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清寒还没来得及跟我道歉的时候，我的门就被紧急敲响了。

“开门习清寒！”

成峰又回来了吗？我去打开门。

成峰推我到一边，直接走到了习清寒旁边，可能是考虑到他身体不舒服，他没有直接动手。

“刚刚你说了什么？”

怎么回事？他不是跟随局长走了吗？又回来了？习清寒敢作敢当的告诉他。

“说让于飞鸾跟我在一起，怎么了？”

成峰毫不顾忌任何人。

“不对，你说的原话是让她跟你在一起，你才能够放过我！今天我成峰就把话告诉你！我就算辞职，也不会为难于飞鸾。你愿意怎样起诉我，就起诉我。你愿意怎样，我都随你！”

我把成峰推到一旁。

“清寒，成峰是受领导指使，才调查你的，很多时候，都是无可奈何的，我心里清楚，你跟他的过节并不在我身上，也希望你能够冷静冷静。”

习清寒松了一下领带，今天的他可能真的受到了严重刺激。

“于飞鸾，自从成峰这次跟咱们如影随形开始，你就处处维护他！你别忘了，他能够甩你一次，也能够有第二次！”

成峰忍无可忍，又要动手。王小帅一声令下。

“都闭嘴！秋月与刘向东会面！于飞鸾成峰出列，跟我走。”

虽然他暂时还没有恢复队长职务，他的气势足可以压倒众人。我回头看着不服气的习清寒，他眼神中已经有了后悔，只是他不能在成峰面前低头。

成峰一边穿越走廊，一边跟我抱怨。

“飞鸾，这种人是人吗？给脸不要脸。你可能要他吗？竟然用我来威胁你，他是脑子坏了吧！”

王小帅走在前边，听到成峰的话顿了顿，他回头看向我们两个人。

“成峰，谁告诉你这些？”

“王小美！”

怎么这个已经没有嫌疑的名字又冒出来了，她怎么能够偷听我跟习清寒的对话呢？而且听的内容这么准确吗？虽然不能判断她本人有什么问题，但想起来依然觉得有点巧。不过刚刚习清寒声音太大。

秋月的情况有点糟糕，今天的他已经完全不能进食了，只要吃就会吐出来，变成了输一些药物维持，还有营养液。警察给刘向东穿好了灭菌服。秋月看到他，还可以清楚的辨别。

“姐姐，这个人喜欢许春花。”

前后的证词一致，秋月没有完全丧失的意识还是可以准确判断。刘向东看看秋月，问他。

“秋月，你好点了吗？”

“刘向东，你身边是谁啊？”

刘向东侧头看了看。

“警察啊！”他回答秋月。

“不是，你旁边是徐建军！那个贩卖古董的二道贩子！他满脸是血，而且毁容了。”秋月是开了阴阳眼吗？

刘向东可能胆子比较小，他左顾右盼。成峰问秋月。

“秋月，他跟你关系好不好？”

秋月说一般般。谈不上好坏。

“秋月，这个刘向东有没有跟你说过白洁？”

秋月的回答让成峰和其他警察没有质疑。

“他问过我，白洁是不是来我家的那个女记者，他还问过我，白洁有没有钱。”

可能这些，之前都已经得以印证过了。

“秋月，刘向东跟许春花关系好吗？”

秋月指了指前边这个貌不惊人的刘向东。

“不好，许春花只喜欢我跟凤凰姐给她设计的笔友，除此之外，就是喜欢你成峰了。”

今天的成峰格外倒霉，我算是看出来了。

刘向东前跨一步，两边的警察一同随他往前跨步。王小帅拿出来手机，示意他说他手机上的话。果不其然还是关于习清寒的。

“秋月，我前两天绑架了习清寒那个大主播。”

秋月笑的差点断气，这可怕的笑容真的可以让我听的毛骨悚然。

“刘向东，就凭你？结果呢？”

刘向东继续念手机上的内容。

“结果他跑了。”

“刘向东，习清寒是我姐夫，你少打他主意，我告诉你，你抵不住我姐夫那三寸不烂之舌，就会甘拜下风，自动放了他。我当时，也不想承认罪行，也是姐夫几句话让我自首的。在他面前，你我都得落网，你不落网，都不可能站在我这里，还有警察看着你。姐夫的演技，相当厉害。”

我立刻反驳了秋月。情不自禁还是会为习清寒据理力争。

“秋月你乱说什么？哪有什么演技？”

王小帅警告我，不要插嘴。

“姐，姐夫曾经在我面前说，为我替罪都可以，我知道，那是假话，可他说的发自肺腑，让你不感动都难！”

录音中有这些内容，千真万确，没有错。演技了得？这句话深入我心。

王小帅又问了他一些其他问题，我换了衣服出去，我找到了刚刚给习清

寒看心脏的医生。这个医生如实告诉我，习清寒没有犯心脏病，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至于他表现出来的难受，以及疼痛，只能够代表一过性的，也就是在他还没有检查之前出现的。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习清寒的心脏突发是装的。为了什么目的不清楚，而他跟我说的那些话，也是故意而为之的，王小美很少会有偷听的习惯，习清寒声音过大，引来的她也好，王小美自己过来的也罢，是不是他们两个人真的有什么内在的秘密？不得而知。

两个可能性，第一，为了表示自己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吃惊，他必须迫不得已表现出来自己心脏病突发，因为伪装出来的愤怒，要演技逼真，就必须推掉桌子上的东西，找个词来显得自己暴怒，跟我反常规的争执。引来了王小美。王小美是成峰忠实粉，才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第二，确实因为听说了他的妹妹是白洁，心脏疼了一阵，吃药迅速，导致医生过来检查时候，他病情好转；因为受到刺激，跟我说话就显得语无伦次，话语不甚，牵扯到了成峰，王小美正好听到。

回到病房，习清寒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在那里明摆着就是求原谅。我真的分不清楚，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不起，飞鸾，我确实受到了刺激，才出口不逊。”

他可怜巴巴的摇摆着我的手臂。

王小美进来了，她看了看习清寒，非常隐晦的告诉我们。

“刚刚我在门口路过，我以为你们有什么困难。不巧听到了一些关于飞鸾未来的计划，也希望，习先生你可以收收脾气。”

午后，我跟习清寒在楼下赏雪，暴风雪中的我们，缓慢前行。我们携手挽腕走出了医院。没有太多行人，车辆都非常稀少。

“清寒你感觉好些吗？”

“我没事，刚刚是装的。”

是雪太大，我听不清了吗？

我面向他。

“清寒你说什么？”

“飞鸾，你别告诉成峰他们，我是装的。我心脏没事。”

瞬间，我觉得冰雪融化了。一直融化到春天一样。

“清寒，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我不装，我怕局长，如果我不装，我怕成峰，我怕他们警察又认为我有问题。飞鸾我告诉你，如果我在得知白洁是我妹妹的情况下还特别冷静。他们必然还查我。”

我抱住了风雪中的他，这也是就是无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