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曾拓又补充道:“总之你这边一旦有消息立马通知我,你也可以在你附近的城池或者村落打听一下年行云的消息。”
于成风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会派出人手,我这里距离高家的风谷城比较近。”
“嗯,那是最好,那先这样了,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
挂断通讯后,曾拓便看到周围一圈人都在盯着自己。
曾拓纳闷道:“都看着我做什么?”
吴定海最先说话:“师傅,您真的是传说中的野狼帮精神领袖,名义上的副帮主,实际上的掌舵人,传奇炼器师,年度风云人物百强排行榜TOP.1.....”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的。”
曾拓被这一连串的title搞得蒙圈,笑看着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一时间无语。
于良还好,其他人都是表情有些凝重。
因为对于他们这些七大家族的人来说,曾拓的回归实在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曾拓格外关注李军,李军的表情与高杰、周喜二人还不同,这二人只是稍微显露担忧之色。
而这个李军则是一种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
曾拓不易察觉地瞟了他手上戒指一眼,开口道:“李军兄,有话要说吗?”
正在想事情的李军被曾拓这么一问,似吓了一跳,急忙否认道:“不,没有。”
曾拓双眼微眯,这个李军越发的诡异。
很明显,在曾拓突然发问后,这李军偷偷地将那带着戒指的手遮盖住。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说明他不惜那戒指的秘密被人发现。
曾拓也懒得在关注他,眼下也没什么理由在这里动手,况且情况不明。
或许曾拓也不是这李军的对手,曾拓不会冒这个险。
一挥手将云里龙的尸体收起,这个家伙是要杀李茂,曾拓并不知道其实云里龙的必杀名单当中还有他曾拓的名字。
曾拓不会贸然抹杀他,还是要将他交给杨茜处理为好。
最后看了一眼大壮,而后看着吴定海,招呼道:“吴定海。”
“在,师傅有什么吩咐?”
对于这个老徒弟的毕恭毕敬,说真的曾拓不是很喜欢,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曾拓微皱眉道:“今年加一个名额,大壮是我朋友,就算他一个。”
吴定海略有为难,不过转瞬间一咬牙道:“也罢,老夫这个面子还是有的,想那几个老家伙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六个名额就六个名额。”
自此六个大熔炉的名额算是定下了。
分别是,曾拓,于良,大壮,高杰,周喜,李军六人。
不出意外,这些人必然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大师级铁匠。
因为五年一度的金级竞选,为的就是这个,这是第五届。
往届成功获取的名额的铁匠无一不是在大熔炉有所突破,或留在大熔炉,或返回家族。
如今也都是一方名人,大师这个名头可是很吃香的。
若是有人再称呼他们铁匠,便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必然是会以大师相称。
说来也可笑,明明都是一种职业,却搞得好像高人一等一般。
不过这一点也不奇怪,别说是这些在炼器一道有所建树的大师了,即便是一些普通金级铁匠,也要自称自己一声炼器师。
也是听不惯铁匠二字,实在是矫情得很。
曾拓很满意吴定海的态度,这个徒弟收得莫名其妙却省去了曾拓许多麻烦。
吴定海恭敬询问曾拓道:“师傅,咱们何时出发?”
曾拓看着他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等我消息吧。”
吴定海点头同意。
曾拓也不征求其他人的同意,实在是没必要。
说句装逼的话,曾拓成名时这些人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刷经验呢,说起来这些人都是受自己的光辉事迹影响下,才走上铁匠之路的。
试问有哪个铁匠不想炼制出一把可吞噬灵魂的噬魂武器?
可惜他们也只能想想了,就连曾拓自己都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搞出来的。
如今也只是靠着复制出来了黑棒,才搞出这许多的噬魂武器。
更何况绝对能压他们一头的天空城、大熔炉第九尊者吴定海,还是曾拓的徒弟。
就连他都要对曾拓恭恭敬敬,他们又如何敢于意见?
还不是任由曾拓决定去留?
曾拓独自奔着房门行去,临出门时回过头,看着大壮道:“大壮,你安排一下店里的事,这次出门或许要很久才会回来。”
曾拓如此说,是因为他有预感;这次旅行将会十分的精彩。
并且这精彩的旅行,将少不了大壮的身影。
大壮认真地点点头。
曾拓转身走出房门,向着杨茜所在而去。
...
夜明星朗,已是午夜时分。
铁匠广场要比往日更加的热闹,不少外来的人,看完精彩的竞技赛后,必然是要购买一些装备回去的。
红叶城铁匠广场,普通玩家的天堂。
当然,这里的装备在高级玩家眼前,无异于垃圾场了。
不少人携家带口游逛着琳琅满目的装备摊,更有一些小帮派成群结队大批量采购。
一时间叫买叫卖声不绝于耳。
曾拓总会是被这样的场景触动。
然而这里的装备都是为杀戮而生,繁华带来的温馨,又平添了几分萧瑟。
突然传来孩提声,吸引了曾拓注意。
这很不常见,无论是曾经的现实界,还是此刻的虚实界,孩子似乎并不属于这里。
曾拓循声望去,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孩子看不出性别。
一三十岁左右模样的女人牵着他的小手,女人身穿一件锈迹斑斑的铠甲,兽皮盔残破不堪有着道道刀痕。
赤着脚,略显苍白且枯瘦的脚踝裸露在外。
还可看见那脚掌之上已生满厚厚的老茧,想是很久没有穿过鞋子了。
那孩子天真地指着不远处熔炉当中的一块烧红了铁,用他那稚嫩的嗓音道:“妈妈,雪饼。”
曾拓听罢一阵心酸,曾拓很有感触,那烧红了铁却是就如同诱人美味的雪饼一般。
曾拓本想擦肩而过,只当是一段并不深刻的过路见闻匆匆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