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局长一起坐到了长椅上，王小美和王小帅都在，真是辛苦公安们了，凌晨时分，为了秋月的口供，大家都不辞辛苦。

局长突然间发现，怎么少了两个人。

“飞鸾，你的两个护花使者呢？”

王小帅替我回答。

“喝多了，躺平了。”

局长觉得好笑。我拿出来手机，看一下秋月的证词，如果这样判断的话，陈局长就是那个出现在白洁车旁边的人。

由于太晚了，王小帅送局长下楼，王小美跟我并排坐下。没等我们开始聊天，酒味在楼道里萦绕，成峰晃悠悠的来了，王小美站起来，去扶他，我一动没动，把目光移向远方，假装视而不见。王小美从内心还是放不下成峰的。

成峰推开了王小美，直奔我而来。

“飞鸾，有什么事吗？”

王小美什么都没说，连跟我告别都没有，直接离开了。

“成峰，小美姐不高兴了吧？”

“高兴不高兴跟我有关系吗？”

我回头，看看成峰跟苹果一样的脸孔。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一下。

“清寒呢？”

成峰瞪眼，都喝多了还没忘记拍我的头。不重不轻的打我。

“你又打我？”

我这次必须打回去，我连续拍打他后背，成峰抱头任凭随便打。我解气的叉腰。

“成峰，快回去睡会吧。”

王小帅回来了，可能我猜错了，他只是送局长下楼，不是送他回分局。

我们三个人一起并排坐到了那个空病房里，不知道是谁，布置了一下这里，两个病床， 两个沙发，还有一些温馨的小饰品，我拿起来一个毛绒小熊。小帅告诉我，这都是习清寒找医院布置的。我把毛绒小熊贴在脸上，感觉好温暖，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

成峰趴在其中一个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又困了，又开始去做他的春秋大梦了。

“秋月又说了什么吗？”

我把手机给王小帅，看了一下记录的情况。同时把习清寒准备好的被子递给了王小帅，也给成峰盖好了被子。我们两个人，各自披着一床柔软的新被子，在同一个病床上，研究照片问题。王小帅关上了墙壁的灯，说。

“飞鸾，秋月肯定不会说谎。”

“是的，小帅，这个陈局长大概背景你知道吗？”

小帅想了想，说不太熟悉他。

“飞鸾，我一直都在咱们城市，我妹妹跟成峰在苏州那边。这个陈中华不是咱们城市人，是苏州人。所以对于他来自于省厅的高层背景，我目前不得而知。等那位醒了问他就一目了然了。”

王小帅指了指睡得像一只小猪的成峰。

“不能给你们陈局长用测谎仪吧？”

小帅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你怎么想的，他又不是犯罪嫌疑人，目前根据秋月的口供，只能够证明他曾经可能认识白洁，白洁案件已经终结，他还死不承认认识死者。又可以找到自己不在村庄的有利证人。不是因为是高层而来的就不能查他，而是需要证据，只是秋月是单一的人证。无法证明。局长通过江苏苏州警方，也核实了，于凤凰没有见过陈中华，村民里其他人没遇见过他，你姐姐也没有见过他。这样一来，就变成了秋月是唯一见到陈局长的人，孤证。”

我翻着自己的大眼睛，想了想。

“小帅，假设，雇凶杀人的人是陈局长，是他找的徐建军，让徐建军杀死白洁，可能吗？”

小帅悄悄告诉我。

“上级领导不会坐视不理，他们在查，陈局长的关系网还有习清寒的交集，你别忘了，是陈局长派的成峰查的习清寒，当然，还有王小美。查习清寒的人是两个公安。如果陈中华与习清寒之间有什么过节，那就可以下结论了，就是利用成峰王小美，把习清寒身份搞掉。”

老家伙挺阴险，别看长了一副正义感十足的脸。

“习清寒不是已经被成峰查的，工作家庭都没了吗？别说为了我，习清寒离婚辞职的，因为他是个涉案嫌疑人，怎么进行工作啊！这就是他时常发牢骚说的，成峰给他带来的损失很大。”

黑暗中，手机打亮王小帅的脸非常无可奈何，我灵机一动。

“小帅，咱们做个实验怎么样？”

“你说飞鸾。”

“咱们两个人离开这个房间，也不去习清寒的房间。咱们去你车里，看看会发生什么，秋月有医生监护有警察监督，一时半会死不了，习清寒那里有警察监督，他也不会有事，刚刚有个细节，成峰喝多了，出来找我，你妹妹上前扶他，他把她很不礼貌，很无情的甩开了，王小美当时就负气而走。随便测试一下。也不是只测试王小美。”

王小帅起身。非常配合的拿出来车钥匙。我们下楼，这个时间是2016年11月21号凌晨2:10分。

由于车上地方狭小，我和王小帅在后排车座各自靠着窗户，裹着被子，合衣

入睡休息。

天光大亮，睁开眼睛那一刻，我惊呆了。车窗外边站着的人是恢复常态西装笔挺的习清寒，还有一个气不打一处来阳光帅气的成峰。 他们两个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我回头，看王小帅，他也醒了，我们才意识到，也许是因为冷，也许是因为一个人的被子掉了，我们两个人竟然盖同一个被子，靠在一起，他车窗那边站着的人是王小美。我小声在王小帅耳边低语。

“他们三个到的挺齐？”

王小帅整理被子，告诉我。

“没事飞鸾，见机行事。”

我打开车门，看看这跟门神一样的二位。

“早啊！挺早啊。”

我主动打了招呼。不失尴尬的朝着他们两个强颜欢笑。

习清寒眼神不太对劲，成峰指着王小帅，问他。

“王小帅，你带飞鸾下楼干什么？”

习清寒倒是比较礼貌。问我

“飞鸾，你跟王队长有什么秘密吗？”

王小美拍了拍她哥哥。

“哥，你这是钻空子还是横刀夺爱啊？”

就在我们一边玩笑，一边锁车的时候，一个人的声音出现了。

我们四个人一起回头，陈中华和他带来的警察。

他们走过来。他朝着王小帅说。

“王队长，我虽然没有正式任职，你过分了吧，你看看这几个软件，你们两个人的视频，已经满天飞了！还有你，飞鸾同志，你是成峰的前女友，是习清寒先生的未婚妻，怎么能够跟王小帅队长在车里的后排座，并排休息呢？”

别看他是成峰的上层领导，别看他曾经对成峰重用提拔，面对这样的事，在我和他领导之间，他竟然选择了帮我。

“陈局长，什么人拍的视频传上的互联网？昨天主要怨我们喝酒。飞鸾是无辜的，请不要说她的不是。”

陈局长面沉似水，以往的那些笑容可掬荡然无存，在今天这个阴郁的天气里，显得他格外阴险。他从包里拿出来一些照片。递给王小帅和我。

“谁给我的，不能透露，自己看吧！”

说罢他带着警察离开了医院。

照片上是漆黑中，我和王小帅并排在车后排座休息的场景。头靠在一起，王小帅的手，还搭在我肩头，横看竖看都是抱在一起盖一个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