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王身边没有人吗?”皇上关注的是这一点,面色阴沉似水。
“有……有人的,有内侍和侍卫,怡王和他们一起上楼去的,上去后,怡王就不太舒服,靠着一间门休息,然后就倒进去,幸好里面有人出来,扶住了怡王,否则……怡王殿下恐怕真的不太好了。”
刑部尚书现在想想也是后怕不已。
服侍的人一直在,不管是内侍还是守卫,就怕怡王出一点点事情,可偏偏这位殿下还真的出了事情。
这谁能想到,他就靠着门就能晕过去。
以怡王殿下的这身子,如果真的摔实在了,这命恐怕就真的保不住,刑部尚书自以为已经想的很周全,特意找了好的大夫,就是就怕怡王出事,偏偏这位还这么积极,走的时候看着也还行,谁知道突然就……晕了过去。
“周围有什么异样吗?”皇上冷冷的问道。
“没有任何异常,为臣后来特地去查过,那个原本要抓的贼子也不在那一处。”刑部尚书道,可以说怡王是白走了一趟,白晕了一次。
自此,对于这位病弱的怡王,刑部尚书真的没有半点想法。
若还有下一次,他绝对不会让怡王出去,衙门里呆着挺好的,可以看看案
卷,可以休息休息。
“下去吧!”问完话,皇上摆摆手,刑部尚书满头大汗的出来。
站在宫门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这……叫什么事情,现在只能说幸好怡王没事,否则他讨不了好。
出宫门往怡王府去,有内侍过来引着他进去,宽大的床上,楚玄翊已经醒来,头发没有束起,披散在脑后,一身白色的宽大的衣袍,没有束带,脸色和衣袍一样苍白,透着病弱,整个人一看就是病殃殃的。
怡王还真的是病弱不能自理。
“有劳大人,帮本王……找一找救本王的人。”楚玄翊有气无力的道。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刑部尚书问道,他后来查过,说是当时在包间内的人帮着扶着怡王去了医馆,如果不是这个人熟悉那段路,还不会马上就找到医馆,怡王的身体容不得半点耽误。
但之后,这个人趁乱就离开了。
听说此人离开,刑部尚书当时也没太在意,那会怡王还生死不知,这才是大事。
“年纪不大,十三、四岁……其他本王就不清楚了,那会天旋地转,只依稀看到一双眼睛。”
楚玄翊道。
十三、四岁这范围大了,刑部尚书懵了
,看了看楚玄翊,终究没再多问,必竟这一位当时直接就晕过去了。
那会又能看到什么!
“再见到这孩子,王爷能……认出吗?”想了想刑部尚书还是问道。
“可能……会认出,那双眼睛……本王当时记得。”楚玄翊想了想道。
这话题有些玄乎,“等回府替王爷查过。”
“有劳大人,必竟他也算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若找到,还请大人送信给本王,本王必然有重谢。”楚玄翊在床上拱了拱手。
“王爷客气了!”刑部尚书起身告辞,这种时候怡王还是以休息为主,这会身体看着还弱。
衙门里,一个官吏目光冷冷的看着秦掌柜:“人呢?”
“我……我找不到了!”秦掌柜也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转眼那个王六公子没了,“那……那是一个骗子,他是骗子。”
问过那一家,居然也是不认识,说上午来的王六公子,就是来看看他们家的宅子和院子,说回去也要建这个相似的,喜欢江南水乡风格的院子,此外再无其他。
人家看过就走了。
这家也不姓王,更没有一个排行第六的小公子。
他还特意的约了樊掌柜过来,让王六公子替他做证,这事真的和他
没关系,至于这画当然也不在他手中,已经被王六公子在江南卖掉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有这位王六公子的基础上才能说的通的,可现在人没了。
“大人,他就是故意说这么一个人在,分明就是没这么一个人的,当初我卖的时候,也不是一位小公子,分明就是一个大人,现在居然闹出一个小公子骗人的事情,大人,这一切必然都是秦掌柜安排的,他不愿意到衙门里说清此事,故意派了这么一个人出来,搅和了这事。”
樊掌柜忍不住了,伸手一指秦掌柜,怒声道。
“事情怎么就这么巧?我要问你我东家画卷的事情,说你讹诈了我们东家的画,你就给我闹出一个王六公子,又说这王六公子是一个骗子,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才是无辜的,姓秦的,你这是真当我傻啊。”
樊掌柜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恼怒,气的上来给了秦掌柜一拳。
秦掌柜被打的倒退几步,差点摔倒,气的脸色铁青,斥道:“姓樊的,你这是吃定我了,你……你……欺人在甚。”
秦掌柜心里气的想吐血,事情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
,樊掌柜指责的话,其实就是他的谋算,可现在王六不见了,他居
然让人骗了。
不只是骗了,他的画也没了,问题是他还不能对别人说,这一口闷气,差点让他憋屈出血。
“大人,请定他一个欺诈罪,让他把我们东家的画还回来。”樊掌柜气愤的道。
“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当初明明是你们自己说好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帮你介绍一下。”秦掌柜也急了,“至于这个王六公子,就是之前那个卖家的主子,我这一次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他,可没想到他居然是一个骗子。”
“姓秦的,你不是书画斋的掌柜的,你别说你什么也不懂,没看出我东家那画虽然是赝品,却也是前朝名家的赝品,据说还是史上有名的,也算是真迹了,可你偏偏当时还说既然是赝品,就不值钱的话。”
樊掌柜气的就是这一点,如果不是秦掌柜在边上一再的说着这样的话,他当时也不会便宜卖了。
“好了,事情已经记录在案,两个人具结画个押!”管着此事的官吏随手写下案子,这案子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凭两个人的说词,谁都不服谁的,就当备个案,想查不容易。
一个衙役急匆匆进来,对官吏低语几句。
官吏蓦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