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争,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你配不上我从前的高看,当然,纵使我和夫君因为外力和离了。”
停顿一瞬,季幼笙捏紧了拳头,掷地有声。
“我和你,也绝无可能!”
一句话,将李争面上的血色全都逼退。
他抬起头来。
“顾寒安就那么好?”
“我能给你诰命夫人的名分……”
季幼笙面无表情。
“我所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身份地位,而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李争,少用你那样的面孔看我。”
“我绝不可能为你所用,因为你不配!”
“识趣的,离我远点,否则我不介意曝光你给我写的书信。”
“让所有人都好好看看,你李争世子的真面目!”
这一刻,季幼笙底气十足。
顾寒安的爱意,让她神情自信。
甚至、有勇气去对抗所有不喜欢的一切。
但,李争却是如遭雷击。
他面色一变再变,不可置信的盯着季幼笙的那张脸。
试图从中看到些许不同寻常。
不过,季幼笙没有任何躲闪。
甚至用着和顾寒安一样的神情,冷冷看着他。
“怎么?没听明白我的话?”
李争死咬薄唇,丢下一句。
“好,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
“不过笙笙,往后你若是后悔了,可以随时和我说。”
“我刚才所说的话,永远有用。”
“你要知道,人和人之间,永远是利益关系最为稳妥。”
“没有谁可以一直爱着谁,那些都是假的。”
“呵,人心脏,自然看什么都是脏的。”
顾寒安站在门口,漠然道。
“李争,你休要来挑拨离间我们的感情!”
他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能够和笙笙在一起。
绝不容许任何人随意破坏!
顾寒安一出现,季幼笙便欢喜跑了过去。
投入他的怀抱中,神情喜悦。
和刚才与他针尖对麦芒,大相近庭。
李争的心像被石头狠狠撞击似的,疼得无以言加。
他落荒而逃。
顾寒安低头看着季幼笙的神色。
忽而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长成了独立的模样。
可以不依靠他,便能独当一面。
喜悦之余,也有些感慨。
两人相视着,正打算继续往下逛时。
同禄突然出现,还给他们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安姨娘等人被释放了,上头说我们提供的证据不足。”
都这个时候了,还证据不足?
那些人莫不是把他们当成傻子来诓骗?
季幼笙磨了磨牙,看向顾寒安。
“夫君,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她一点都不想看见安姨娘等人。
甚至和她们呼吸同一片空气,她都嫌脏!
顾寒安苦笑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
“现在也只能先委屈你一下啦,不过你放心,这样的情况维持不了多久的。”
“安姨娘等人是不安分的,她们一定会继续作死的!”
季幼笙抿唇,深以为意的点头。
“行,那我且暂时忍耐忍耐。”
“我相信,以我们的能力,一定能够尽快让他们落马的。”
相视一眼时,季幼笙开口。
“我这便回去,再给他们添一把火。”
古灵精怪的小模样,透露着些许俏皮,令人忍俊不禁。
顾寒安宠溺笑笑。
“好呀。”
“让来福跟着你吧,他有点本事,能够护你周全。”
季幼笙轻轻摇头。
“没事儿,我们不打架的,夫君你便放心吧。”
安姨娘本来就在她身上栽了跟头。
打她?不存在的。
毕竟已经进过一次监狱了,那安姨娘定然是不想进第二次了的。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顾寒安也深喑其理,肯定点头。
“行,那你有事喊我。”
笙笙长大了,也不是事事都需要他参与的。
顾寒安深喑其理,故而大胆放手。
两人分道扬镳。
季幼笙回到定远侯府。
刚好在花园处见到了安姨娘。
虽说在大牢中待了好一阵子,不过她依旧风光不减。
只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季幼笙挑眉。
“不知情的,倒以为安姨娘你被人好生娇养着呢。”
“瞧瞧这面色,啧啧啧,倒是
比我一个正常生活的人还要好。”
被季幼笙呛了一下,安姨娘面色一变再变。
她不满道。
“笙笙,无论怎么样,我也照顾了你们那么多年,当个长辈,不为过吧?”
“长辈?就凭你,也配?”
季幼笙冷笑一声。
安姨娘挑眉。
“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但是笙笙,官府都已经判我无罪了。”
“该属于我的东西,你得还给我吧?”
季幼笙耸耸肩膀。
“属于你的东西?什么?掌家权吗?”
“左右已经换人了,难不成你还能明抢不成?”
“一个姨娘,贱婢,也配掌家?你脸怎么这么大?”
没想到他们无罪释放,恢复身份,季幼笙仍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安姨娘的心像被一块锋利的大石头刺到似的,疼得面色发白。
她心有不甘,倔强道:“不给就不给吧,反正我就住府上了。”
她就厚脸皮,膈应死季幼笙。
季幼笙面色微变,却是快速的遮掩而住。
这个时候,若是赶走安姨娘,必定会被他人背后妄议。
不过,安姨娘打着恶心她的心思。
她何尝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季幼笙轻轻一笑。
“行啊,那你就呆着吧!”
她倒要看看,那安姨娘能在府中待多久。
孤立无援,备受排挤。
无论怎么说,都像一座孤岛。
季幼笙面无表情的离开。
安姨娘诧异一瞬,没想到季幼笙居然这般,就放过了她。
但、很快就被打脸。
她看着领到的餐食,一脸懵逼。
“这个、不是给猪吃的吗?”
“我的规格,最少也该是三菜一汤。”
“你们这般敷衍我,就不怕侯爷半夜回来找你们吗?”
靠得近的下人冷笑一声。
“就算要怕,也是该你怕吧!”
“安姨娘,你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你不清楚吗?”
一句反问,让安姨娘面色变了变。
她狠狠磨牙。
“放肆!”
“我再不济,也是府中的半个主子。”
“是谁容许你一个贱婢这般和我说话的?”
侍女们捧腹大笑,毫不留情。
“半个主子?你可真会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啊!”