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查到了,这次的背后之人、是安姨娘。”
傍晚,同禄出现时,夫妻俩正在用膳。
季幼笙闻声,手中的筷子“咚”的一声落地。
“安姨娘?”
她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
要知道,这安姨娘可是前不久刚从大牢里面出来的。
转眼就买凶杀人?
这是自寻死路?
季幼笙有些不悦,周身气势低沉。
顾寒安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笙笙,你尽管放心,这个安姨娘,便交由我来处理。”
“之前事宜,来福等人已经调查出了一点关键信息。”
“你只需要稍等几日,她们便永远也阻碍不了你的路了。”
季幼笙诧异看向顾寒安。
她的印象还停在当年学堂时,顾寒安三天两头生病请假,很是体弱。
但学识渊博,得诸多夫子喜爱。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有在和两小只锻炼,但效果不明。
也是那日得他保护,方才知晓。
他的本事足以自保,甚至能够护得住她。
而现如今,顾寒安又主动曝出了旁的事情。
瞧着,倒像是早就已经强大了的模样。
季幼笙半信半疑的看着顾寒安。
“夫君,你是不是、有挺多事情瞒着我的?”
顾寒安神情怔愣,转瞬笑笑。
“笙笙……”
后面的话被季幼笙捂住嘴巴,制止了。
顾寒安正诧异着,季幼笙却开口。
“没事儿,我并不介意。”
“我只是有些诧异,忽而觉得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
“我之前还一直担忧着,怕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会因为我而受影响。”
瞧着小姑娘面上的内疚,顾寒安长叹一口气。
将人拥入怀中。
“笙笙,放心吧,我现在的能力,足以护住我们一家六口的周全。”
季幼笙微微笑着。
“如此,甚好。”
这样,她也不必再额外多担忧一些什么了。
两人相视一笑,暧昧在不自觉中蔓延。
同禄出现,打破平静。
“世子,夫人,宫里有结果了。”
两双眼睛齐刷刷落在同禄身上。
同禄有些紧张,却坚持道。
“是皇后和太子那边动的手脚。”
“据说,她们和安姨娘已经合作了十几年。”
停顿一瞬,先是谨慎看了季幼笙一眼。
才迟疑道:“当年,定远侯府夫人,就是她害死的。”
“难产而死只是借口,实际上是,她们在夫人体内放了蛊虫……”
血淋淋的真相被揭开,季幼笙已经泪流满面。
一直以为,母亲是因生育难产而亡。
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内幕。
季幼笙鼻头酸涩,险些要哭出声来。
顾寒安一把抱住了她,神色坚定。
“笙笙,不要怕,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永远陪着你。”
“过去的事,便不要多想了,我们寻个机会,给你母亲报仇雪恨就好。”
季幼笙肯定点了点头。
同禄瞧见她的反应,后续的话就像是梗在喉咙处似的。
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季幼笙试探询问。
“同禄,你是不是有些什么事情瞒着我?”
同禄看了顾寒安一眼,得了对方肯定的点头后。
叹息道。
“我们的人还调查到,安姨娘当年还参与了害你父兄战死的事情。”
季幼笙瞳孔瞪大,不可思议。
“当年,安姨娘不是对我爹爹有情吗?怎么会……”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场局能够布置得这么长。
而且,安姨娘还是在很久之前,就想要害死他们一家人了。
季幼笙面色发白,腿肚子一直在打抖。
可纵使如此,也坚强的让自己不至于落下泪来。
顾寒安叹息一声。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现今我们已经知晓安姨娘等人都是坏的了,保持距离,伺机报复便好。”
季幼笙磨牙点头。
“我的直觉告诉我,当年的事情、远没有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般简单。”
可惜,当初的她一昧沉浸于儿女私情中。
对于朝廷和外界的事情不太关注。
因此直接导致了信息的断联。
甚至事到如今,也没能回忆到当初发生了什么。
若是对当初的时事有点印象,没准能发现些许不同寻常。
季幼笙捏了捏拳头。
顾寒安自然留意到了季幼笙的状态变化。
他微微凝眉,试探地说。
“笙笙,其实我对于当年之事,有一定了解。”
季幼笙诧异抬头看他。
他娓娓道来。
“当年,陛下还不是太子,朝堂上有能力的皇子很多。”
“先皇是个重情重义重民生的,决定让最有能力的皇子登上帝位。”
“陛下、心思狭隘,暗中害了不少皇子公主和朝臣。”
“在你父兄出事的那个时间段,我依稀记得,最得陛下宠爱的靖王出了事。”
“你若是有心,可以回去翻翻看,有无你父兄与旁人的通信。”
话落,又从袖中掏出一张不大不小的纸。
“这个,是当初靖王旧部的名单,以及一些隐晦的称呼暗号。”
季幼笙一目十行,看完过后,长叹一口气。
“安姨娘在府中呆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父兄当年留下的东西,有没有被她尽数销毁。”
若是无,尚且还好说。
可若是真销毁了,她们就算想找到一些什么,无异于大海捞针。
顾寒安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膝盖。
“放心吧,你父兄啊,藏东西的本事都是一流。”
“只要他们不想,旁人就难以轻易找到他们留下的重要东西。”
季幼笙深以为意点头,附和。
“那我回去瞧瞧。”
“希望还来得及!”
两人紧紧依偎着,慢慢回到了顾国公府中。
书房。
同禄看向顾寒安。
“世子,您确定我们把东西放在那个地方,夫人当真能找得到?”
顾寒安低头翻了一页奏折,轻声道。
“确定的。”
“而且,那个地方除去她,也不会有旁人知晓。”
那是他们父女/兄妹的秘密基地。
他还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得知了那一处所在。
同禄闻声放下心来。
又很快话题一转。
“李争那边的酒楼,被我们都用来招待难民了。”
“他知晓的时候,被气得脸色铁青。”
顾寒安冷冷一笑。
“那也是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