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前行。这个季节，山里确实有点冷了，只是，穿的比较多，还可以坚持。王小帅时不时问问我，冷不冷。看我若有所思，小帅问我。

“飞鸾，你是不是累了？咱们在那边坐一坐。”

找了两块比较平滑的石头，我们纷纷落座。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看着穿着单薄的他。反手又给他穿在身上，还帮他把拉锁系好。夜色中，小帅跟我对视，我的话打破了距离近的尴尬。

“是不是成峰不如你啊？各个方面都不如？”

关于前男友，我说不上饶有兴趣，还是想知道一二。习主播说的成峰不太细致。只是描述了一个大概。

“飞鸾，成峰对工作负责，对你也一直惦念不忘。”

我白眼他。看着远处的悬崖峭壁。

“看，我们试想第一种可能性，事发当晚，许秋月希望跟随成峰一起去山崖边玩，他身上肯定不可能提前就带着遗书出来，因为他应该跟成峰朝夕相处，所以遗书不会是提前写的，提前写好的遗书，成峰怎么可能不发现？从遗书的字迹看，他写的非常用力，也是临终之前，对自己命运的书写。许秋月说看到了凤凰，咱们不清楚，他们指的凤凰是什么？是山海经里的神兽，还是这山间蕴藏的灵鸟。成峰看凤凰的时候，许秋月就趁其不备推他下去了。这一点，应该可以肯定，不然，任何公安在，都不允许，许秋月独自畏罪自杀。所以，成峰遭遇不测，是肯定的，只是他不会死。成峰被他推下去后，秋月就开始写自己的自白书。写好后。自己也跳崖自杀。按照常理出牌就是他们应该尸体相继被发现，为什么只有秋月的，第一种可能就是，秋月不是在这个山峰推他下去，也许是在发现成峰尸体附近的山峰推他下去，而秋月自己却寻找了另外的山崖跳崖。”

这是我想象出来的第一种可能性。很快被王小帅否定。

“不可能飞鸾，这里危峰耸立，非常险要，成峰是公安，而且也受过专业训练，对于攀爬还是没问题的，就算秋月也可以爬山，他的体力不可能支持他推下去成峰后，自己跑很远，再爬一座山峰自杀。所以这个不太可能。秋月推成峰下去，自己跟随下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从秋月身体状况和地势，就必须否定第一个可能性。

我点点头。随之第二种可能性就出现了。我继续说。

“好，那咱们继续说，秋月推成峰下去后，自己写遗书之前，他们在那个山崖上共同遇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也许受伤了，也许想不开了。跟许春花一样，想要跳崖，秋月根本无视她的存在，只有成峰在像劝许春花一样劝她，这个时候，秋月觉得太麻烦太啰嗦了，就直接把成峰推下去。那个女人不干了，或者吓傻了，秋月在写遗书，她试图用手去干扰他，恰巧就是她手上的血染到了秋月遗书上。秋月写完遗书，自己跳崖。这个女人的下落成了一个终极谜团。”

王小帅还是摇头。看来这第二个可能性也不太正确。

“如果，他们上来真的存在一个女人，秋月又是一个必须把知情人都杀死的罪犯，他能够推成峰下去，他为什么不同时把她一起推下去？还能够让她去夺手里的遗书？同时，对方的血染到了遗书上？周围已经搜查了很多遍，没有女人的尸体，她能够在那天晚上逃跑？不可能吧。而且，从遗书的血迹看，对方出血量不是很大。就跟你手上痊愈的伤差不多。有指纹血印。而且，如果真的有女人出现，成峰一定会加强警惕，被秋月推下去的可能性都不大。所以这个女人不一定在山崖上就出现了。没有尸体，没有女人去公安那里报案。最重要的就是秋月都可以杀死成峰，为什么会对一个女人心慈手软呢？不可能。”

是的，这个第二个可能性也被否定。这也不合乎情理。我继续开始推测第三种可能性。

“成峰秋月来这里，秋月推他下去之前，这山崖下边就有一具尸体，巧合的是，刚刚死去不久。或者死亡时间相差不大。成峰被推下去后，许秋月不久就写完遗书跳崖，一个女人在这附近，也就是咱们步行范围区附近出现了。她看到了三具尸体，但是，她应该发现其中的成峰没有死。也是她把成峰的衣服跟另外那个死者的衣服调换过来的。至于用意和目的不详。在过程中，她为了让大家误认为死者就是成峰，还用石头或者什么，给那个尸体毁容，也不排除，女人跟那个死者有什么渊源，尸体毁容后。又从里到外都换成了成峰的衣服，这绝对不可思议。她手上的血迹就是因为给死者毁容时候，导致的，后来她又看了许秋月身上的遗书。索性，她没有管许秋月，她应该是拉着两个人，一死一活两个人，离开了案发现场。”

王小帅还是摇头。看来还是不对。

“飞鸾，女人的力气还是有限的。你说她把尸体毁容，我认可。毕竟所谓的成峰面部确实被毁。也许是源于，那个女人，为了以假乱真。而在这荒郊野外能够出现的女人，真的不可想象。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眺望远方，又看看他。

“也许是奇才呢？”

我开了一个玩笑。

“奇才？旷世奇才在这里专门救人？”

王小帅觉得肯定不对。也觉得好笑。他看着我一直鬼魅邪笑。

“飞鸾，笑什么？”

“或者，是一个好色之徒。垂涎成峰的男色。你别忘了，从里到外的换衣服。”

我们都忍俊不禁。

“飞鸾，领导确实派人四处寻找成峰。看来不像是假的。”

我点点头。

“其实，就应该在这周边的村庄暗访，她能够调换成峰的衣服，就可以判断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成峰的下落。不过，从那个高度下来，成峰会不会在周边各个医院里治疗呢？”

王小帅摇头。表示无论大小诊所，都问过了。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人见过成峰，或者与成峰一起的女人男人。

我们陷入了死循环的沉默中。突然间，原处山峰亮起，我们起身观望。竟然是浴火凤凰。真的有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