他曾是曾拓的手下败将。
当初,曾拓的魂力等级比他低了很多,却能够轻易地反杀他。
如今,曾拓的魂力已经达到了青级,虽然年行云也属于青级中上水平,而且魂力高出曾拓不少。
但是,魂力的强弱并不代表一切,这一点作为杀手的年行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
他犹豫着是否应该放弃这笔生意。
嗡。..
汽笛声骤然响起,刺破空气,飘荡在四周。
那是已经启动的大熔炉列车,铁轨在它的重量下发出沉闷的呻吟。
年行云瞥了一眼街道尽头,那里早已没了曾拓的踪迹。他的手猛然击中那暗杀名单,坚定而果断。
光芒一闪而过,魂力如涓涓溪流般沿名单传导向杀手工会总部。这一刻,年行云已将任务承接下来。
杀手名单在风中飘散,此时后悔已然是来不及。
只要曾拓存活,这个任务就会紧紧跟随年行云,如影随形;只要年行云尚存,这个任务便如同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必须执行。否则,杀手工会所有的人都会对他展开追杀。
若一年内未曾动手,便视为恶意接单,杀手信用降低,雇主自然不会再选择他。
三年未动手,任何杀手都可以将年行云除掉,将名单转到自己名下,并立即获得杀手工会发放的一千万补助。
也就是说,年行云有足够的时间谋划如何杀死曾拓。
为了那三十亿,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要步步为营,力求一击必杀。
突然间,年行云后退到阴暗处。再次出现时,他已经换上了黑色的锦衣。
这一身装扮,与当初在竞技场与曾拓对决时如出一辙。
...
抵达家堡垒,曾拓与于敏闲谈。
“嗨,小弟弟,你总算想起我这个姐姐了?”
曾拓轻笑一声,说:“那当然,这些天我时刻都想着呢,可惜太忙了。”
于敏妩媚地瞪了曾拓一眼,那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哀怨之色。
曾拓心中暗骂:“真是个天生的尤物,要是再年轻几岁就好了。”
曾拓看了看时间,说:“快八点半了。”
于敏呵呵一笑,说:“八点半又怎么了?”
曾拓咳了一声,说:“黄金时段啊。”
于敏翻了个白眼:“就这个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是什么?”
曾拓坏笑着追问。
于敏看着曾拓,拉了个长音说:“我还以为快九点了呢。”
“噗!”
一旁的侍女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于敏瞪了她一眼。
曾拓微笑着;这个于敏还真有点幽默感。
这时,于敏问道:“你以为我以为什么?”
曾拓摊开双手,说:“我以为是八点六十呢。”
于敏一愣,继而掩嘴轻笑,说:“你真能整,那还不是一回事。”
曾拓微笑着摇摇头,说:“不,不是我能整,是九点整。”
“整什么?”
“你说呢!”
曾拓坏坏一笑,含义不言而明。
对于曾拓如此赤裸裸的调戏,于敏瞬间脸红。
她看了眼一旁的侍女,一摆手将其打发了。
曾拓本以为这于敏会害羞地不接茬,不曾想在那侍女离开,房间中只剩下她和曾拓时。
于敏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眼看着她逐渐靠近,曾拓竟有种窒息感。
尚未等曾拓说些什么,于敏那温润柔软的红唇便吻了上来。
曾拓大脑有些眩晕,暗道;我被强吻了?
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不等曾拓反击,于敏极具跳动带着温度的气息吹进了曾拓耳廓。
只听她绵软无力且微微酥麻的声音在曾拓耳边响起:“臭弟弟,你挑逗的姐姐我好心焦啊...”
两团柔软贴近曾拓的胸膛,于敏的纤纤玉手带着微凉伸进曾拓的领口...
一夜无话[此处省略一万字。]
...日上三竿,曾拓瞥了眼身边正香甜沉睡的于敏。
睡梦中的于敏皮肤白皙如玉,脸颊上的一抹淡淡红晕更添了几分姿色。这个女人在梦中似乎也难以掩藏她的强势。
毫无疑问,曾拓也算是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这种类型的女人,只有他能够驯服。
这不能怪于敏一直以来都过于冷傲,而是因为其他男人在他面前根本就无法讨好她,那些男人的所作所为更像是小丑,让她看了就生厌。
曾拓起身下地,他已经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