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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的第一个女孩

玛琪朵硬要请我喝一杯,以报答我的成人之美。

我的确累的不能活,整晚的走来走去,我已俨然一个外八字,脚能挥到天上去。

一屁股坐在玛琪朵旁边,喝着冰莹听她倾述自己的一腔真情:她如何为爱尔兰不能活,她如何在日出时就盼着日落,简直是魂牵梦绕前后颠倒。

听完她掏心掏肺的表白,我突然有一丝疑惑,问:“你到底是喜欢听他的歌,还是……”

玛琪朵脸顿时就红了,扭扭捏捏的说:“我,我喜欢听他的歌,而且他充满了神秘感,每一次看见他戴着银色的面具在舞台上唱歌,我都觉得他好像一个王子……”

我的内心完成了一次地震。

莫非这妞只是充满了窥探欲?那等她看见了面具下真实的爱尔兰,她会不会大失所望,然后做些过激行为。

一丝悔意涌上心头。

我唯有寄希望于她的真爱无敌。

终于熬到酒吧打烊了,我万般纠结的带着玛琪朵站在爱尔兰面前,丫抬起头,劈头盖脸就问:“她是谁?她要干嘛?”

俨然忘记了刚刚答应我的事情。(=@__@=)

玛琪朵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并且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好吧好吧,我就总是站在得罪人的第一线。

这时,正好摩卡从后面收拾完工具出来,看见玛琪朵就对爱尔兰说:“这不是总来听你唱歌的女孩子么?”

我趁机说:“对啊对啊,我们约了她一起去宵夜的,她超喜欢你们的歌呢。”

摩卡催爱尔兰:“那就快一起走啊。”

玛琪朵被感动了,小声的对我表扬摩卡:“哎~~~我本来还以为他很可怕,但是其实人还蛮善良的。”

我无奈的想:玛琪朵……也许……你一会儿会觉得爱尔兰更善良,因为他长的更“可怕”。

很好,爱尔兰收拾起苏裂,然后他拿起一杯水,摘下了银色面具。

我明显感到旁边的小少女呼吸骤停。

真无奈,我跪求在她的眼里爱尔兰到底有多丑?难道堪比八两金?

爱尔兰玩味的瞟着玛琪朵,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的头就快要去撞击墙壁了。

然而玛琪朵没有让我失望,她恢复镇定后,很真诚的对爱尔兰说:“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的歌。”

爱尔兰竟然停下了喝水的,他挺仓促的对玛琪朵笑笑,低头说了一句:“谢谢。”

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嚣张的家伙如此羞涩。

他其实就是个不适应被人示爱的雏儿!!!

我不禁有些感怀,因为这句话在我心里也埋藏很久了,只是从来不曾说出口。

如果今天换成是我,他还会不会是如此反应呢?

不!绝不说!这厮定不会相信,凭我们平时的交情,他还会认为我是在欠抽,最后我们就只好打起来。

然后我们就去吃宵夜,爱尔兰和玛琪朵走在前面,玛琪朵一直在问什么,爱尔兰便一一作答,我盯着他们的背影,觉得嘴巴都要生锈了——往日里我们可是走一路吵一路的。

我问摩卡:“这是爱尔兰第一次有女孩子贴上来吗?”

摩卡想了想,说是。

我哈哈一笑:“那他必须请客!没有我在边上敲边锣,他能有这种好事?”

然后,爱尔兰不知道说了什么逗趣的,玛琪朵就不住的笑不住的笑,简直笑的挡都挡不住。

现在会哄人开心了?怎么平时就会给我吃“人参公鸡”呢?

这待遇差别,还真是脉脉使人愁。

玛琪朵后来就更加死忠了,宵夜里常常有她参一脚,我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新格局,和摩卡说的话多了起来。

摩卡生性沉静,天生是个完美才倾听者,无论我讲什么他都认真的接受,哪怕是关于别人的无聊八卦。

而在本来的那个世界,这种角色往往是由我来扮演的。

然而,听得多了,玛丽珂或其他人的悲喜便渐渐的占据了我的所有空间,有时候我甚至忘记了自己在想什么,也忘记了自己过的快不快乐。

以及推人,我总是在大讲特讲一堆后,“体贴”的问摩卡:“喂,你也说点儿你的事儿啊。”

然后,摩卡就会微微眯着眼睛,讲田间的野萝菊的盛放,讲他怎么捡到他的狗狗,讲苏裂的优劣……

也许,他真的就是一个如此简单的人,所以他说的一切,都犹如风吹云卷般自然。

时间培养感情,我觉得爱尔兰和玛琪朵应该有门儿了,便贱兮兮的问爱尔兰:“认识玛琪朵这么久了,感觉怎么样啊?”

爱尔兰仰头望着天空,突然大喊了一声:“有点儿累!”

我被他吓了一跳,闪出去八丈远,叉腰挺胸的骂道:“我看你就是要做一辈子单身汉子!”

相对平静的时光过了没多久,贱事儿就接着出来了。

首先是有天酒吧好像不够太热闹,眼看爱尔兰还没有登场,客人已经有稀稀拉拉离开的趋势。

当时我正

倚着吧台偷懒呢,多奇悠悠的逛过来,对我说:“你去把摩卡叫来暖暖场。”

我也没有多想,噔噔噔的跑去酒吧后面,摩卡正蹲那儿往木头上雕花哪,一听我说要帮忙暖场,他猛然站起来,结果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我给吓了一跳,跑过去扶住他,大声道:“下次别这么快站起来,也最好不要老蹲着,你小心暴血管。”

他又不好意思了,仿佛自己做错了事情,连说没事儿。

然后摩卡就上台了,他弹了会儿苏裂,都是轻松舒缓的曲子,于是本来想走的客人们又纷纷回来了,暖场效果相当不错。

爱尔兰来了之后,摩卡本来想放下苏裂走人的,结果多奇跑过来,私下让他陪爱尔兰继续表演下去,说不然爱尔兰多无聊啊什么的……

摩卡答应了,因为这个不知世界险恶的孩子以为反正也就这一晚上而已。

结果证明他就是个做义工的好苗子。

如同吃到蜜蜂屎的甜头,这个家伙便每晚都要叫摩卡上台做足义演,摩卡就白天给他做桌子晚上还要卖力表演。

几天下来,这孩子累的能吃着吃着宵夜就睡过去,最后都是爱尔兰把他背回家的,唯一的好就是他再没有力气跑去睡椅子了,得,三个人躺一排吧。

这个事情我和爱尔兰都很气愤,但摩卡很希望能顺利拿到钱,就硬撑着说没事儿,能和爱尔兰一起表演也很难得,而且木工马上就要做完了。

这是还只是其中的一桩。

然后是我开始频繁被骚扰。

我估计在这群泡吧的爷们眼里我就是块好肉,再加上我气质又是那么的超凡入圣,他们便从一开始的趁我端酒时摸摸小手,然后发展到了捏捏脸颊的地步,当然屁股是我的底线,我就等着看哪个糙汉最先来触雷。

千算万算没算到是那个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