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算什么东西?”
苏叶影留下这话离开了,太夫人两眼无力的瞪视着,耳边依旧是这么一句话,仿佛这句话就在耳边一直轰鸣似的。
“太夫人,太夫人!”婆子终于又回来了。
“啪”重重的一个巴掌打在婆子的脸上,打的婆子脸立时肿了起来。
婆子一捂脸,眼泪落了下来。
“去,让苏丹烟过来,让她过来。”太夫人两眼发直。
“太夫人,庶妃娘娘不在这里,庶妃娘娘去了东宫。”婆子哭道。
太夫人一把拉住她,就往外拖:“走,我们现在去东宫,让烟儿自己说,说说是谁要害人!是她要害人的。”
最后一句是定论。
“太夫人,太夫人。”婆子被拖着奔到屋门外,停住脚步用力的拉住门前的柱子,急叫起来。
“去找苏丹烟,让她过来,让她赶紧过来,他父亲、她哥都要出事了,她这个庶妃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太夫人眼神发直,声音嘶哑的喊到。
婆子慌张的看了看太夫人的眼睛:“太夫人,您别拉奴婢,奴婢一会就去找庶妃娘娘。”
太夫人停下脚步,手重重一推,婆子摔倒在地:“去,赶紧去,让她过来救我,让她快一些。”
“太夫人……”婆子还想说话,太夫人已经不耐烦的过来,伸手一把拉起摔倒在地上的婆子,这一次又拖着往院门过去,“快点,晚了我就要出事了,不是我要害老大的,是她是她……的意思。”
“太夫人,太夫人。”婆子被拖的疼,一边拉着太夫人的手,一边急叫。
太夫人的力气却似乎特别大似的,大叫着继续往外拖着,婆子仔细的看了看太夫人发红的狂乱的眼神,忽然一把推开太夫人,冲到院门前,一边用力敲门一边大叫:“开门,快开门,太夫人疯了,太夫人疯了。”
守在门外的两个婆子冷笑一声,没打算开门。
苏叶影从淮安侯府出来,就去见赵姑娘。
赵姑娘,赵怡芯,现在还住在客栈,是一处并不大的客栈,赵怡芯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天了,据说就是过来找亲戚的。
两个孤身女子住在 这里并不方便,只是她们现在还没有去亲戚有。
客栈里的人已经在猜测是不是真的有亲戚,还是说只是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
赵怡芯也觉得住不下去了,一方面银钱不少,另一方面每一次带着丫环下来,都有人指指点点。
她也很不适。
“姑娘,该去怡王府了,您这么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方便。”丫环劝道。
赵怡芯低下头,苦笑道:“表哥现在还病着,据说病的很重,我怕……”
“姑娘,就算怡王殿下病着,还有怡王妃,只要怡王殿下认下您,怡王妃总不能不认吧?”丫环晴儿道。
“我再等等。”
“姑娘,等不下去了盘缠快没了。”丫环眼眶红了。
赵怡芯头低下,轻咬咬唇。
正犹豫间,忽然小二过来敲门,说她的亲戚找上门了,赵怡芯一愣,和晴儿两个不安的下了楼。
看到楼下坐着的苏叶影,愕然的顿住。
苏叶影带着帷帽,赵怡芯一时认不出,但是苏叶影身边的竹香,主仆两个还是认出来的。
“奴婢见过赵姑娘。”竹香上前行礼。
“你们……”赵怡芯不安的道。
“听闻赵姑娘是我们府上的亲戚,我们王妃特意过来邀请赵姑娘到府里去,您一个年青的女孩子家,终这么住着……有些不方便。”竹香口齿伶俐的道。
“王妃?”赵怡芯呐呐的道。
“我们主子就是怡王妃。”竹香继续介绍,“赵姑娘,请!”
苏叶影站了起来:“赵姑娘不会觉得我是骗人的吧?”
‘“这……怎么会!”赵怡芯忙不迭的道,一看苏叶影过来的架势,又是丫环,又是内侍的,又岂是一般人可以假冒的。
东西其实并不多,赵怡芯主仆跟着苏叶影上了马车,一起去了怡王府。
一时间客栈的人都在议论此事,总体来说都觉得怡王妃不错,能特意上门找穷亲戚,可见是真的认了情的。
她们没走多久,一个婆子过来打听此事。
听到的都是称赞怡王妃大度的话,是个良善有情义的,居然还会亲自上门邀请,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说到怡王妃,又不得不说起淮安侯府发生的事情,都说太夫人谋害亲生儿子,也就是怡王妃的生父,这会是真的吗?
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信,还有一些人觉得这事说不得有什么内情,或者和东宫也有些关系。
几位皇子不但在朝堂上参了太子,外面传说太子喜好美色,纵容苏丹烟的说法,也是喧嚣直上,甚至一度压下了太夫人的传言。
隐隐间暗指太子或者也有这个意思。
这就更让人暗中对这位太子颇
有些诟病了,太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人,怎么能为储君?还不如其他的皇子有清名,这样的太子实在是不能让人信服。
微服坐在酒楼包间里听着外面议论的事情,太子脸色铁青,跟着过来的内侍战战兢兢,生怕惹祸上身。
东宫这两天气压极低,说话都不敢大声。
昨天还有内侍因为不谨慎,直接就被杖毙了。
“走!”太子蓦的起身,往外走。
内侍紧紧跟上。
上了马车回了东宫,太子径直去了苏丹烟处。
苏丹烟身体越发的不好了,这会还发着高烧,自打听说淮安侯府的事情,苏丹烟当晚就病倒了,如今还在用药。
听说太子过来,强撑着起身,却还是无力的倒了下去。
太子进门摆摆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殿下,是臣妾……拖累了您,是臣妾的……错,臣妾只想着祖母说的,要好好的祭拜祖父,没想……到,没想到惹出这样的大祸。”
苏丹烟脸色憔悴痛苦,眼泪一串串的滑落下来,她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的,当天晚上,就用用凉水浇了自己一头一脸,而后又站到风里,最后果然就病了,烧的特别严重。
刑部来人查问,苏丹烟也很配合,强撑着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刑部当时也表示,事情和她关系不大,不可能她早早的知道这酒是要给苏安怀吃的,直接就下了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